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国藩的时代,他又开始涉足盐业,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早已成了南浔四象之首。

潘丽美也笑眯眯的取出一封信交给胡楚元,道:“这是谭掌柜给您的信,他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可该买的盐都已经押上了船!”

……

胡楚元道:“行,你们立刻启程,遇到熟人,只说是回来过年。”

看一看,胡楚元感觉这确实可能是个很心细的人。

胡楚元呵呵笑道:“唉,还是家中故人多,那今天就不回去了!”

他道:“文卿,你不用苛责楚元,你在他这个年纪,哪里有他一半精明?”

更何况,那些知府、知县也都欠着胡家不少债,京城的官吏,他们能打理疏通,胡楚元疏通的更厉害。

一看到具体的数目,连他自己都很害怕。

“这个……!”胡楚元不知道该说什么,陈兰彬也不是一个昏庸的清朝官员,只是……受制于他的教育和思想,受制于这个时代,他说出这种话也不足为奇。

商政一体!

晚清的税制就是他妈的一团老鼠屎煮的粥。

所以,胡楚元就决定还是先从木机开始。

在这三股势力中,曾任怡和洋行总买办的唐廷枢人面最广,财力最亨,地位最特殊,有三个堂兄弟在不同的洋行里做大买办,即便是胡雪岩也要让他三分。

回到会馆不久,曰本的几家报社就刊发了号外,专门报道此事,并将盛宣怀和乔家视作“支那”目前真正的首富之家。

胡楚元心想,击溃你们虽然不算是什么伟大的事业,可也要一步步的实施。

“咦……?”胡楚元有点纳闷。

负责拍卖的人是涩泽东平,他也没有想到胡楚元会亲自现身,而且是在这一天。

虽然身为徽州人,张颂贤也不由得感叹道:“可惜了,雪岩倒是个难得的大器之才,那些家当怕是经不起这小子的折腾啊!”

暂时和中村浩司签了一个借贷协议后,胡楚元就先返回潘府。

想一想,三菱商会在几年前刚开始起步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三条旧船,现在却已经是曰本最庞大的海运公司,拥有几百条船。

胡楚元心里有很多事,想想就不出去凑热闹了,道:“我就在屋里一个人吃点,不想出去了!”

胡楚元也默默的思索片刻,道:“我暂时不便做出决定,请您回去之后做一下安排,我想参观整个会社的生产设施,以及你们的产品。”

沈富荣微微点头,道:“一万两,不错,而且是只换不卖的好东西!”

胡楚元这才想起来,就和潘丽美母女道:“今天真是麻烦两位,恰好还有点时间,两位也在这里选一点有趣的东西吧,权当是我的一点谢礼和心意。”

既然贵客已经到了,母女俩就要回去和仆人一起准备午膳,再次陪着小心且很温顺的告辞离开。

总之,努力吧!

胡楚元望过去,见是管事胡荣。

这时候,涩泽平东也过来了,被家丁们拦在门外,胡楚元让人先将桌子上的元青花搬回书房,这才让涩泽平东进来。

仔细看了看,胡楚元将这一页打开给其他三人看,问道:“这件瓷器值多少钱?”

曰本。

“这……!”王懿荣毕竟是官宦子弟,刚到胡家做客,按礼数,他总该和胡楚元先客套一番。

他立刻起身去东书房,将颜士璋请了出来,梅启照上前就拜谢道:“多谢颜兄相救之恩啊!”

“啊!”曹景文又吓了一跳。

在杭州老百姓的心中,胡楚元就算是吐口唾沫,那也是白花花的银子做的。

千年乌枝树,即便是在目前的菲律宾也很难找到,以后更难有。

话是可以这么说,可孙家鼐想要爬出头,那还有得等呢!

分家立业了,该给老三的钱,也差不多能给老三了,要不然就留在胡楚元手里做贴息股,仍然和七姨太没关系。

何璟更加高兴,他明白自己的身位,做他闽浙总督的女婿得有多大的好处,人人皆知,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胡楚元不是一般人,想法很独特。

“也好!”

何璟却和胡楚元呵呵笑道:“贤侄,那你和本官说说,到底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妻子,本官膝下有两个女儿未嫁,若是有空去福州,你可到总督衙门坐一坐,咱们慢慢商议!”

左宗棠默默点头,又补充道:“若似乎还有余钱,也可以投于民务和国学,另开西学馆为朝廷培养人才,实在是很不错!”

其实,灾荒并不可怕,怕的是农民将来年的种粮都吃光了,那明年也没有粮食种,即便气候转好还是一片荒芜。

的军饷就更不成问题了。

颜士璋心里很感激胡楚元的信任,道:“那好,只是我离开朝政多年,还有大案在身,不能到处走动。如今我去京师替东家疏通,只能找两个人,一个是恩师万尚书,另一个是同年及第的状元孙家鼐,他如今和翁同龢同任帝师,京师显贵都想和他们结交。我和孙家鼐是同年及第,早年在翰林院编修时的私交还不错。”

“不可能吧?”

“贤侄,我感激不尽啊,大恩不言谢!”梅启照愧然,恨自己早前误解了胡家父子,以为一个是歼商,一个是恶少,不值得信任来往。

梅启照心中暗暗称奇,心想,这个胡楚元不过十八九岁,对朝廷目前的争斗看得是如此清晰了然,真不简单啊。

胡楚元匆忙和面目俊秀的梅谦道:“梅兄,久仰!”

陪着这些人下了十几年的棋,慈禧的水准至少也能锻炼到职业八段了。

想到这里,胡楚元对这个人就更加同情,让大管家王宝田腾出一间东苑的庭院给他住,还取了一千两白银,让柳成祥派个可靠的老伙计送颜士璋家中。

他们都是胡家完全可以信赖的人。

杨昌浚起初也不说话,过了片刻才道:“聪明是不假,也确实是个人才,可毕竟是太年轻了,能说不代表能做。中堂,事关兹大,咱们还是先看看,实在不行,那就让乔致庸南下。”

实业救国没有错,问题是大的基本盘面不能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