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十五?怎么这么快!锦瑟心中腹诽,连忙支起了身子,声音有些懒懒的

锦瑟听见动静睁了睁眼,看着他们就笑了起来。青烟看着歪在椅子里的锦瑟笑得很是开心,便忙上前两步,到锦瑟跟前

“过去的事,你我各有难处。身在幻冥阁那种地方,自是不会有太多的自由。且当时你我本就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万一哪日没命回来,那另一个人又该如何。想想也是没什么错的。”玄冥一直知道锦瑟愿意理解,可是却见她如此大度,心中也是酸涩,终是感激的,却是也说不出为何。只能淡淡道

锦瑟突然就觉得无聊,一手支着侧脸,仰着头望着窗外的月亮。今日不是十五,月亮也不是很圆。但锦瑟就愿意那么一直看着。想着,她从前自是不曾有过这样闲暇的时光,如今完全没有了束缚,倒觉得不自在起来。

“殿下怎么这样早就在这里了?”文姝媚的声音轻轻响起,在此种环境下显得有些软软的,仿佛糯米糕一般,还带着甜甜的味道。钟离朔抬头看她,嘴角扬起一丝释然的笑容

“殿下这是怎么了?今儿个午后父皇突然派人赏了好些补品来,说是媚儿有孕在身,需要好生休养,还下了旨意。殿下,这???????”

“果然是好东西,这香的味道也极是特别的。闻着倒是放松很多。”宫女也扬着嘴笑起来,钟离朔又问道

“恭喜陛下。”老皇帝看一眼慌张的钟离朔,再看一眼婧贵妃

“陛下,皇后娘娘已经跪了多时,衣服鞋袜都湿了,再要如此下去,怕是要受凉的。”老皇帝听了,这才睁开了眼睛,却也是没有说话,他睁着的眼睛中隐藏不去的戾气,看的人心中直发寒。正在这时,殿外传来皇后咒骂婧贵妃与钟离朔的声音,言语极其恶毒。

走到飞霞殿门口,钟离朔忙走到皇后面前行礼,可是皇后仿佛没有看见钟离朔一般,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寝殿里面。钟离朔没有得到皇后的允许,也不敢起来,心中越发的慌乱。

钟离朔从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会有这样的反应。现在他的身上好像存在有无数只小虫一样,在他身上爬行,让他觉得难耐。钟离朔觉得难受,翻身下床,去做到文姝媚的铜镜前,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张脸有些惨白,眼神中却是有燃烧的火焰,灼热的仿佛要迸出他的眼眶。

“老臣沦落于此都是拜殿下所赐。只可惜,陛下还是体恤老臣,虽是将老臣关押于此却也是不曾对老臣动刑,否则,老臣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那般折腾的。”钟离朔听着,眼神逐渐冷了下来,嘴角的笑也变的愈加锋利

“去回了王妃,说我得空就去看她。最近几日忙的紧,别让她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红莲听了,忙应了,便出了门去。

“父亲是不相信么?殿下那日自从宫里回来之后就呆在书房中不曾出来,茶饭不进。眼看着已经是傍晚,我前去请他用也是没有过错的吧。可是父亲可知,我进了书房门,却听见殿下叫媚儿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可知媚儿的心有多痛。要知道媚儿嫁于殿下已经三年有余,虽是没有剩下一男半女,可是媚儿对殿下的心事日月可鉴的,如今竟落得如此境地,着实让媚儿如何大度,难道还要等着殿下将其他女子迎娶进王府么?”说完,文姝媚一双眼睛如同鹰眼一般盯住了文泰,面无表情,神色间却是隐藏不住的慌乱,甚至带着几分绝望。文泰看着自己的女儿,心被抽痛,他沉下一口气,双手支在自己的膝盖上,仿佛在想着什么。

“我不是要出去,我问你,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红莲一怔,顿时哑了口。不知道该如何说。文姝媚看着红莲的表情,心中不免生疑,但她也是极了解红莲的性子,她不可能不去查。便把怀中的枕头放下,坐直了身子,笑道

“岳丈大人,时日已是不早,不如先去用膳吧。岳丈大人来参加家宴,小婿却让岳丈大人再次饮了半晌茶,还要岳丈大人恕小婿不周啊。”说完,文泰也起了身。呵呵笑道

“这便是姝媚的错了!还要请殿下赎罪啊。老夫此生无子,膝下只有一双女儿,老夫的夫人到底是妇道人家,对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过溺爱,所以这两个孩子的性子都太多骄纵。本想着待她俩嫁做之后也对懂得一些事,却不想现在竟然给殿下使性子,惹得殿下生气。固然是老夫娇女无方,是老夫的错。”

钟离朔刚走到寝殿门口,红莲便快步上前两步,进到殿里声音稍大的喊

“眼底处多打些胭脂,别让殿下瞧出了。”红莲眼看文姝媚的样子,憔悴且羸弱,心中也多是有些不忍,便劝慰道

从外屋里看去,那烛影一跳一跳的,着实吓人的紧,文姝媚的侍女见了,不禁觉得奇怪,可是也是知道文姝媚在里面睡着,便也不好大声打扰。到门口,轻轻的抠门

钟离朔真的已经喜欢上旁人?初尘是谁?看钟离朔方才的表情,多半是因为这个人。

“起来吧。”钟离朔应声起身,便听见老皇帝接着说“让你查的事情可是查清楚了?”钟离朔听了,躬身到老皇帝面前

“你也知道我不高兴,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钟离朔吸进一口气,将声音压低道

“听我父亲说,父皇已经有好几日不曾上朝了。想必这次凶多吉少了。我父亲要我问你何时动手。虽然我听不大明白,但总也知道这其中利害。”听了这话,钟离朔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