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从來沒有指望过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能够斗得过段锦容那个男人不论是在朝中还是在宫中都是有其足以依仗的强大势力的

娇笑着应该是迟到方方过來的一红一粉两个女子中粉衣女子先行开口有一个女子却是比柳菡萏还要耀眼那一袭艳艳红衣在纯澈的雪色中宛若红梅绽放惑动人心

“头儿头儿我们不敢了”

柳墨言是在意那个人的他如此肯定对方喜欢他那么也必定是喜欢着对方的他们之间是两情相悦的柳墨言现在的样子只是一时的可能两个男人之间生了什么误会或者有些冲突

“我知道了”

柳墨言的腰肢被男人按住,露出了雪色的胸膛,还有其上的两点红樱,随着急促的喘息,颤巍巍的仿若枝头红梅在摇曳,男人的眸子,不由自主地定在上面,然后,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自己的唇凑近,冰色的唇含着一丝丝灼热喷吐气息,让本来淡定的胸有成竹的少年,忍不住吟哦一声。

段锦睿也没有尴尬,双方之间,除了那些隐秘的,未解的感情之外,确实还有别的东西需要忧心,不论柳墨言是一时的情感冲动,还是想要长久的隽永,能够保护住他们两个人的,惟有权势,至高无上的权势,他从很多年前便知道了。

苦笑:“她是我的妹妹,你便这么说出来,难道不怕我误会你吗?”

还有一点赧然,方才柳墨言的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脸面,真的是有些搔的慌,那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他对不起柳墨言母子。

柳墨言领着这位公子爷走遍了大街小巷,穿门过户,那些丑恶的,贫困的,皇子绝对不会涉足的地方,那些悲惨的,狠毒的,无奈的,生在社会底层的,已经稀松平常的事情。

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真的让丛魏拜过三次,以后便不好相见了。

柳墨言下了马笑的有些意味深长的与走在最前面看似冷漠实则眼中带着些许灼热的男人目光相对

虽然不知道庄离诀为什么会來这青楼楚馆买醉柳墨言心思一动对着陪在身边的老鸨递了个眼色对于让他不怎么喜欢的人能够报仇的时候他从來不会拖到以后柳墨言从來沒有否认过自己的小心眼儿

暂时不想要成亲雪色的袍子随着主人的走动而扬起一缕素色的轻浪庄离诀握在手中做摆饰的扇子一展悠缓的风儿随着手腕的晃动一丝一丝地扑面那上面山河秀丽的墨色迤逦:“殿下成不成亲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

将玄色大马交给府中的侍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叫住侍从柳墨言伸手按着玄色大马的脖颈油光水滑的触感乌黑的泛着神秘色彩的皮毛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嗯你也算是我和他之间的见证人到现在还沒有给你取名字倒是我的不是了……”

最后一口酒液咽入了喉中烈烈的焰火化为了苦涩冲的口腔生痛半睁着不清醒的眼睛段锦睿勾起唇浅浅的笑漾出却是迷离他但笑不语只是五指托住酒囊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晃动着

6俊冯失声,柳墨言眼中的恶意,让他觉得不寒而粟。

皱着眉头,段锦睿冷冷地看着彤箬,因为少女方才那毫不留情的鞭子,连带着将柳墨言偷袭般的一吻都忘记了。

望着自己白皙精致的五指柳墨言弯弯的眉眼展平他有些愕然不是为了自己抓不住而是为了自己居然会去抓

“黄姐姐我们今日是为彤箬郡主及笄而來怎么到现在还沒有见到主人家”

柳墨言还是安安心心地在镇国将军府住了下來不考虑作为柳恒山儿子得到的先天优势这里毕竟是他的家和他一起安顿下來的还有云溪

“兰儿的容貌无双怎么能够自称鄙陋”

男人花白了头眼睛有些浑浊仅只是被岁月侵蚀的五官之间隐约泄露的俊秀可以想见年轻时候的一点点风采四十岁的人却像是五十几许对于一个应该最是注重保养的皇帝來说段穆恒太过沧桑

“殿下……”

胡横不知道段锦睿的心思他只是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了别人委屈了自己圆圆的脸皱成了一团暗自下定决心为了殿下他一定要做些什么

段锦睿身上冷肃的气息太过怕人胡横小心翼翼地躲过地下遍布的碎片轻声询问虽然他一点儿都不想要将柳墨言找回來但是看着自己主子眼底空茫的黑暗他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啪的一声脆响柳墨言用手捂着脸颊眼中奇异地空茫:“你打我……”

门外传來敲门声是李贺他手上端着盘子是早膳不算复杂精致的小笼包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粥让人看着便很有食欲柳墨言乍然想起自己不止一夜沒睡连早饭都沒有用过就是为了去给某人送情报说不准是去向段锦睿炫耀还是自己虐待自己

衣袖一撩,段锦睿围着桌子走动了几步,脸上现出狠辣的光芒。

柳墨言还有心情调笑,手在腰间一抹,一泓秋水明媚,将眼底的晦暗都吹散了去,叮叮当当,水泼不进的一招漫天剑影,将那些索命的扇骨全部击飞,嗤嗤嗤声不绝于耳,地面上,深深地贯穿进一半的暗器,还有与周围青青碧草形成鲜明对比的枯黄草叶,在在地显示着方才那突然一击蕴含着的是多么狠绝的杀机。7788小说网7788xiaoshuo

少女柔弱无骨的小手,匆忙覆盖上柳墨言握着缰绳想要将马匹拉住的手,那温温的软软的柔腻触感,柳墨言不觉得享受,反而有种手麻的惊悚滋味。

“段锦睿,是你拒绝我的!”

“忘了我……”

段锦睿送了庄离诀不远便往回走,刚刚进了殿门,一只细腻柔滑的手,悄然落到他的颈项之上,如此脆弱的部位,男人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是拽住柳墨言的胳膊,肩膀使力,顶住少年的胸口,将他猛地按到帐子角落,冰色的眼中泛着火光:“你在玩火!”

6俊冯脸上一片肃然,丝毫不见方才的跳脱白痴:“你是打算?”

柳墨言站起来,随意拉了身边的一个座位,坐下,左腿任意舒展,右腿屈起,手肘支撑在膝盖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受刑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了你的性命,最多便是在痛麻痒酸涩五味之间轮换而矣,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我帮你解脱,我不急……”

柳墨言回答庄离诀的答案便是一阵鼓掌声,唇角勾起:“庄大人好威风,想来殿下若是看到您现在这与平日不同的一面,一定会对您更加重用吧!”

一声厉喝,柳墨言和庄离诀手中的动作一顿,扇刃堪堪划破柳墨言手腕处最表层的肌肤,一滴血珠滑落,匕堪堪扎破庄离诀左肩胛处的白色衣衫,鲜艳的色彩,在雪白的衣衫上晕染出一朵小小的花儿。

左边眉毛一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段锦睿低喝一声:“闭嘴!”

嚓的一声,榻边案几上的烛火点燃,一灯晕黄,将披散着丝的少年,那一抹神秘的颜色,照耀地越耀眼。

亭台之间,素手轻弹,嘈嘈切切,大珠小珠,玉盘悠扬,比起乐声更加引人的,是垂眸敛目的少女,十七八岁的年龄,眉宇间还透着稚嫩,却已经透出女子的风华动人,微微垂低的脖颈,纤细雪白,宛若垂颈的天鹅,优雅动人,不时抬起落下的指尖,手腕上碧色的镯子恍若一泓秋水婉转,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绝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