我的话让尹秋彤愣了一下,“热情那能说明什么”

可从来都舍不得说句过分话的姐姐,今天竟然破口大骂自己,还说帮着外人骗她,十足让尹秋彤伤透了心,然而这一切离奇的变化,都是从泰国回来以后,立刻发生的

什么尹女士连她妹妹的电话都不接那现在约我来见一面算怎么回事

因为诅咒并不能无端消除,这只是替换,用另外一种更为强大的诅咒来替换,同时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另外一只鬼对我的诅咒依然存在。

我很紧张,手脚都抵在了棺材木上,有一种潮湿的感觉,既然棺材被盖住了,里面就没有一点光线,我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我能听到。

可能是心理作用,难受的复又满头大汗,还好我对面的那位姐扶了我一把,并问我是不是得病了来求医的。

但有病不能不治吧,阿班向我提了一个建议,“我知道一个法师有办法可以让你立刻恢复过来,能够照常参加活动,但是花费有点贵,大约需要一万泰铢,你能接受吗”

我知道这个人只是单纯的肩负了为我带回法器的责任,他甚至连这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再问别的,赶紧找了个不见阳光的地方将包裹拆开。

里面是一把木质的类似小剑的东西,在剑柄两面各雕刻了一张表情非常凶狠的佛像,大约也只有半个指头长,我用指头捏着它往手心刺了刺,都不会感觉到疼,因为剑尖很圆润,就像特意打磨圆润的艺术品。

我心想这能干什么才看见在木头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有一连串的泰文,不过每个字节都用拼音标注了一下,我觉得这是阿班给我翻译的。

随后我打电话给阿班,告诉他我收到了他托人带回来的小剑,并问阿班字条是什么意思

阿班很奇怪的说,“琴布大师没有告诉你吗这是咒语,你要带着法器半夜的时候去尹女士门前念上几遍,即可削弱阴胎的能力,但是你需注意,机会只有一次,阴胎一旦有了警觉,是会逃走的,你再想对它下手就难上加难了,所以我建议你最好带上一个能够帮助你的人,千万要稳妥点。”

阿班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琴布大师告诉过我,我时间紧迫,阴胎就会在这几日降临,一旦出世,我就治不住它了,带上个帮手总是对的,可我在郑州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找靠谱的帮手

我想到了尹秋彤,毕竟尹女士是她姐姐,说起来此刻没有比尹秋彤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于是我打电话给尹秋彤,让她带上尹女士的家门钥匙来上次见面的咖啡馆找我,尹秋彤很痛快的同意了。

等她的时候,我将那标注了拼音的咒语死记硬背,熟烂于胸后,尹秋彤才找到了我。

长话短说,听的尹秋彤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圆了,“啊,不会吧,这么严重,可是让我跟着去捉鬼,我有点害怕”

尹秋彤声音越说越小,目光躲闪,垂着眼帘不敢看我,我纠正她说,“不是捉鬼,而是驱魔,尹姐是你的姐姐,你难道不想救她吗”

尹秋彤显然不懂捉鬼和驱魔的区别,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只好打亲情牌,尹秋彤扑簌扑簌的流下泪来,“我怎么会不想,我姐姐一直很关心我、照顾我,她现在遇到了这种事情,我也很着急,可是我就是害怕。”

尹秋彤白嫩的小手不停的捂着咖啡杯,我只好用自己的大手按在她柔软的小手上,盯着她的目光,给她打气,“相信你的姐姐也很疼你,一定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需要你跟在我身边,如果情况不对,你可以找人来救我,顺便帮我盯着你姐姐不要逃走”

“那、那好吧”尹秋彤终于同意了。

之后我没有让尹秋彤离开,生怕她变卦,而是让她和我一起去宾馆等着夜幕的降临,我们又聊了些家常事,讲了些笑话,这倒让尹秋彤放松不少。

总之,尹秋彤是个善良的女孩,甚至还很好欺骗,让我对我总是利用她而感到羞愧,不过也侧面得知尹女士只是性格冷淡、好强、爱惜面子,除此之外,其他的还算不错。

晚上我又接到了小蝶的电话,她嗲声嗲气的问我明天可不可以去泰国,还说要请我去吃饭,被我不客气的拒绝了,这么紧张的时候谁还顾得上陪她闲扯。

挂了电话,小蝶立马给我旁边的尹秋彤打过了电话,不停的抱怨我如何如何的装牛逼,不识抬举,还一个劲的问尹秋彤我到底靠不靠谱,语气万分恶毒,说的尹秋彤面色绯红,小蝶永远不会想到尹秋彤此刻就在我的身边。

挂了电话,我为了不让尹秋彤尴尬,对于小蝶所诋毁我的话没有做任何评价,反倒是尹

秋彤向我道歉,“楚哥,小蝶只是太着急减肥了,她心地真不坏”

我嘿嘿笑了笑,正所谓一叶知秋,从这件小事上看,小蝶已经给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时间也差不多快十一点了,街心川流不息的汽车渐渐看不到多少,我对尹秋彤说,“咱们走吧,救你姐姐、也就是救我自己才是正经事”

我俩来到尹女士家门口,月色朦胧,恰好入夜时分,左右一看,别墅附近确实没有一个人。

于是我将巴古大师亲自制作的小剑放在尹女士家门的台阶上,以剑尖对着门内,请尹秋彤四下帮我放风,这才开始叽里咕噜的低声念咒。

法器具有镇压阴灵的作用,尤其是特制的法器效用更佳,不过上午阿班说千万要小心阴胎感应到法器的力量后逃离,否则我再去擒拿,肯定会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所以搞的我一边念咒、一边像做贼一样东张西望,生怕尹女士从那扇窗户跳出去,跑了

也就念了咒语大约三分钟左右,忽然我听到门内咚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重物猛然倒地,然后整栋灯瞎火的别墅灯光大亮,紧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折腾屋子的声音。

这些声音从门内透出来,消减大半,可还是异常清晰沉闷,我又赶紧加紧念咒。

翻来覆去,也不知又把那短短的咒语念了多少遍,忽听尹女士大声哀嚎了一声啊其音悲惨嘶哑,竟与野兽之嚎有的一拼。

顿时吓的我停了口中的咒语,连尹秋彤都挪了过来,抱住了我的胳膊,柔若无骨的小手的倒是温暖,只是手心的冷汗黏的我发烫。

我问她你过来干什么,尹秋彤就脆生生的答我,“楚哥,我怕”

这一说话的功夫,里面剧烈的响动忽而恰然而止,我俩都是一愣,不敢在说别的,我继续念咒,念了几遍,屋中依旧没有动静。

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阴胎不会是控制着尹女士逃了吧

可想要闯进去,又怕发生什么意外,对于阴胎这种潜意识里万分惧怕的邪物,我还真的没有多少勇气去直接面对它。

再者,琴布大师告诉过我,法器只是起一个削弱作用,也就是能够压制阴胎仅此而已,至于能够压制到什么程度,又是否完全发挥了法器的效用,我无法把握。

但思来想去,我还是对尹秋彤说,“秋彤,你把门打开,咱们进去看看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尹秋彤抱着我臂膀的小手紧了一下,很听话的离开,取出家门钥匙插进门锁中,小心翼翼的拧动。

咔咔咔几声,尹秋彤蹙起了眉头,“楚哥,拧不动”

尹秋彤扭过头对着我说话的时候,她脑后的铜色木门嘭的一声,发出了巨大的拍门声,应该是从里面拍上来的,震的整张大门都颤了一颤,似乎是在警示我们,这里不欢迎我们到来。

尹秋彤吓的呀一声叫,小手猛然离开了钥匙,我一咬牙,一个箭步跃到门前,抓住把手,狠狠的拧动钥匙,咔的一声,果然拧动一半,钥匙就不能再转动了,好像里面塞了一块海绵,越往后拧越是紧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