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尊,神念受伤不是小事啊。”离火在这一点上与焚火出奇的一致。

“流云不断的将洛英带出来的灵果丢进药炉中,火云、云瑶、青木、桑金、杏黄一一丢进其中,当然更少不了流云的特色蝎子尾后针、蟾蜍灵皮、蜘蛛后腿等奇怪的药材。开始焚火看着还很眼馋这一炉丹药,但是看见流云将众多毒物扔进去后浑身打了个冷颤,开始专心的给炉底加火。流云更是分出一丝精神念力进入药炉中,以灵气为媒,不断地提炼着药物的药性,不仅如此,还要时刻提醒焚火何时加大火候,告诫离火掌控温度,调节焚火的火焰,不能太猛也不能太弱,当温度实在太高时则吩咐水月放水或者是直接加冰。流云一心分神好几,同样累得满头大汗,炼药这种细致的操作容不得半点马虎,否则一炉珍贵的药材和大家辛苦的努力很可能就此而废,流云还达不到像药老一样,随便提个药炉过来,将材料向其中一倒,缩小了化在指尖上用指火就可以炼出非常逆天的丹药来。

流云向两人抱拳道:“两位能否让我进去看一看眠的情况。”

“齐师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黄辅看着流云远去的背影自语说道。

那中年人哈哈一笑,“小娃子,这法术只是基本的‘载影’而已,凡是本门在外试炼收集信息的弟子都会的法术,待你进入宗门自然会习得各种法术的。”

当流云几人走下台阶,黄辅哈哈笑着迎上去道:“流师弟从这天水崖上下来可是要离开安逸的世界接受残酷的历练了!”

“结果就只有你这笨脑袋没有想到。”离火白了他一眼。“还要跟这师尊进屋呢。”焚火被离火说的黑脸一红就变成了紫色。

那一口元气钻进流云的手心,有些冰凉,冰凉的触感逐渐蔓延他的全身,使其身体中翻滚的血液不再沸腾,嗜血的冲动渐渐散开,魔气也变得平静,流云放下捏住眠的大手,眼睛盯着眠的面容,眠理了理散乱的丝,“哥哥,这样我总是比你高一点。”就在焚火几人松了口气的时候,流云再次伸手按住了眠的头,眠将风翼一散,脚尖点地,轻轻落下,“这样就没有哥哥高了,哥哥摸我的头就不费力气了。”眠乖巧的样子映在流云的瞳孔,摸着眠的头,那柔软的触感传进了心里,流云的手下意识的揉了揉眠的脑袋。流云轻柔的动作让眠再也忍不住扑进流云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大声喊着“哥哥。”魔化的流云被眠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震在当场,魔化后那空虚的心仿佛瞬间被一种莫名的温暖填满,不再需要嗜血来填补空虚,头脑变得清醒,血色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清晰。眠抱着流云,身体散着淡淡的光晕溢出灵气,化作一只青凤席卷魔气而去,两气交汇犹如龙凤争斗,龙吼凤鸣,黑龙缠绕着青凤,咬下青凤一翼,青凤就啄下黑龙一爪,黑白两气不断纠缠、交织,最后全部化作灰色的气息缩回流云体内。意识清醒的流云低头看着趴在他胸前的眠,默念着:“吖头,辛苦了。”伸手摸了摸眠的头,将她拥在怀中。看见流云恢复清明,水月几人连忙跑上前,“师尊,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水月关切的问道。

“当然有喜事咯,我找到适合自己修行的功法咯!”眠笑眯眯的向流云炫耀着。

“眠,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感觉有什么不同。”齐覆雨站在剑尖上问道。

齐覆雨听完一竖大拇指,“厉害厉害!”然后不顾在一边得意的不得了的眠,将目光看向流云。

“是的齐师兄。”焚火点头道。

“如此甚好啊,师弟先谢过齐师兄了。”流云抱拳心里对齐师兄的帮助很是感激。

当流云醒过来后一脸的惨白,浑身隐隐透出魔气,而水月和眠却洼的大哭起来,水月仰天哀嚎,满脸的泪水不断滚滚而下,而眠却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抽泣,流云赶忙跑过来将她们揽入怀中,问她们看到了什么,水月满脸的泪痕,大哭着说:“残忍,太残忍了,怎么可以让我看到这些。”说着还摸了摸流云的肚子,而眠也嚷嚷着:“残忍太残忍了,哥哥你怎么可以打我,还打我屁股。”

焚火听他一张口就是一大口撕下几乎所有的肉塞进嘴里,口中呜咽着像是在说话,泰虎看着他不明所以。“他说你看这都没有肉了,只剩下骨头了,真不好意思给你。”眠跳过来扑到焚火的背上向泰虎翻译。焚火与泰虎纷纷看向眠,焚火的眼中充满了疑惑,惊恐,躲闪,愕然种种复杂的神情,而泰虎则是奇怪的看着眠。焚火艰难的将口中的肉全部吞下,然后歪着脖子看着眠的侧脸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赵恒心中愧疚向着雨轩一抱拳。“是,雨轩小姐。”

“是。”男子抱拳后调转马头去召集人手。

大胡子猛的扯开衣襟露出胸前几条疤痕。“大家见面都是朋友何必如此,摆开宴席把酒言欢又有美女作陪,歌舞一曲大家尽尽兴可不快哉。”

“好啊,我们这就过去吧,等等给我的那几个随从也叫上!”流云一路跑过去将几人叫来跟着沈钧去见他的师兄。

当火焰散去,秦观落地之后,焚火已再无力支撑,大口喘着粗气,身形摇晃,秦观上前扶住焚火才不至于跌倒丢脸。冰月跳入场中向秦观抱拳,接过焚火。向着场外大喝。“我师弟已无力再战,接下来由我应战。”冰月此话出口便招来焚火一阵白眼。

“还有此等异事,带为师出去瞧瞧。”老者双眼闪烁,转身朝前堂走去。

“还有啊,哪现在你们都姓流哪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就不要叫师尊了,咱们按年龄排下大小怎么样?”

“快走吧。”另一名白衣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