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看了夏安莞一眼,没说什么。随后直接上了马车。

随后便静默着,没有后话。

“莞儿,你可知爹年轻之时是宫中的御医?”

“哦?”上官卿走向夏安莞,眼里满是笑意:“难不成莞儿还未向岳父大人说明你已与本王成婚?”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至极的衰老声线,闻言,夏安莞缓缓的转过头。

“那小女子便告辞了。”淡淡的说完后,朝着那辆马车走去,自己在宫里呆的时间算是不短了,不知上官卿是不是有些不耐了?

“诶。?”夏安莞闻言转头,见上官睿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忽而记起,笑问:“怎么是公子你?这么巧,竟在这皇宫里也能遇见。”

夏安莞思虑了一下,随后虔诚开口:“莞儿今日起身晚了,让母后在这儿等了这般久的时间。是莞儿错了,莞儿自动认罚。”

夏安莞看着看样子心急如焚的上官卿,冷笑,心里不得不佩服上官卿的演技。

推开那些耀人眼目的各色金制钗凤,夏安莞从中选了一根玉制的簪子,通体洁白,式样简单但很别致,冷冷的,淡泊宁静,隐隐中透出一股随性的王者之气。

“昨夜受了重伤,今日却可以这般生龙活虎的,还与我置气。想来也是好的差不多了。”并没有回答上官卿的问题,夏安莞起身,有些嘲讽的开口道。

夏安莞转头,看着他,眼里有着疑惑,她是第一次看见上官卿露出这般无助不舍的神情。恍若是个被抢去心爱糖果的孩子一样。

但无奈她一个弱女子始终没什么力气,上官卿仍然昏迷着,纹丝不动。

夏安莞瞥了她一眼后,理了理思绪后,缓缓说道:“今日王爷并非去了青楼。”

“现在我们怎么办?”黑衣男子出声,但这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仿佛是故意压制住的。

夏安莞打定主意,在明日成婚后带着玉溪到父亲的小宅里探望。这些日子未见到自己,也不知怎么样了。虽然那时已将父亲交代给了苏锦,却还是不放心。

顾爵闻言,只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应,只出声询问:“不知三王爷今日来这儿要做何种衣衫?”

车子驶上了条宽阔的大路,四周店铺招呼客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喧闹不止。夏安莞忍不住,终于开口问道。

“谢太后娘娘成全。”夏安莞谢恩后便退了出去。

“秋季天朗气清,虽是丰收佳节。可这天气却是时冷时热,阴晴不定。若是得了个风寒什么的,都会难受不已。这时若是有人为太后您着想,不仅帮您祛除了寒意,还让您在这秋季里过的舒畅,安心。想来太后娘娘一定会十分感激的。”夏安莞依然面无异色,继续道:“更何况,三王爷的病可比风寒严重颇多。我为他减免痛苦,使他好转如常。三王爷虽是地位高贵,但却也是个人,而且心地善良,所以都会有想报恩的心也实属正常。”

略带阴柔的话语里竟有着淡淡的坚定,太后听得眉头一皱,司马素月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王爷多想了。”对上官卿忽然的调笑,夏安莞撇过头,神色淡然的回答,随后继续捧起书籍,但却不知不觉红了脸,幸好脸上的黑面膜抹得匀厚,看的不明。

早膳在沉寂中用完,除了在期间上官卿多次帮夏安莞夹菜,让她有些尴尬之外,倒也吃的欢快。昨晚因为疲惫都没有用餐的她,早已饥肠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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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琴声却忽然一转,变得时而快时而缓慢,好似那山中流淌的清泉一般,轻灵跳跃。清脆时如露珠落玉盘,低沉时如娴静美人在沉吟低语。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非常、、、

她莞尔一笑,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这里。

“夏姑娘,有劳了。”青衫姑娘上前对着安莞俯身。

“夏姑娘还是过去看看吧,王爷这样下去可不好啊。近日以来身子原本有些好转的,这要是突然不吃药了,身子怎可能继续痊愈呢。”小春见她毫无意愿,面露焦急之色。

“公子既然喜欢玉溪,那么,为她做这点小事应当不足挂齿才是。”夏安莞突然话锋一转:“如若办不到的话、那舍妹便只好。。。。。。。”

夏安莞瘦小的身躯挤进去一看,就看见了一身着上高锦缎,生的膀大腰圆,肥头大耳的丑陋男子正命令手下死死地拽着一手上抱着琵琶的女子。嘴上还不干不净的骂着些侮辱的话语。

“爹的病终于可以买药医治了!”夏安莞低喃,想起病重的夏父终于可以好了,舒心了不少。

夏安莞在心中思量了一番,淡淡的收拾起了东西,放置在医药箱中。

“我说的话赵管家是没听见不成?”

“唉,不说了。夏大夫你快离开就是了。”

老者是她在这个异世唯一识得的人,而且又救过了她。她便以亲生父亲般待他,而他也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