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参阅《精神分析引论》(1916—1917)第二部分全文。——英译注。

每一个分析家都会承认即使在今天,这个观点看来仍然是正确的,而不会被彻底摒弃。不过,它的变化也是必然的,比如我们的探究从被抑制力量发展到抑制力量,从对象本能发展到自我。

当爱的关系发展到高c时,恋人们对外界就毫无兴趣了。

我想我没有列举出人们努力获得幸福和避免痛苦的一切办法;我也知道,这种题材还可以有不同的处理。还有一个我尚未提到的办法。我没有提到不是因为我忘记了,而是因为它与我们以后所要讲的内容有关。在所有这些方法中,人们怎么可能忘掉这种生活艺术中的方法呢?很显然,它把各种特性都完善地结合了起来。当然,它也旨在使主体独立于命运(最好这样称呼);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它把满足置于内部神经活动中,在这样做时,它利用了利比多的可转移性,这我们已经谈过了。但是,它并没有脱离外部世界,相反,它紧紧抓住了外部世界的对象,并通过与外部世界对象的感情上的联系而获得幸福。它并不满足于避免不快的目标——我们可以称之为具有消极顺从性质的目标;它毫不注意这个目标,把它撇在一边,而是坚持原来的狂热的奋斗,以求积极地去获得幸福。但事实上它也许比其它的方法更接近避免不快的目标。当然,我们正在谈论的这种生活方式就是以爱为一切事物的中心,并在爱与被爱中寻找一切满足。我们都很自然地具备了这种心理态度;爱的表现形式之一——性a——使我们强烈地体验到一种压倒一切的快感,并因此为我们提供了寻找幸福的模式。我们应该沿着我们首次发现的道路坚持不懈地寻找幸福,还有什么比这更自然的吗?这种生活方式的弱点是很容易看到的,不然,没有人会想到要放弃这条通往幸福的途径,而去踏上其它的途径。

第三章……………………………………………………(…25)

早在1912年,一个叫施莱特(sandhartn)做了一个给人印象极其深刻的试验。他们对患有所谓的科萨克夫紊乱性精神病的病人进行实验。他们给这些病人讲粗野的性行为的故事,然后要求病人重述该故事,以观察在重述中该故事所发生的变形。结果,再一次出现了我们所熟悉的性器官和性行为的象征物,其中有楼梯的象征物。正如这两位试验者公正评论的,病人决不可能通过有意识的变形愿望来形成这些象征物1。

赫伯特。西尔伯莱(herbertsilberer)于1909年和1912年在一系列引人入胜的实验中表明,在梦的工作将抽象的思想转变为视觉意象时,我们可以控制梦的工作。他说,当他处于疲惫和昏昏欲睡的状态时,如果试图强迫自己做理智工作,那么思想往往就会化为乌有,并被一种显然是思想的代替物的幻象所取代。

这里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西尔伯莱说:“我考虑必须修改一篇文章中的一段不相称的文字。”取代这种考虑的幻象则是:“我看见自己正在刨一根木头。”在这些实验中,常出现这样的情况:幻象的内容并不是被思考的思想,而是他努力从事该思考的主观状况——这种状态代替了思考的对象。西

1《释梦》(190a)第六章(e)对这些试验作了更详细的描述。——英译注。

尔伯莱把这种情况描写为一种“功能性现象”(funantel”)的象征意义。我们讲过,在女人的梦中它代表一个男人2。西奥多。里克(theodorreik)(1920年)为我们提供了如下材料:“在贝督因人(bedouins)的极端古老的结婚仪式上,新郎用特制的名为”aba“的斗篷盖住新娘,并且口中念叨着如下典礼用词:”从今以后,除我以外无人保护你了。“(引自罗伯特。艾斯勒(roberteisler)的著作第599页,1910年2月)我希望诸位听了上述材料后会留下深刻的印

1弗洛伊德1914年对《释梦》(190a)第六章(d)及(i)的几段补充中,对西尔伯莱的实验作了更充分的说明,并附有大量的引文。——英译注。

2《引论》第十讲论述了象征意义,但这种适应于女性的梦的事实,则仅在某些早期发表的《观察与实例》(弗洛伊德,1918a)中提到过。——英译注。

象,我们还发现了几个新的象征,我至少可以告诉你们其中的两个。按照阿伯拉罕(aaha(1922年)的看法,梦中的蜘蛛象征着母亲,但却是儿童的崇拜男性生殖器阶段的母亲,是我们所害怕的母亲;所以,害怕蜘蛛表明了害怕与母亲的l伦,害怕女性生殖器。你们也许知道,希腊神话所创造的东西,美杜莎的头,可以追溯到怕被阉割的同样动机1。

我想告诉你们的另一个象征例子是桥,弗伦齐(ferenczi)在1921和1922年解释了这一象征。首先,它代表男性生殖器,该器官在性活动中使父亲和母亲相联结;然而在此之后,它从上述意义中又派生出了更深一层的意义。我们能够脱胎来到这个世界,应归功于男性器官,就这一点而言,桥变成了从另一个世界(未出生状态,在zg中)来到这个世界(生命)的通道,而且,因为人们也把死描述为回归母腹(回到水里),所以桥也获得了导向死亡的某种含义。最后,在脱离桥的本意的更远的意义上,桥还象征着一般的过渡和变化的情况。这与下述情况是符合的:如果一个女人没有打消成为男人的欲望,她就会常常梦见桥很短,以致达不到更远的彼岸。

在外显的梦的内容中,我们常常发现使人回想起童话、传说、神话中的熟悉题材的意象和情景。对这些梦的解释阐明了产生这些题材的最初兴趣,虽然我们同时不应忘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材料已发生了意义上的变化。可以说,我

1参阅弗洛伊德死后出版的他对该论题的注释〔1840a(1922年)〕。——英译注。

们的解释工作就是揭示这种原材料,它常常完全可以被描述为具有最广义的性的性质,它在后来的种种适应中获得了最多样化的应用。这种追溯易于引起所有未经过精神分析训练的人的愤怒,似乎我们力图否定或贬低在性的原始基础之上而建立的所有东西。

然而,这种发现是建设性的和有趣的。

追溯造型艺术中特殊题材的起源时,所发现的情况也是如此。

例如,j艾斯勒(eisler)在1919年根据他的病人梦中的各种象征,对伯拉克西特列斯(praxiteles)

1创作的雕像《赫尔墨斯》(hers)

2中所描绘的那个逗弄小男孩的青年,作了精神分析的解释。最后,我必须指出,对梦的解释尤其经常地阐明了神话题材的含义。例如,关于希腊神话中迷宫(labyrinth)的传说,可以被认为是象征着从直肠中诞生:弯弯曲曲的小路是肠子,阿里阿德涅(ariadne)

3的线是脐带。

通过深入研究,梦的工作所采用的象征方法——其迷惑人的性质几乎无法阐述透彻——越来越为我们所熟悉了。我将给大家举其中几例。如,梦中相同事情的多次发生象征着频繁性。下面是一个少女的奇怪的梦。她梦见她走到一个大厅里,见到有个人坐在椅子上;这种情况重复了六次、八次或更多次,但每次椅子上那个人都是她的父亲。当我们在解释中根据少女所补充的细节,发现这个大厅象征着母亲的子

1公元前四世纪古希腊的雕塑家。——中译注。

2古希腊神话中众神的使者,亡灵的接引者。——中译注。

3古希腊神话中克里特王弥诺斯和帕西淮的女儿,一译阿莉阿德尼,淮德拉的妹妹。雅典英雄忒修斯杀死弥诺陶洛斯后,她用小线团帮助忒修斯逃出迷宫。所以现在“阿里阿德涅线团”常用来比喻解决问题的方法。——中译注。

宫时,此梦便容易理解了。这梦表示少女所常有的幻想,想象她在胎儿时就已见其父亲光顾母亲的zg了。你们不要被下述情况弄糊涂了;在梦中某种东西是颠倒的——她的父亲“进入zg”的行为移置到了她自己身上;附带说一下,这种情况也有其本身的特殊含义。父亲形象的重复出现,只可能表明那件事曾重复发生。我们毕竟得承认,梦在通过重复表示频繁性(litiplicity)1时,并没有许多意义。我们只须找出后一个词汇的原始意义就可以了;今天该词在我们看来意味着时间上的重复,但它却是来源于空间的堆积。的确,一般地说,凡在可能之处,梦的工作都把时间关系变成空间关系,并如此象征它们。例如:在梦中,我们可以看见这样的情景:其中的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矮小并距离我们很远,就像把望远镜倒过来用所看到的情形一样。这里,空间上的微小与遥远二者具有同样的意义,它们所表示的就是时间上的遥远,我们应该明白,上述情景来自遥远的过去。

再者,诸位可能记得,我在早期的讲演中已经告诉你们(并举例加以说明),我们甚至已学会利用外显的梦的形式的性质来进行解释——即把它们转化为产生于内隐的梦的思想的素材2。

正如诸位所知,所有在同一个晚上做的梦都属于一个系统。但是,这些梦在做梦的人看来是否连续统一,或者他是否将它们分成几部分或许多部分,却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事。这些部分的数目,常常等于内隐的梦的思想的构造形态

1德文为“haufigkeit”和“haufung”。两词都派生于“haufen”——“增多”。——英译注。

2参阅《引论》第十一讲。——英译注。

中各个焦点的数目(focalpoints),或者相应于做梦者精神生活中各种斗争倾向,这些倾向中的每一种都在梦的一个特殊部分中,获得了主要的但又并非唯一的表现。一个短的序梦和随之而来的长的主梦之间,常常是一种条件与结果的关系(条件从句和结果从句),在以前的讲演中可以找到一个极明显的这方面的例子1。

如果一个梦被做梦者描述为“是莫名其妙地c进来的”,这个梦实际上就可能相应于梦的思想中的一个从句。

弗兰兹。亚历山大(franzalexander)在1925年对成对出现的梦的研究中已指出:如果对同一夜做出的两个梦一并考虑,那么它们就是两个阶段上来表现愿望的满足,从而分别完成梦的任务——尽管每个梦独立存在时不会产生那种结果——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比如,假定梦的愿望是在梦的内容中对某个特定的人采取某种不正当的行为,那么,在第一个梦中,这个人将会毫无伪装地出现,而欲对其采取的行为则仅处于胆怯的被暗示状态。

第二个梦的情况则不同;这种行为将会被明确提到,而那个人或者变得认不出来了,或者被某个无关的人所取代了。你们将会承认,这种情况看来确实很巧妙。此外,我们发现,在相互关联的两个梦之间存在着另一种类似的关系:一个梦代表惩罚,另一个梦代表邪恶欲望的满足。

这就等于是说:“假如一个人接受了对他的邪恶行为的惩罚,他就可以允许自己继续做那种禁止的事。”

b1见《引论》第十二讲。——英译注。

关于上述一般发现或者梦的解释在分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