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既斗气又怄气的,兰聪饿着肚子回了房,堵着气没让醉醺醺色迷迷的魏成功上她床,一看见丈夫就想起方才他对着别j□j子笑得艳羡——烦!

行了好几日后,锦绣不见魏五郎再来邀请丈夫饮宴,又觉兰聪好几日没下马车溜达,不由乐了:“看样子她真是气得不轻……不过区区二十金,他家应当不会觉得为难啊?”

“自作自受,”兰聪白眼一瞟冷哼出声,却又甩出手绢替夫君抹了抹汗,鄙夷道,“一开始就别答应和他同路出行不就没这回事了么?烦死人了!”

略作盘算后段荣轩就放弃了这念头,甚至不曾让任何人知晓。他倒不是对薛氏那孤儿寡母有什么怜悯之意,只是考虑到自己已经有了锦绣不再是孤家寡人,不欲沾上没必要的血腥。

也不知过去多久,锦绣绷着的身子突然飘忽了,春水一泄如注渐渐浸湿了荣轩的衣袖。

名为守节自,实则只是软弱逃避,但凡她能为还活着儿女用上一两分心思就不该撒手人寰万事不管。若荣家主母尚未离世,捧着钱来救人叶翁怎会因为寻不到门路而花了大价钱只帮得小忙?

“可,可夫君他……”薛氏很是犹豫的咬唇蹙眉。

胡炬送客之后满面阴沉,按说,董大郎到京城后第一件事就该是回董家宅子询问七郎并拿出个章程来,而后才会登门拜访商议婚期。

“闭嘴!”她微侧着脸斜睨着锦珍,冷声喝道,“我不想听你讲那丑事,自己回去跟父亲解释吧。来人,送客!”

“不过是怕被董文桓白睡罢了。若是即刻各回各屋他大可只当这是一场春梦——谁叫你我是此处最有分量的见证人,”段荣轩冷哼一声拉了薄被到腰际,搂住锦绣促狭地笑着耳语,“我让他们慢慢的找,仔细的寻,估摸着还得一两时辰。”

母亲的警告锦珍自然铭记于心,她也着实不愿亲手毁了自己贞洁做下腌臜事,勾引董郎叫人心酸,强攀崔家却是恶心。

“我只擅长吃,不懂如何在饮食中推陈出新,”段荣轩一句话便叫锦绣苦了脸,顿了顿他才又笑道,“可若要论喜好——大齐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热衷于风雅之物,即便不喜欢也会假装好这一口以免被人说粗俗。”

“若是个普通的妾倒也无所谓,可这女子的娘家与三皇子算是姻亲,啧啧,”段荣轩斜靠在榻上,一面吃着锦绣亲手喂到他嘴中的果子,一面浅笑着吩咐,“看样子,咱们家的好戏也可以开唱了,赶紧去跟义母学学怎么在家办酒宴,可以琢磨食单下帖子了。”

“他么,才情上确实也有这可能,但年纪小傲气足——官场可不是那么好混的,这次得罪了谢家还需得沉淀个三年五载才可能又考进士,等他想明白做人的道理再熬资历成高官,二三十年眨眼便混过去,”段荣轩满不在乎的笑笑,轻抚着锦绣的脸轻声道,“无须担心,到那时我是否还活着都两说,明瑞也不可能原地踏步不是?”

他顿了顿,研究片刻棋谱见妻子没什么特别反应这才又接着介绍道:“可惜,两个都没中。”

夜夜听凭百姓在城内自由走动是彰显了陛下的大度与自信,设卡则是他满心防备着有人作乱。即是说,圣人老了,再不复从前的壮志凌云、雄心万丈,变得多疑甚至胆怯。

就像她和母亲一直希望摆脱胡炬却偏偏错失良机又害明瑞吃了苦,这会儿要翻身还得再等时机,若是一开始就不叫他真的变妻为妾哪还有如今这许多麻烦。

席间不等胡烁厚着脸询问段荣轩就率先提及了明珅进学馆一事:“去年某曾保证能找个京畿县学给珅郎去念,如今却又有了点小变故。”

不过,已经行到此处了怎么容得他再退缩?这次罢了,万一下回他更介意又该怎么办?

这碗铺着虾仁的红汤面条盛在碗中满满当当的,倒叫段荣轩没法狠下心伸手去推,总不能将其也一把扔出去洒到妻子身上吧?

眨眼间整整三日就这么过去了,段家叮叮当当的补着墙,隔壁董文桓则相思欲狂琴声、箫声不断。

翌日晨,当荣轩神清气爽当差去时董文桓还迷迷乎乎的躺床上左思右想,锦绣则在吃过朝食后忍着腰酸背痛见了千里迢迢赶来伺候她的黄葵与齐九。

廊下歌伎亭亭玉立吟唱着柔美的曲子,还有仙娘等人或奏曲子,或翩翩起舞,展示着各自拿手的才艺。7788小说网

后一个问题老管事根本不用出门打探当场便笑着回答了:“这老奴知道,是西北的珠宝商,胡家。这位娘子出嫁前三日她娘家的‘珍宝阁’铺子买一赠一,可真叫一个热闹!”

说完她赶紧娇滴滴的示弱呼痛,又说若他不喜如此,自己下回不跳舞就是了。说出这话后见丈夫不再火反倒时轻轻揉那伤处,锦绣很识时务的补充道:“嗯,只为你一个人舞蹈。也绝不再去大庭广众下招摇,这样可好?”

殊不知,站在城楼上陪伴圣人与民同乐的段荣轩瞧着踏歌圈子忽然一怔,精于骑射眼神极其利索的他一眼就瞧到了下方那道桃红色的身影,瞧见了锦绣尽情舞蹈的模样。

锦绣只觉自己胸前忽地一热还伴随有微痛,她羞赧着微微仰头,不去看那处被丈夫咬住吮*吸不止的雪峰,耳畔却又不得不听着那啧啧声中伴随的呢喃低语:“叫我尝尝,这莹洁嫩肉是否肥美多汁?”

何况,一个年近而立之年又不缺钱财的五品官儿好不容易决定娶妻成家,难道还会下作的拿自己原配嫡妻之位去换商户女的几个铺子?

见到段郎子站在门口张望过来,叶氏微微一窘连忙想要唤醒女儿,却被荣轩阻止——难得见到妻子这憨态可掬的模样他当然想要多瞅两眼。

她身边的人除了阿娘果然没谁是省油灯,前辈子雯娘坑自己难道是她想嫁给魏五郎做妾?因为,贪慕那似乎触手可及的富贵?

“来趁热喝口羹汤,用羊肉和山药熬炖的,益气补虚,温中暖下益肺胃,”锦绣跪坐至案几前,将那奶白色的浓汤盛了一小碗放到丈夫手边,柔声劝道,“最近你似乎精神不大好,疲倦气短烦热时用这温补的正合适,大补之物反倒少吃些为妙。”

此人职权比他更高,实为天承军中护军兼军器使,掌管着圣人其中一队最要紧的私兵,分明是自己想要巴结拉拢的对象,今日略一试探却整个反过来了,突如其来的殷勤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心生警惕之意。

清晨,锦绣早早起身做了道吃食,又伺候了丈夫穿衣用餐又欲顶着寒风送他出门,段荣轩却没要她穿斗篷。

未等锦绣相询,白华就趁着她用餐之际将段家各个大小管事和重要司职者介绍了一番。

这下,几乎全身重量都压在前臂上的她真是无暇顾及如何搭话,没多久便已累得喘息不止,耳窝既热又痒另两处敏感之地又被他捏握把玩着,更是叫人心慌意乱、浑身烫。

“哈,谁知究竟会怎样?真是被坑惨了,”段荣轩仰面躺着苦脸望向锦绣,蹙眉装作深受打击的模样,又捏了她的手按向自己胸膛,要求道,“你可得好好安抚我受伤的心——不然,看我怎么折腾你!”

直至临近成年,荣轩才真正体会到“去势”与一个男人而言是如何的痛苦。

“可每年缴来的那一点点盈利还不如出租铺子去,哪怕是兰州城里的店铺收租子也不比这差多少,居然还是京城里的三层楼呢!”锦绣很是不满的揪着手绢。

“御史台的兰侍御史弹劾吏部张侍郎以御赐之物行贿呢,张侍郎便是你认的那义母之父,御赐之物则是她偷了丈夫原配夫人留给亲女的嫁妆,”锦绣一面说话一面整理了衣衫,又学着锦珍方才的模样咯咯一笑,“她此刻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怕没法再帮忙撮合你和她继子。”

胡明珅吭哧着接不下话头来,若提出这些难处就像是在祈求对方施舍似的,他实在张不了这嘴。

闻言,锦绣咬着唇剧烈的喘息了几下,眨巴眨巴眼便滚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而后她一面拉扯衣襟,一面并非鹦鹉学舌而是真心实意的轻声求道:“哥哥,您别这样行么?奴,奴怕人瞧见……”

压抑着的情绪,身体被辖制的紧缚感,男人的大力抚弄,却又叫锦绣生出了莫名的兴奋之意,下处在那粗蛮又毛糙的磨蹭中竟逐渐变得润湿起来,顷刻间便蜜汁四溢。

此女在段家宅子待的时日不少,还曾为锦绣捉刀写过戏曲本子,白日里她就听去了婚宴观礼的奴婢说娘子是个绝色的,又打听了一下她的生平,将姓名经历与那话本一对应,当即仙娘心中就敞亮了。

就着黄昏时的天光还能见着东边隔出的围墙边还有一处小门,却不知内里又住着何人?

待他再回头时,锦绣已经脱去了穿在最外面的大袖衫子,眸上戴着正红绣牡丹的眼罩,浅青的窄袖单衣松开来滑落于臂弯之间,露出了整个光洁的肩背,却偏偏半遮着透了些许里面的艳红抱腹小衣。

她原本羞窘着也想撇开丈夫不让他动手,可惜起身时才觉自己腰酸腿疼全身乏力,根本无力躲挡,只得半推半就的由他去了。

罢了,来日方长,已经找着门道了就不愁改天吃不下嘴。

等撒帐结束一干闲杂人等退去,新婚夫妻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有个容貌阴阴柔柔的僮仆端来一碗香气扑鼻的肉汤,递到了郎君手边。

“儿知道,儿会看着办的。你好好保重身体,别担心,”锦绣应诺之后又劝了两句,忽然就提起了二郎,“他今日跟明珅堂兄睡,也不知能不能适应。”

胡炬被她突然爆的那歇斯底里的一吼惊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叶氏已经从地上拾起了一枚尖锐的瓷片杵在自己喉部厉声道:“你信不信我今日就死在这里,叫锦绣去守三年母孝?这么长时间,你觉着那已经二十六岁的段内给事能等得?”

因为兴奋没睡好为什么会需要“好好补充体力”?!锦绣瞪了荣轩一眼,木然的咀嚼吞咽,完全没吃出蟹肉卷的味道,一门心思的只想着希望母亲和弟弟可别太精明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更希望稍后真的只是单纯的爬山游玩,别再揪住自己的秘密不放……

作者有话要说:锦绣兔:夫君,隔墙有耳。

段狼狼:无妨,这房子修得好,哪怕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女论语》为唐朝女学士宋若莘撰著。

金银夹花——唐代“烧尾宴”中的一道菜,又叫平截剔蟹细碎巻。“金”为蟹黄,“银”为蟹肉,拆蟹粉做蟹粉卷,平切装盘。

唐代“烧尾宴”中,“金银夹花(平截剔蟹细碎巻)”是第十五道肴馔。它是我国海鲜食材有文字记载的道功夫菜。这类风靡一时的卷菜称为“签菜”,食材也延展到鸡肉、兔肉、羊头肉等人们喜爱的常用食材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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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的好基友写文的时候把送地雷的各位亲的名字都弄成了文中的人名、地名啥的,伦家看了觉得很有意思啊!比干巴巴的谢谢好玩哒。可惜奸宦这是纯中式古言,乱入不太合适,琢磨着要不我下一篇文试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