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奸凶哦!若怀…”泪水涌上了潘写意的大眼,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她头也不抬地就道:“有什么事吗?写意。”

“你们一踏进宫,就已是皇上的宠妃了。”武將面不改色。

阳光破云而出,校园春色更浓,她看了看表,决定早点到教室去预习等一下要上的“诗经选读”这堂课也是潘写意的最爱,不过她心里很清楚,经常借故请病假的潘写意会如此热中这门课,可不是因为对诗经有兴趣,而是和其他女同学一样,迷上了上课的新任教授安知礼!

真是的,她怎么看那个教授都像个木头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

好笑又不解地摇摇头,大跨步走向院。

才走没几步,一辆轿车忽地悄然无声地堵住了她的去路,她呆了呆,正纳闷是哪个学生或教授这么不会开车,后车门霍地打开,探出一只手臂,不由分说地將她抓进车内。

“啊?”她吓了一跳,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整个人已被强拉上车。

车门重重地关上,锁住。

这…这是干嘛?

她忙不迭地想坐正,一张着了火的俊颜赫然欺压向她,冲着她便阴鸷地质问:“把写意交出来!”

“什…什么?”她错愕不已地瞪着江醒波,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

“你把写意藏到哪里去了?快把她交出来!”江醒波怒火更炽,揪住她的领口厉喝。

“你在胡扯什么啊?江先生?你要找写意就该去她家找…”她不解地道,并急着挣开他的压制。

“哼,别再演戏了,写意怎么可能在她家,她不见了!”他气呼呼地道。

“嗄?”她愣住了。

潘写意…不见了?

“快说!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他的耐性已经快用完了,这个姓秦的女人大概非把他惹毛才甘心。

“我?”她瞠目结舌。

“对,当然是你,你想和我抢写意,所以才把她藏起来,对不对?”

“我没有…”她连忙否认。

“显然,那天我说的话你一点都没听进去,秦若怀。”他的声音冷得能將人冻毙。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急急辩解。

“你会不知道?哼!别想狡赖了,以你和写意的‘情谊’除了你,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行踪!”他更加欺近,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一股他专有的男性霸气直取她的口鼻,带着淡淡的麝香,令她窒息昏眩。

她眼中全是他那双熠熠的怒目,漆黑的瞳仁深邃悠远,似乎藏匿着无限的疲惫和烦郁,以及一抹无人能触及的孤寂…

“说啊!写意在哪里?”他用力摇晃着她。

她脱了轨的心思被他的怒斥声惊醒,回过神,马上使尽力气从他的揪扯中挣脱开来,退向角落。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这两天写意根本没来找我。”她大声道。

“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的…”他压根儿不信,冷冷地坐直身子,拳头握得卡卡作响。

“你…你想要怎样?我…我告诉你…有格调的男人是不打女人的…”她骇然地吞了一口口水。

这是什么歪理?江醒波眉头更加打结。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只要你说出写意人在哪里,我就会放了你,而且既往不究,说不说?”他恻侧地盯着她。

“你要我说什么?我这两天真的没和写意见面,信不信由你。”她纵然害怕,但也无话可说。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吧能撑多久。”他浮起一记森冷得令人打颤的笑容。

“你你你…你到底想怎样?快放我下车!”她紧张了,边嚷着边拚命想拉开车门,无奈车门锁怎么也弄不开。

“除非你说出写意在哪里,否则…”他说着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向他胸前,意有所指地说:“从现在起,你再也别想离开我身边。”

再也…别想离开我身边…

这句话听来明明是个威胁,但不知怎么搞的,她却被深深震撼住,一种奇异的颤动从胸口向四肢荡漾开来。

敝了,她在凡么神经,在这当儿还在胡乱悸动,江醒波可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认定她把潘写意藏起来了,若她不给他一个交代,她说不定真的会完蛋。

她急急打住飘扬的思绪,推开他“好好好,让我…打她的手机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他眉头一掀。

“也许…写意只是去了哪里…等一下就会来上课了。”她拿出手机,按着潘写意的门号。

“不用确认了!她的手机从周六当天晚上就没开,人也离家出走,此刻潘家也在急着找人,我更不认为她会来上课。”他一把就抢走她的手机,忿忿地道。

“你说她星期六就不见了?”她愕然。

“别装作吃惊样,秦若怀,这件事你应该最清楚。”

“我怎么会清楚?她根本没来找我…”她愈想愈惊,倏地抬头“你…你该不会不顾写意的拒绝,强迫逼婚吧?”

“当然。”他回答得好像她问了个蠢问题。

“你…那根本就是你把写意逼走的!”她叫道。

“什么?”他眉峰一耸。

“写意的个性可不像她外表的柔弱,你愈逼她,她反弹就愈大,还有,我真不明白,以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要写意不可?你应该知道,强摘的瓜不甜,强求来的爱情和婚姻更无意义,何苦要把她逼得逃走你才甘心?”她已忍无可忍了,这个江醒波实在太过分了。

“大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数落我?”他的火气又上来了。

她反感地瞪着他,心想,江醒波若不是个被宠坏的大少爷,就是头脑有问题,那种口气活像他是个皇帝一样。

“我只是希望你别逼人太甚,请你放了写意,去找一个你爱她,而她也爱你的女人吧!”她忍住气,衷心劝道。

“不行!我只要她!而且要定了!”他斩钉截铁地喝道。

“为什么?你不是不爱她吗?”她气急败坏地大喊。

“对,我是不爱她,不过我和她的婚姻与爱情无关,而是为了做个了断…”两簇火光在他眼眸中进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