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轩的话给了流云希望,走到眠的身前,所谓关心则乱,流云也不顾眠正在炼化鬼珠伸手就要到眠的怀里取鬼珠,正巧眠一声惊呼,自入定中醒来就看见流云伸手向她的胸袭来,眠张开风翼飘在半空。“哥哥你要干什么!”眠皱眉瞪着大眼睛质问着流云。

噬魂冷哼一声。“该死的血食,竟然打碎了我的鬼域通道,就算获得尸火也要你们用命赔偿。”刚刚以鬼珠中的鬼神意志吞吃了尸火的噬魂明显还有些不能控制,打嗝间尸火上涌自口中喷出,烧掉了他一片鬼气。

雨轩不停的在空中的阵法屏障上刻画加固阵法,由于尸火的炼化,她的灵力在急的消耗,额头见汗,隐隐有支撑不住的趋势。流云见此再不等待,启动噬魂脚下阵法,在噬魂狂喷尸火开心只时突然身边闪出八道剑气将他围住,同时一动向他绞杀而来,噬魂鬼气因为突然出现的剑气一阵晃动,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身影瞬间化为虚无,逃开了剑气的绞杀。“好阴毒的小子。”正在他想处,脚下无数藤蔓窜出,将他罩在藤蔓的牢笼之中,而后火焰升腾,将藤蔓都燃烧。“哼,在我眼前玩火,你还不够格!”噬魂召回鬼珠向着包裹他的火焰喷出尸火,其尸火果然霸道,竟然连同样的火灵气都能焚烧成虚无,但是令它想不到的是,一块冰牢自天而降,冰厚三尺,将尸火和噬魂罩在其中,而后石牢落下,再次加固着牢笼。处在冰牢中的噬魂并不惧怕受困其中,尸火在手,没有什么牢笼是它攻不破的,但是尸火出手后,极热遇寒在石笼中爆炸之声轰轰响起。“雨轩,开‘震’!”流云一声喝,而后紧闭双目在脑中搜索者什么。雨轩也明白,石笼并不能困住噬魂,撤了阵法在空中佩剑舞动,一座石钟飘着符文罩下,在一阵砰的巨响过后噬魂头顶飘着鬼珠破笼而出,因为其中的爆炸令它的鬼气又被炸散了不少,让它更加愤怒的是,破了一阵又来一阵令他厌烦。“我看你们到底有多少体力来和我周旋!嗨,尸火给我烧。”就在这个时候流云跳出,终于让他在灵台识海中找到了当初魔障封印破碎时留下的符文,流云闭着双眼,按照符文的笔画将它刻在镇的石钟之上,流云每刻完一个符文就会在灵钟上消失,钻进镇中打在噬魂的鬼魂之上,每一个符文打下,都会令噬魂闷哼一声,止住身形,同时鬼气消散一丝,镇钟也因为符文的刻下渐渐变得通透,近乎虚无更近大道,噬魂被镇在灵钟之下,一身修为被压制,心中越积越怒,而流云就算不认识符文在不断地临摹下手法也越来越快,符文越写越准确,威力渐增,最后在流云脱力之后终于有一半的符文悬浮在灵钟之内镇压着噬魂恶鬼。流云跌坐在地,大口的喘息,额头满是汗水。雨轩为了维持镇的威力也是再尽最后的力气,加固着镇钟。这个时候她才得出空闲,看向赵恒。

噬魂见它吃惊哈哈一笑双手撑着冰盾边缘跳将出来,一手抓住冰月的头颅,噬魂整个的身体顺着手臂钻入冰月的头颅之中。而后面跟来的赵恒一枪挑碎冰盾向着冰月扫来,幸好愤怒只是冲昏了他的头,但是他的反射神经没有麻痹,在危险的时刻收回长枪避免了冰月化为枪下亡魂的悲剧。见到冰月被噬魂附体,赵恒迅双手捏出法诀,丹田中传出靡靡之音,符文跳动,想要以战神正气的驱魔之力将噬魂逼出冰月的身体。

“刚才那几个筑基的恶鬼都被他杀了?”眠悄悄指了指赵恒。

“哼。”赵恒冷哼一声,迈开大步迎了上去,在赵恒的世界里没有不可战胜的敌人,气势上就要压倒对方,他们互相接近之时那股气势已经展开了对抗。

流云见它已经清醒拉着水月急退。而哪只恶鬼看向流云时的眼神充满了疯狂的杀念。“是你害死了她。”

此时的镰经过莲花洗礼,已经化去了修罗之身,站在那里仰望着莲花雨出神。

冰月还在卖力的向主阵输送灵气,水月因为控制如此大型的水流精神已经力竭,脸色苍白,原地盘膝调养起来。由于冲霄的寒气,天空中的天水已经化成了四座巨大的冰山悬在所有丧尸的头顶,鬼域无日月,若是真的有,丧尸一定会觉得这四座冰山遮天蔽日,带给它们无尽的压力,那气场就足以让他们产生恐惧。也不知是那一只丧尸恐惧的一声吼,硬生生的扯断困在地泉冻结形成的枷锁中挣脱出来,张开大嘴一声吼,猛扑向结界,它的举动就像是一条导火索,所有的丧尸统统扯断双腿扑向结界,已死之物又被恶鬼占据身体,扯断双腿自然不痛不痒,一群丧尸如浪潮拍岸一般涌向结界,见冰山已成,流云收回精神力,立刻开启坚石壁垒,一个半圆的球形将所有人罩在其中。

最先赶回的雨轩来到流云身边。“看他们的动静应该进行的还算顺利。”

“没关系,镜音师兄没事就好。接下来还有我们。”雨轩对着离火两人连使眼色,离火反应的也快,赶忙上去搀扶镜音,与焚火两人对他嘘寒问暖,倒是弄得镜音有些不好意思。

流云这句话讲完后让人毛骨悚然。“如果这是恶鬼结界的话,我们是从什么时候陷入其中的,竟然连我和镜音都没看出来?”雨轩震惊。

“那么这样呢?”仅仅是一个眨眼的时间,雨轩身边荡起一阵微风,剑鞘抵在赵恒的额头,雨轩冷冽的眼睛像是能刺穿心脏。

看到雨轩走上前来,流云想起了雨轩当时那怪异的眼神,原来她早就看出来了,而且也提醒过我,只是我没能理解而已。

“哥哥,我很乖的,一直趴在你的背上没有动,我的手都抓着你的肩膀呢,怎么拍你吖!”眠很小心的说道。

“不,我不是蜉蝣弟子,我只是受蜉蝣所托充充数而已。”女子接过流云传回的令牌看到他疑惑的表情继续讲道:“我们是一个小队,经常接受各个宗门的委托,这次探索鬼域的任务可能风险很大,蜉蝣并不想本门弟子折损,所以将任务下给我们,顶替蜉蝣弟子而来,呵呵,这次你们终于不用看见我就跑了。”女子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剩下的五天流云开始演练阵法,后山轰轰声再起,对于这种情况同门已经变得麻木,不再感觉新鲜而议论纷纷,反正齐师兄一脉就是这么修炼过来的。三天之内流云消耗掉了几人五天的努力成果,玉片碎了满地,这时流云终于抓到了一丝灵感。

“哼哼,师兄你看我说的准吧。”那师弟得意得很。

“你看,是齐师兄一脉。”

“呵呵,在宗门久了你也能知道。”

“师兄,你说这流云师弟在修炼什么功法?一声比一声的动静大,练气可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守山的弟子无事也爱八卦这些事情。

流云再一次陷入迷茫,神情沮丧。“我已经按照药老的理论,让元素平衡,环环相扣,生生相守,都已经看见灵丹凝结,可是为什么会爆炸?”流云的思绪再一次陷入混乱。“不行,一定要再试一次,我什么步骤都没错,为什么会炸炉了,这次拼着受伤也要看个究竟。”

当一丝丝木灵气从地底溢出升起的时候,流云控制不住心情激动,一不小心,压制住的魔气散出了一些,流云一直在按照齐覆雨的说法渡出一些自己刚好能抑制住的魔气和怨念在丹田,时刻与其争斗着锻炼自己的意志,这时候心情激动,魔气趁这个缺口冲出来一些,使得刚刚露头的木灵气仿佛有灵性似得“嗖”的飞走,流云红着眼睛口中大叫:“不要走。”翻身而起向着木灵气追去,身上的灰尘抖落满地。

流云谢过方和直奔齐覆雨留下的典籍而去,焚火几人也在方和的引导下找到适合自己的法术心得。

“你们都过来。”流云几人在李江的招呼下前往他刚刚那张方桌前。李江手心向上一翻,出现一套衣服。“这是本门的统一服饰和头巾。”另一手再一翻,手中出现一块令牌,上书蜉蝣二字。“你们向其滴上鲜血,你先来。”李江一指流云。流云上前手指一弹,一滴鲜血没入蜉蝣令中,而后神奇的在蜉蝣令的背面逐渐呈现出“流云”二字。

“师兄且慢,都来到了这里见到了石龙,哪有不进龙盘里瞧瞧的道理。”流云固执的说道。

焚火心中瑟瑟抖,低下头来不敢直视流云,不,或许并不是恐惧或者是害怕,与其说抖不如说是一种激动和兴奋,今天流云拿出气势来,他才理解流云是多么强大,将有多么巨大的潜力,这就是身前这个不敢让人直视,只能仰望着的男人,他要的就是这种强大的感觉,渴望成为强者,将来也能对着他的狐子狐孙说出,这就是我,焚火!

流云几人的修炼就在平静的日子里一天一天的过去,焚火几人因为离开流云太久不得不回到其身边感悟人性。“离火,你说师尊看见我们的样子会不会大吃一惊。”焚火两人一路向着流云修炼的方向走去。“师尊吃惊也是对你的黑炭脸吃惊吧,关我什么事。”离火凤眼一挑,打击着焚火。“哎,那个祝老头,竟然让我去烧火,却让你在哪掌控火候,这难道是美女效应么?”焚火看见离火冷下来的脸缩了缩脑袋。“咯咯,离火姐姐,还是把焚火治的服服帖帖的呢。”离火抬头看见了水月在说话顿时开心起来,一步过去拉着水月的手道:“走,我们去看师尊去。”而后丢给冰月和焚火一个漂亮的背影。冰月走到焚火身前打量了一阵而后并肩而行,随着离火两人向着流云之处走去。焚火看见冰月那隐隐抽搐的嘴角,低着头叹气道:“既然想笑就笑吧。”然后指着自己黝黑的脸接着说:“在那祝老头那熏的。”冰月实在难忍焚火滑稽的脸,竟然蹲下来低头捂着肚子在笑。

“怎么样小姐,你说我们该压大还是压小呢?”齐覆雨说完向眠眨了眨眼睛。眠白了齐覆雨一眼,开口说道:“压小。”

齐覆雨听后点头。“我之法最忌心浮气躁,需要心智坚定之人,师弟如此最好。”齐覆雨虽然如此说,但是心中隐隐为流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