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艰难跋涉。淑云和陈策才出了广西,进入贵州境内。此时的淑云和陈策,简直都没有人模样了,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头些年,淑云为什么没使用这些机械呢?那是因为淑云年龄小,即使是小型机械,对于那时的淑云来说也是大家伙,根本无力操作。而且那毕竟是机器,要是操作不当受了伤,哭都没地方哭去。

淑云说完后,就那么一脸严肃而坚定的直直看着约翰神父。约翰神父低头思索了很久,才缓缓的说到:“好吧,既然你那么坚持,我可以放你离开。不过我要派两个人护送你。还有这件事一定要告诉汤姆大主教,要不然以后让他知道,他一定会怪我的。”

澳门的码头上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与热闹,冷冷清清的,显得非常萧条。看到这样的情况,大家都非常疑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谨慎起见,船没有立即靠岸,而是放下一艘小船,并派遣了一位非常机灵的水手艾伦去打探消息。

淑云事先已经联系好了马汀船长,准备搭乘他的船回国。所以还是要先到葡萄牙的里斯本和马汀汇合。

在阿拉伯地区的众多国家中,有一种特产叫椰枣,它是枣椰树的果实。这种果子是制糖、酿酒的原料,子也是宝贝,可以吃可以渣油。在伊拉克椰枣被称为“绿色金子”,而阿拉伯众多国家的人都认为椰枣树给了阿拉伯人最大的恩惠。淑云的空间中也有一棵,原来种的时候品质一般,经过空间的优化已经算是很好了。可是和一些极品相比还是差了许多。所以淑云趁着现在有机会,又千方百计寻到两棵极品野生的以到空间里。

由于淑云前世时物资丰富,流通领域发达。所以有一些平常可以买到的东西就没有在空间中种植或饲养,省得占了空间本就不太够用的面积。不过很多植物淑云都收藏了种子。但是也有一些没有,开心果和大榛子就是其中之一,这两种干果非常好吃,也到处都有卖的,价钱对于淑云来说也不算贵。即使到过土耳其,也没有想着种植和留种。虽然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大航海时代,可还是依然非常闭塞。淑云空间里虽然还有一些存货,可是也架不住干出不进啊。正好现在到了产地,当然要多收集些种子了。还有其他的一些植物和香料种子也都要收集一些。

当然这些酒庄的窖藏也不能放过,别忘了咱空间别墅还有一间酒窖呢。什么,怕搜刮的太多放不下?地方吗就像挤牛奶,使劲挤挤总会有的。好容易来一回,拿得太少,上帝也会看不过去的。再说也得对得起送出去的几块刺绣小手绢啊。

康熙三年公元1664年十二月十五日清晨,八岁的淑云跟随德国传教士汤姆?茨威格登上了一艘前往葡萄牙里斯本的商船。

而挨着酒竹生长的居然是两棵催眠竹,这种竹子叶干粗,头冠蓬大,若靠近它,人或动物便会马上感到昏昏欲睡,如误食了竹叶,会酣睡一天一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不用说通通收走。

淑云他们一行乘船由天津卫出发,经河北、山东、江苏、浙江四省,沿途在济宁补充了一次食物和水,不过汤姆被要求呆在船上,不可以下船活动。

淑云是彻底无语了。至于吗?不就是不相信那位上帝吗,怎么搞得跟死了亲爹似的。

如果不能彻底摆脱钮钴禄一家,那么可以想见淑云今后就会背负着一个令人非常之讨厌的包袱,虽然淑云并不惧怕,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妥当,但是就像癞蛤蟆一样,不咬人,隔应人啊。唉,所以还是按原先的计划来吧,捷径毕竟不是那么好走的。

淑云对徐老爷子也很是敬佩,无论是学问还是处世之道。

暂时抛开这些关系到国家和民族未来大势的思绪。虽说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淑云现在连一个升斗小民都算不上,改变自身的困境都是用尽心机,困难重重。更何况是一个由少数民族统治的封建王朝呢。

这几天,胡芳和田大牛对胡安和桂花嫂照顾的无微不至,很是孝顺。看得出来,田大牛为人憨厚,忠义。对岳父岳母像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般。还劝说到,有他们小两口奉养老人,叫桂花嫂夫妻把工辞了。想必是看出了点什么,怕两老在钮钴禄府受气,做的不开心。

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安宁。只是有一件事像乌云一般笼罩在人们的心头。那就是最近几年,在京城和北方数个地区,“痘疮”就是人们常说的天花频频爆发,已经陆续有大批的人死于疫病。闹得是人心惶惶。尽管在后世,这种烈性传染病已经灭绝。每个国家都有成熟的疫苗接种手段。可是这种在全世界范围蔓延肆虐了千多年的病毒,高达百分之二十五的死亡率,在清朝初年的现在确实令人谈虎色变。

淑云并没有把实话告诉汤姆,把送信的胡安也说成了自己的伯伯。淑云并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自己和汤姆的交往。尤其是府里的人。

淑云慢慢的吃完了梨,正要回屋里去,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汤姆那里了。而且自己最近几天都不能再出去了。还是保持低调一点的好。就在这时墙角处突然有一片绿色的裙角闪过,被淑云瞥见了。那应该是富察氏的贴身丫鬟彩霞。自己所料不差,富察氏果然派人查探她走后淑云的反应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淑云缓缓地张开紧闭的双眼。一滴眼泪沿着小小白皙的的脸颊滑落。此刻淑云想起了前世爱人卫国还活着的时候,那段难忘的青春岁月。父母,兄弟姐妹,卫国还有自己,节假日时总是围坐在一起谈笑,歌唱。虽然那段时光很短暂,却是淑云曾经度过的最快乐,幸福的时光。

“哦,上帝啊,你才三岁,真的可以学会吗?好吧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希望你能学会,那就先从简单的开始吧。”汤姆看着不停点头,还拉着他的手一直摇晃的淑云,依然蹩脚的说道。

不成想,还真的成了结束之旅了,不过是这一世生命的永结。

所以有的时候回想往事,真的是不慎唏嘘,世上的事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正像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说的那样“幸福的人大都一样,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还有几个年轻的妇人,是徐家年轻一辈的媳妇们。之后又和徐家人一一相认,寒暄了一番。

等大家一起吃过早饭以后。徐老爷子不顾众人八卦的眼神,带着淑云去了后面一间单独的禅房。两人坐下后,老爷子问淑云到“你这些年呢,是怎么过来的,还好吗?”

“挺好的,汤姆很照顾我,对我很好。当年我俩在澳门乘船,在海上走了八个月,才辗转到达教廷。汤姆交了差事,还被升了职。我也在教廷住了下来,那有一间很大的藏书阁,我没事就去找些书来看,顺便学习一下。就这样过了两年。汤姆又被派去欧洲各国出使,我又跟着他用了6年的时间,走遍了欧洲和其他地区的50多个国家。后来回教廷休整了一年,就启程回来了。

原本就打算先来宜宾看您,然后回京城定居的。可到了澳门以后,听说三藩和南疆一些地方都相继发生叛乱。实在担心您和冬雪他们。于是就急忙跑来了。”

“那你路上没遇到叛兵巡查吗?”老爷子听了淑云的话,点点头,然后接着问道。

淑云一脸庆幸的答道“还好啦,和我同来的还有一个人。叫陈策,是个太极高手。澳门圣保罗教堂的约翰神父是汤姆的手下,汤姆写信拜托他照顾我。于是听我说要来四川,就请了这个陈策护送我。一路上我们扮作父女,虽然也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可是都顺利解决了。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没等老爷子再问别的,淑云就急急的接着说到“我到您家门口后,看到门上贴着封条,当时把我吓坏了。也没敢打听。我和陈策的身份证明也是我俩伪造的,根本不敢住客栈。就跑到这里来借宿了。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别担心,没事的。就是宜宾那个狗屁的朱知县。知道我曾是朝廷的太医,就想邀功,让我带着你两个伯伯,去向吴三桂投诚,我不同意,流米寺的方丈,法恩大师是我的至交好友,于是我就带着一家人跑到这里躲避。陆家也是同样的原因,他家不但是宜宾有名的医药世家,在整个南疆都很出名,我们的铺子也都被封了,好在人没事。陆家在这里有些势力,提前知道了消息。我们才能平安逃脱。”老爷子缓缓的说道。

“可是,爷爷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朝廷现在处于下风,要扭转局势,怎么也还要一段时间。仗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毕竟是叛军的势力范围,不安全的。”

“哦?你就那么肯定朝廷会扭转颓势?”老爷子感兴趣的问到。

淑云翻了个白眼,关键问题不在这,好不?可是看着他老人家炯炯的眼神,只好说到:“首先,吴三桂先反明,现在又反清,大义上根本站不住,他的那套“兴明讨虏”的口号,根本就是个笑话。其次,别看我们那位康熙皇帝年龄小,可是能收拾得了鳌拜的,又怎么会是善茬啊,何况他身后还站了位老谋深算的太皇太后。现在是吴三桂突然发动,占了先机。等到朝廷回过味来,调整部署,把那些精兵强将派出来。结局是必然会被扭转的。”

老爷子听了以后,捋着颌下雪白的胡子哈哈大笑“不错,小丫头长大了,这些年没白学啊。”

等老爷子感慨完了,淑云追问道:“爷爷,那您老和陆家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

老爷子听了淑云的问话,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兴头,叹了口气,说到“唉,我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和陆老也商量过,只是这么一大家子人,不好办啊。”

“哪方面有困难呢?要是钱财方面,徒儿可以帮上忙的。”淑云诚恳的说道。

“不光是钱的问题,主要是去哪里,怎么走的问题。”老爷子解释道。

“那您和陆爷爷原来准备去哪啊?”

“我们也还没商量个所以然出来,原来是想去青海的,可是那里听说很苦,我们都怕孩子们受不了,还没有下定决心,就想再商量一下,顺便等等看。”

“是啊,西藏,青海都是苦寒之地。挨着四川的云贵是吴三桂的老巢,去那等于是自投罗网,根本不用考虑,再来是湖南,朝廷和吴三桂双方又在那里交战,就连陕西的王辅臣,现在也反了。要想到相对平静的山西,那陕西就是必经之路。”淑云也一边说,一边挨个的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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