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让他愕然的事情发生,城门突然就被关闭,城头那名亲信的尸首被人抛了出来,扔他的面前,立刻把他吓得愣那里。

小头人也是讶异的看着孙七,虽然知道自己的亲哥哥定然会耍出什么诡计,所有早就有所准备,但眼前一幕,显然不计划之中,死死的瞪着孙七。

孙永金的语气不容拒绝,宋凌也不敢再随意拒绝,否则他所谋划的一切都将是枉然,那里答道,“将军放心,宣抚使大人一定能做到。”

于是,小心的跟着领队之人走进厅堂之中,只见前面一人身着官服,端坐其上,看起来极为威严,当信使跨进厅堂之时,他沉声问道,“你是南甸宣抚使派来的?”

宋凌想要说什么,却许久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喉咙哽咽,眼泪不住的流,直到宣抚使问道,“那个人什么条件才肯退兵。”

只听得一声炮响,云集城下的士兵蜂拥而上,抱着火『药』包的武装农夫无数盾牌的掩护之下,努力的城下挖一个洞,然后把火『药』包塞进去,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出生以来,就是坐着竹轿到处巡视的他,这回真正的体会到了山路的艰难,同时也以一种以前难以想象的速度茫茫大山中奔逃着。他绕过一切觉得有危险的山寨,不停地前进着,不久的功夫就磨破了脚跟,身为宣抚使继承人的他,人生第一次磨破脚跟,那些水泡让他走路上都是不停的刺痛,可他咬牙坚持了下来,同时暗暗的发誓,一定不能让那个员外好过了去。

宋凌看着自己心疼的小孙子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气得直哆嗦,可一时之间,却又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一边是托付给他的宣抚使,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小孙子。

紧接着,跟那支前锋营后面的就是清兵的降将——王品。

说这话时,仿佛他已经是明朝的高级官员了。

于是,心中满是忐忑,跟着李生明走进房去。

李生明不敢相信的张大眼睛,不过员外所说的话,他是不能不信。

“因为前程,满洲人的手下做事,做得再好,也是他们的一条狗,但是为汉人打天下,我却能够有机会列土封疆,位极人臣,甚至于拥有沐家云南的地位。”王品毫不掩盖自己的野心,赤『裸』『裸』的说了出来,然后眼睛直视着孙永金。

于是,大片大片的土司兵便被驱赶着朝他们主力所的方向逃亡而去,不断的扩大着这种扰动,渐渐的就把宣抚使的后卫部队彻底的搅动,再也难以成军,只留下恐惧的情绪不断的向四周扩散着。

只听得又是一声枪响,一名土司兵被打破了脑袋瓜子,连哼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软软的倒下,其他的土司兵惊恐万分,不过他们也从枪声中判断出那个潜伏士兵的方位,拿着刀凶猛的冲了过去。

乔欣微微点头,一边把千里镜放入腰间,一边说道,“那个员外的兵我倒也见过,确实精锐,说起来他倒也有些本事,只是可惜没有看清形势,妄图螳臂当车,南明早就败得不可收拾,他以为凭他区区几百人又能做得了什么。我看就是这回,他就不得不交待腾越城的城门前。”

这时,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说道,“清兵刚冲过来的时候,赵二就被撞翻了,不过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结果又挨了对方一枪,不过他倒下去之前,硬是挑死了一个清兵。”

孙七正集结着各个小型方阵,拼命的向孙永金所的方向去靠拢,如果是以前是出生以来的使命迫使他听从孙永金的命令,那么此刻,他则是由衷的想要救那个人,突然间就觉得那个人绝对不能死。

“既然他敢冲过来,我们就能把他缠住,让那些骑兵成为动弹不得的活靶子,传我的命令,让所有的人就近集合列队,不必管那些俘虏,我不会撤退,其他的人同样不得撤退,任何人都不能丢下自己的同伴,丢下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孙永金狠狠的下令到。

“总兵大人要把我们扔外面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堵城门的溃兵变得加的惊慌,加拼命的要朝前涌动,使得那名亲信越发的难以抵挡,几乎就要被这些溃兵冲开。想到外面正跟随着溃兵不断涌过来的敌军,再想到那种变态的亡命战法,心中焦急的同时是一阵战栗,于是不禁发起狠来。

这个时候,千总的命令已经很难传送下去,众人都陷入一片混『乱』,处于各自为战的境地之中。他想派遣多人的去把来袭的人挡住,可只能是力不从心的看着那几十个人对冲而去,连一个浪花都没有卷起,生动的诠释了螳臂当车一把。

只听得一声惨叫,一名骑兵轻松的就杀透了整个阵列。不过,就是他马匹冲力已,微微停滞的一刹那,挺着刺刀的武装农夫就蜂拥而上,他来不及的反应的过程中,把他活活的捅成了一个马蜂窝,十几个窟窿不停的流着血,淌落地上,把他生命后的火花也抽取干净。

此刻,就算是他也相信,树林中再无伏兵,如此众多的精锐兵马,只怕珠山寨已经倾巢而出,就算有所留守,也定然只是一些老弱而已。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城镇中心这种东西,想不到孙永金的实力可以扩张得如此快。

那名清兵鸟铳的指挥者先是吓得愣了神,但豆大的汗珠很快冒了出来,也顾不得擦,飞快的下达了转换队列的命令。

“啊!”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他感觉到自己的常识被颠覆了过来,这样笨重的方阵,居然没能让他们缠绕住。那些呼啸着,不断策马奔跑的清兵同样感到一丝惊恐,慌『乱』的情绪加浓厚。

顿时,众将齐声请战,“请总兵大人下令。”

“带着他们一起打一场胜仗,让他们见一见清兵的血!”

珠山寨,一名剑士作为前锋早早的来到这里,李生风赔笑一边,面对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显得有点惴惴不安。李生明则满眼满眼都是期待,因为这名剑士说员外带着一支加庞大的军队来增援这边了。

他的语气放得很缓,似乎就像是平静的说着别人的故事,但是每个人都能听得出他心中的痛。并且早已略微猜出来,就是那天发生的事,就是那一百多个清兵肆意的糟蹋这一片村庄的事,他们抢光一切能看到的,只要有人稍稍敢于反抗,就会拔出刀来,毫不留情的砍下去。

这一定是个有钱的员外,山民们这么想着。

燧发枪,火枪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要发明。

孙永金把目光停留“不占据人口”那个字眼上,怔怔的看了半天,然后猛然叹了一句,“好!”

孙永金留下老者于营寨之中歇息,明日武装农夫的护送下返回村庄,而自己则马不停蹄的向城镇中心狂奔而去。

说完,就要跟着武装农夫一起离开。

或许这就是这个时代吧,孙永金点点头,说道,“好,会有机会的,不过你们现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练好自己的本事,当真的上了战场的时候,既要杀得死敌人,要保得住自己。”

看着总兵大人的模样,部下们没来由的就是一阵伤感,没想到战场上一往无前的他,有一天会说出“求援”的话,这不是他的本『色』啊!同时,他们想起大夫的话,总兵大人的挣扎再次牵动了伤口,使得那里化脓,至于能不能挺过去,只有天知道了。

定的因素,每个小队里至少有两到三名武装农夫作为骨干,可以保证这支队伍的绝对忠诚。

那人眼中噙着泪水,嗫嚅了半天,说道,“无论什么辫子,我都会剪掉。”

此时众人又是齐哄哄的喊道,“若不是大当家的猪油蒙了心,我们怎么会袭击员外。”

前营本来就是苦苦支撑,此时立马一哄而散,大队大队的兵马冲击着主寨。

“小的不是铁杆汉『奸』,小的愿意。”小头目哭丧着喊道。

陌生的名字,这是孙永金的第一印象,不过他的历史也够差,就算真的是什么有名的人物,他也未必认得,对于这段时期,他能够知道吴三桂、洪承畴、鳌拜、顺治就不错了。因此,信息对他来说显得格外的重要,特别是处于腾越这个要冲之地,对于清兵的实力,他就不能不有个明白的了解,于是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问道,“他有多少人,驻扎那里,多可以出动多少人马。”

满地的伤员,满地的尸体,活下来的人,都对武装农夫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恐惧的情绪。因为无论是尸体,还是重伤员,中间都绝对没有一个武装农夫,虽然遭到袭击的是他们,虽然土匪们企图通过树林的掩护靠近这些清一『色』火枪的他们,但终,倒下的却是一个个的土匪,武装农夫无一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