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模样的人仔细检查了尸体道:“龙哥虎哥,这里面并没有豹哥的尸体,如果不是逃走了,便定然是被他们俘虏了。”

项洵将冷月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放在脚边笑道:“小王珏你倒是轻松哩,只消躲在车里就行了。”

待那些人进了林子,项洵随手拣了两把小石子揣进怀里,这才矮身从树后闪出,悄声地跟着摸进林子里……

项洵强忍着笑意,跳下马来,翻身进了羊圈,低声笑问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项洵此刻苦不堪言,相比那三名大汉的合击之术来说,这沈晓儿的剑法更加犀利狠毒,使他身上不住地添加出新的伤痕来,不过虽然支绌不已,这对战的经验却是飞快地增长着,如何才能够不被伤到要害,如何能够在挡住对手的进击之后反扑回去……

项洵小心翼翼地伏在一棵树上,心中暗道处境不是很好,因为山脚下似乎都被人包围着。

唔……项洵只觉得浑身的筋肉骨头仿佛都碎掉了一般,疼痛酥麻,仿佛都不再是自己身上的一样,这种疼痛苦楚,简直不是人可以忍受得了的。

依着项洵的猜想,这山洞既然规模如此庞大,深处的石室甚至完全可以容纳得下两三百号人,那么必定不会只有一个出入口,他必须要在鹰魔赶回来之前找到隐藏着的出口机关,逃出生天……

鹰魔喝道:“项洵你到我身边来,等下记得提气轻身,我带着你翻到一旁的林子里去。”

两人这几日都是吃的冷食干粮,此时若不是为了什么“拜师大典”,非得去小酒楼里叫上五斤牛肉,三斤好酒来大吃大喝上一顿不可。

项洵面上毫不畏惧,反而更加恭谨道:“哪里的话,既然师父饶过我大哥的性命,小子自然便要拜您为师。只是常言说得好,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小子确实不想自己拜师一事如此草率,此言发自肺腑,还请师父明鉴!”

灰衣人转身望着项洵道:“如何?”

这是一场苦斗,田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高手,在自己和这么多兄弟的夹击之下竟然还显得游刃有余,其实力委实可怕。

项洵被一拍惊醒过来,哦了一声,见是田盖,才挠头笑道:“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先前那凶人向你扑了一击之后,我觉得他的速度好快,然后就非常紧张,但是后来又感觉自己像是不在那处一般,之后再见那凶人向你扑来时,便觉得他动作没有原来那般迅速了,然后不知怎地,我就一刀划了过去!那感觉,啧啧,怎么说呢?”

只是此时气氛紧张非常,他断断不能打扰田盖,以便可以让他能够安心思考对策下达命令给众人,否则这种良机一失,想再捉住那凶徒就更加困难了。

见田大哥这般固执,项洵气恼得歪着脖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向田盖嚷道“呐,你看我的脸,哪里有易容的痕迹?有没有?”

张仲坚失笑道:“如果你自小到大,天天面对这些东西的话,自然也会晓得。”

……

嘲风道:“当然有区别,像你这丹田,根本就存不住真气,即便强行灌入,也会立刻流失得一干二净。”

他四处寻找声音地来源:“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讲?难不成,我现在的动作很危险吗?”虽然疑惑着,但是双手碰触星光的动作却是不由地停了下来。

六国之末,悬崖转石之机,愈急愈剧,有势位者,益不得不广结材侠之民以自固,故其风扇而弥盛,名誉誉此者也,爵赏赏此者也,权利利此者也,全社会以此为教育,故全民族以此为生涯,轰轰烈烈,真千古之奇观哉!

唐奎“哦!”了一声,一拍脑门儿,连忙跪倒在地上道:“徒儿该死,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我先前还当那是在作梦哩,这下可好了……”看他那傻瓜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直把众人笑得弯了腰。

柳红樱打了个哈哈,转头向田盖道:“不错,没有事情做确实无聊透顶,不如咱们就来切磋几招?唔,刚才你那几个手下可真不够份量,我这筋骨都还没有松得透。”

田盖摇头道:“魔司是司马懿为追寻天道专门设立,在他看来,一统天下犹可为也,只是人生短暂,终究难免一死,所以魔司我想应该是他为了追寻传说中的长生不老所立。”

几人正痛苦间,便听到田盖开声道:“你们几个赶紧给我起来,我问你们几件事情,老老实实回答,如果……”

酒鬼只继续灌着酒,含糊道:“好说好说,不过呢,你们这些人啊,怎么这么喜欢代人道谢?真是无趣的很哩。”

正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来不可活,便见那骑士转眼奔到两人眼前,手中长枪一抖,径向两人扎来,两人心中大骇,正要开口喝问,便觉得咽喉一凉,现出殷红地血洞来,竟是一招毙命!

原来却是一匹马儿,只是这名字起得甚是奇怪,众人转头向那马儿望去,登时差点笑破肚皮,孙雷一众兄弟身上本来便疼痛难当,此时更是一个个抽着冷气儿抖个不停。

“**的找死,敢笑我们老大,看你小爷我今天不抽死你!”

想到这种可能性,冬瓜和瘦猴儿人都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沙哥说得的确没错。

唐奎被田盖一吓,酒都醒了一半,??道:“呃,要不……田大哥,明天你就多送我们一程好了,万一我们钓鱼不成反被鱼吃了……”

沙子抬了抬手,阻了瘦猴儿继续说下去的话,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以后这种话最好是连想都不要想,我们做喽?的就要有做喽?的觉悟,自作聪明的人,往往是死得最快的。”

张季宣轻轻地抚了抚身旁的棺材,叹道:“连三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算再练又能怎么样呢?”

哭了很久,张季宣终于想起了什么,疯一般地冲进另一间屋子里,那是张莺莺的闺房。

“哼,既然你这么硬气,那不知道你妹妹能不能让你改变主意?”那壮汉冷哼道。

“叮!”两只小酒杯儿碰到一起,出一声清脆地声音,两人一扬脖儿,杯中的酒化作一道火线,顺着嗓子燃了起来,辣,真辣……怎么还有点疼?疼!!!两人的手都向脖子摸去,但还只伸到半路,便失去了接近的力气,徒然垂下――两人地脖子上各插着一把薄薄地柳叶镖,那处有鲜血汩汩流下……房门被无声地开启,迅有人飞身进来,接着了即将落地的两个小酒杯儿……

“对了,你说子轩怎么了?被人绑走了?怎么回事?”张季宣问道。

正着呆,便见张季宣“噌”地一下蹿进屋子里,疑惑道:“刚才那老头儿有没有为难你们两个?咦,这玉璧是什么宝贝?难不成是那老头儿送的?”

那长者听完只是一阵哈哈大笑,抚须道:“这块玉璧乃是上古至宝――伏羲八卦璧,我借得此玉之时,卜天宗宗主曾经占过一卦,至今言犹在耳,道是此玉与我只有半年之缘,尔后必被盗,而盗者即此物之新主也。”

只听得“啪!啪!”两声闷响,却是唐奎和周子轩各自矮下了身子,差点没将苦胆吐了出来,原来那细瘦汉子分使两拳,竟然抢在前头击中了他们的腹部,又见那汉子又飞起一脚正中唐奎胸口,居然将唐奎踢得飞将起来,然后脑袋撞在墙上,立时便晕了过去,鲜血流淌而下……

那小子回头一看,赶忙过去扶着,摇头道:“张伯,您跑这么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