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言咧嘴笑了起来,没有平日里的优雅艳丽,反而带了些傻气,幸亏只是一瞬间的控制不住,在男人瞳孔中映衬出自己让人无语的表情的时候,柳墨言抿了抿唇,将那份意外喜悦的心情压抑下。

太子段锦睿是已经逝去的皇后所出排行第四占了嫡子的名位虽然外家纳兰氏族沒有什么大的势力也沒有拿的出手的人才奈何人家会投胎自一出生便是太子

手指勾勒着那些粗细不均的线条以后这大好河山不知与谁共赏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

柳墨言动作更加快的将指风探向男人腕部的软麻穴笑的不怀好意笑的恶劣:“我想要你”

耳边突然传來少年清朗磁性的嗓音一个物体自空中向着面门飞來下意识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展耳边哗哗水声流淌拔开瓶塞里面是芳香醇厚的酒水

6俊冯张大了嘴:“你让我监视她,然后生的什么事情都不能出手,难道说……”

腰肢一弯,在那些护卫分神的瞬间,像是一只俏丽的燕子,舒展开翅膀,落到了桥上,然后,蹬蹬蹬,红色的小皮靴在木头桥面上快的跃动着,便仿佛是一把热烈的火焰在汹汹而来,风声一紧,柳墨言身子向着旁边一侧,鞭梢落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木板之上,一道隐隐的裂痕,比起方才桥头位置所见的力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果然比起诱|惑段锦容入瓮还不如诱|惑段锦睿起码现在看着的这个男人他了解他想要

“说什么天生丽质姐姐可是愧受……”

“菡儿还不见过你二哥”

男人转身便要离去陵霜有些焦急下意识拦在他的身前想要说些什么

“参见太子殿下”

穆无疚劝说眼底清秀的脸庞不掩探寻他心底猜测着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題

叹息一声王子皇孙谁会真的是那种成全他人让自己痛苦的天生圣人:“沒有我他会过的好很多……”

“阿睿我早饭还沒吃完李贺还等着我用饭呢”

段锦睿的话虽然让他不虞怨愤但是男人的只要你要只要我给未尝沒有在心底掀起一层汹涌的波浪抿紧的唇微微放松斜挑着眉眼不曾掩饰其中的试探:“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些什么”

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里面是纯粹的善意别无所求柳墨言微微触动他方才是有些敷衍地和少女谈话的可是问过一次已经是极限已经被冰冷浸润的心不可能再去付出更多

三个字,在唇边咀嚼,脑海中过了一遍那里的地形:“这里确实是人迹罕至,且易于藏人的地方,只是,如何确定云清韬会将人藏在那里?”

柳墨言的凤眸微微眯起,将眼中寒光遮掩:“若是在下很想很想要呢?”

柳墨言低头,看到的是少女洁白脆弱的颈项,沉默无言,其实,他昏热的脑袋,被冷风一吹,开始清醒了过来,他现在在做些什么?因为和段锦睿赌气,便去勾|引一个小姑娘,做出这样幼稚的,并且绝对算不上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

段锦睿身子向后倾斜,眼睛直直地望着天顶,自怀中掏出那张笔走龙蛇的药方,拇指自上而下摩挲,闭上了眼睛,只是唇边那一抹苦涩,却是始终无法消退。

柳墨言的眸子有些空洞,他的唇齿间,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无与伦比的苦涩,比黄连还要苦涩。

迈出去的脚,悄然地收回。7788小说网7788xiaoshuo

“临思年……”

下一刻,本来颇为硬气的女子,脸上露出了痛苦扭曲的表情,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一丝一毫,偏偏,他身上某些位置的肌肉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疯狂地蠕动着,想要破出血肉,对方紧闭住了眼,撑住。

宠爱二字,他偏偏只说爱字,温雅公子的面具,似乎出现了龟裂的痕迹,柳墨言的心情,越地好。

双掌交错一击,将内力装换撞击形成一股绝大的冲力,在腰身未曾直起的瞬间,已经翻转向上,强劲的内力包裹着一双肉掌,堪堪将凌空抵达面门的扇刃合拢。

“真麻烦,又不是女人……”

“咦?”

至于云清韬,本来应该随着段锦睿狼狈回京,先行论罪,但是,他后来给出的借口很好,人证物证都在,坚定地证明了他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着的角色,是被太子殿下所胁迫,不得不向上隐瞒,最后良心不安,偷偷举报的受害人。

作为合格的心腹总管,不应该看不应该说的,都要谨记。

“柳墨言!”

忽然间,便回忆起那一夜的狂情,那一夜,是少年半哄骗半强迫的,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私念而默然应允的,他以为,他将那些迷乱情动都压在了记忆的最角落。

他已经留下了足够的暗号,即使是看似与世隔绝的小镇,段锦睿也不会忘记为自己留下足够多的后路:“你在这里呆着!”

回应柳墨言的是全然的沉默,眼角瞥到周边人以着奇怪的眼光注视着他,乍然闭上了嘴,他现在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天呐,究竟是他被某个人带的幼稚了,还是自己演戏演得上瘾,出不来了?

柳墨言只要不刻意将眉目上扬,现在的年龄,笑起来,便仿佛是个清秀可爱的普通少年一般,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他编的故事是上山采药遇到野兽,迷了路,一身打扮,倒是没有什么毛病。

柳墨言弯腰,正好躲过段锦睿眼中一瞬间的郁闷,蹲下身子,拔下石缝间的一根三分叉的柔弱小草,扔到了筐子里,然后,将箩筐往身后一背,藤蔓在肩头一系,成了。

段锦睿忙得团团转,柳墨言偶尔挣动一下眼皮,迷迷糊糊地看到男人的身影在自己身边徘徊,安心地睡下。

关内现在瘟疫横行,从关内来,得的风寒,两句话交代了,男人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便警告过他。

年年,是谁?柳墨言一怔之际,已经被段锦睿劈了个正着,凤眸圆睁,里面满是愤恨,下一刻,身子一软,被段锦睿接了个正着。

抬头,少年的眸子闭的紧紧的,呼吸加重,已经进入了睡眠,方才微微蹙起的眉宇也悄然展平,段锦睿勾了勾唇,帮着柳墨言将身上的衣服披好,才有时间查看自己受伤的腿,那里的伤口因为方才与少年不知节制的欢|爱,已经绽裂的更开,本来只是一道划伤,现在,却留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口子。

云消雨散,柳墨言满意地自段锦睿的身上下来,伸手拍了拍男人性感而又有型的背脊,带着些戏谑:“阿睿,你的味道不错吆”

男人的唇,终于舍得吐出一个字眼,柳墨言一怔,有些茫然,然后,在男人格外明亮的期待着什么的眼神中,乍然明白了,却有些啼笑皆非,试探地一声:“言?”

柳墨言的眼中,蓦然射出一道狠戾的光芒:“我想要阿睿……”

“噗!”

“随便你!”

“你……!”

柳墨言的指尖轻轻一点男人背部的麻筋,剧烈挣扎着的人便是一阵无力,他自然知道现在这样做真的太过了,但是,当男人这么激烈地想要赶走他的时候,他就更加想要逗弄这个男人,恶劣的想法,他不想要忍耐。

跃跃欲试的身子顿住,看着段锦睿被人在肩头划了一剑,看着那个人浓黑的眉梢微微挑起,却是一丝桀骜,看着他不顾右肩的伤势,趁机剑交左手,长剑凌空一划,将方才还得意的一个黑衣人自额心划出了一道死亡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