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宿淮向来为官清廉,人品端正,不屑于结党营私之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抱负,因此与朝中权贵的来往并不多。为官多年,他对自己的现状很满足,就只想默默无闻的做自己的差事,一家人温饱安康足以。

解忧低头抿着嘴,无助的失落。

“这位是犬子泽铭,今年十五,已入官学读书。”

亲眼见证了金平与郑穆桓交好,这句话适时的为金平挽回了颜面,让她一个女孩子不至于太过于被众人非议轻薄,让人觉得她一厢情愿自轻自贱。

“想不到金平还有这份孝心,竟是连我这个做母妃的都瞒住了……”贤妃娘娘别提有多欢喜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还能有这么出息的一天!

“据儿真是越来越沉稳了,武艺精湛,朕心甚慰!”汉武帝毫不掩饰对太子刘据的夸赞。

“姐姐姐姐,我们一起合舞好不好?姐姐,陪我吧陪我吧!不然我怕是要输给各位皇兄皇妹了,那就丢人死了……十公主的琵琶弹得非常好,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输给一个九岁的女娃娃吧……”

“这里的翻转你看着我给你再做一遍……”

“快!快给我看看!”解忧赶紧迎了上去,接过了信封立刻就拆了开来。离别快一年,她实在是太想念爹娘了,再见到那熟悉的字迹,平实的问候,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哎呀!”突然间,背后传来竹笙的一声惊呼。

金平挑了那只蓝色的大孔雀,而解忧则挑了一只乖巧温顺的火狐狸,另外两个小丫鬟挑了那花蝴蝶,三组人迎着风,扯线拉绳,开始在草坪上奔跑了起来。

解忧叹了一口气,刮了刮她的鼻子:“不参刘程安一本就不会被算计?参谁一本都会被他的党羽记恨的。堂兄既然在朝为官,就不可避免的要参与到党同伐异,权谋斗争之中。既然注定脱不了干系,我还倒是宁愿他和正义站在一起。至于前途如何,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贤妃娘娘……”解忧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行礼。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而这两种不同的气质又让他们互相吸引,想要彼此探究。

突然间,一枚玉,掉落在她的脚边。解忧抬头朝上看去,这才发现就在她身边的楠木树上坐着一个人!

解忧心里难过,抹了抹眼泪没答话。

红烛下面容扭曲的女子正是自己的母亲,而在她身上爽快掠夺着的,却是自己的叔父,楚王。或许是由于太过仓促,他们都未及软塌,母亲的玉体被死死的按在红木桌子上。

少年丝毫不乱,脚步凌空跃起,轻巧的避开了他们的攻击,却在落下之时精准的踢在他们三人的胳膊上、胸口上、脊背上。三人发了狠,奋力厮打,而少年也不惧不慌,沉稳应战。

三个人互看一眼,同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逡巡在解忧身上的眼神也越来越下流。解忧脊背发凉,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呸!”其中一个穿绿锦袍的男子被激怒了,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走过来一脚便踹在女孩的肚子上将她踹翻在地!随即便朝着那个屠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潜回昭阳殿时,竹笙蒙着头依旧躺在床上装睡,并未被人发现。就连她行至近前,被窝里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其他人怕是想来探望也来不了吧……”

今日之事,若不是刘程安,她定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堂兄在这个时候强出头。可一提及刘程安她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若不是他,她也不需要费尽心思进宫步步为营地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若不是他,她可能还是原来的那个解忧,虽然看到了世界的肮脏和可爱但是依旧满怀希望无怨无尤的在楚王府的书房里默默的翻书,就这样平静而安稳的过一生。

解忧见竹笙被打,立刻慌了,跪地连连求饶:“娘娘,这都是解忧的错,娘娘不要迁怒竹笙,她只是一个婢女而已,娘娘放过她吧!”

“原来是为这事呀。”皇后大声抢白了贤妃的话,嗤然一笑道:“皇上英明神武,这朝堂上的事情自有决断,岂是我等妇人可以置喙的,贤妃你说对么?”

“这解忧公主不仅貌美,而且才智过人,不知是否已经许配给了哪位皇亲贵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