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挂着头的事如何写,但老是写不出来,那家伙可是全校的冠军啊,想写得大气磅礴,显示头叱咤风云的气势还真不容易,这么一想,还是继续往后放放,先写点其他的。

闲愁最苦,那时候咱思想还不够先进,加入不了光荣而伟大的党组织,没有马列主义思想等理论武装自己的头脑,精神上没有寄托,信仰上还左右摇摆,按上级来人代表组织的话来说:精神空虚、观念淡薄、事业心弱、贪图享乐。总之,我们的境界还只有三四米远,除了温饱就是想着温暖,我们的享乐、最高理想大抵就是如此,至于浪漫的小资生活方式,比如相对无言的烛光晚餐,微风湖畔的携手并肩,甚至象阿q那样想着什么:邹七嫂的女儿过几年再说,假洋鬼子的老婆会跟没辫子的男人睡觉,呸,不是好东西,什么吴妈好久不见了,只是脚太大等等,那根本不是咱们的事,咱压根也没想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实事上几年也真没掉下来,或者掉下来没掉到我这儿来。百无聊赖的日子总让人觉得昏昏欲睡,精神也渐渐的萎靡了。有个细雨纷飞星期天,就是朱自清笔下那样象牛毛,象细丝,密密斜织着,对面教职工宿舍顶上全都笼罩着一层青烟的天气。一宿舍的人在雨声中忘记了时辰,都睡到外面人声鼎沸才起床。第一个起床的就是老代,因为他精于在纷繁芜杂的吵嚷声中分辨出来这一群人中有没有他仰慕的女生,那武侠小说的什么百步传音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象打了兴奋剂,他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蹦下来,匆忙套上外衣就出去了,他一贯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过一会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又没追上!估计那个阿妹又象那歌唱的那样:飘呀飘飘到校外头,走呀走跟帅哥溜一溜,有护花使者了,没老代的戏,所以他成了风中那朵雨做的云,又老老实实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