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白天还是晚上?她怎么会睡在床上?

“痛吗?”他帮我拆下绷带,柔声问着我,“因为血有些干了,黏在绷带上,拆下来可能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眼眸只一层淡淡的冰,从不曾融化。即使看到这般风景,也不过是隐藏了而已。

看着这无际的海面,脑海里浮出这样的话,大概是身体里的伤感因素又复了吧,面对这优美的环境,怎么就这样伤感了呢。呆呆地凝望了一眼那片不知装着多少人的回忆的海,眼神不禁暗淡下来,那些片段又残残缺缺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一幕幕地就像放电影一样折磨着我。手机一下子振动起来,才把我拉回现实。拿起手机,是美樱啊。“干嘛?”没有任何语气地问她。刚刚的情绪转瞬间消失,没办法,我的情绪总是变得很快。她被我这么没有感情地一问,呆住了,我听那边许久没人答应,没好气地说:“你是死了还是被人活埋了,要不要我叫几个人帮你上香?或者说我现在就过去验证一下你死了没,顺便再踢你几脚解恨。”我没有任何表情起伏地喷完这些罗里八唆的话,没办法啊,对于这个懒得动脑的人,我只好说简单点,免得她接受不了。看,我还是很善良的吧~~(萧:呕~~~)

他有些犯难了,现在是上课期间,哪能随随便便出去?!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没办法,只好动用人际关系咯,我也不想的。

杨星成回到宿舍,林一凡和叶凌还在床上疯狂地玩着飙车,余光瞟到杨星成进来了,林一凡没放下:“怎么样,她怎么说?”杨星成拉出一张椅子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着,“什么怎么说?”“学生会啊,她真要退出啊?”“哦,忘了问了。”“那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走进教室,凝月已经在座位上了,不过还是在对她那张脸进行更进一步的……完善。(某萧: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月:咳咳……萧:诶,有帅哥!)

我坐到树下,享受着微风,拿出手机,放着一《他不懂》,这时候听着这种安静的歌最舒服了,释放了心灵。他也走过来,轻轻坐在我旁边,双手枕着头,靠在树上,看着远处。

“你未免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吧!”“不然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好吧,我承认我理亏了,吵不过他!我抬头看了看这个地方——医院!

她咽了咽口水,说:“明明昨晚调好了闹钟的,今天早上把这事儿忘了……”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声音就小的像蚊子一样了,还时不时小小的抬起头观察我的表情,见我没看她,自个儿心里先松了口气,仿佛以为过了这关了。

风吹来的方向,是落叶的季节,于时光路口拾起一片掉入人海的落叶,不禁觉得,连落叶也比自己更自由。

很快又到了中午,虽已入秋,但还是有些炎热,干燥的空气在室内缓缓流转,很不舒服,所以从小就不喜欢晴天。

突然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墨色的深夜了,耳机掉在枕头上,原来是我不小心睡着了,看着早已熟睡的凝月和趴在桌子上看书看到睡着的美樱,下床拿了件衣服给美樱轻轻披上。轻轻推开窗,夜晚的轻风徐徐吹来,吹的更清醒了,越睡不着,看着远处浓浓的黑暗,慢慢垂下眼睛,心情不禁低落,打开电脑,打开空间,翻开我正在写的《下一站,再见》,这是我无聊时自己写的心情日记。敲着键盘,写着自己的现在心情:

“哇~~”周围的花痴看着我们这一桌:〝没想到那么可爱的美樱小姐吃的时候这么~~可爱!!〞〝凝月小姐,我的女神!!〞〝旁边那个戴着眼镜的美女是谁啊?虽然不及美樱小姐和凝月小姐,但不知道摘下眼镜怎么样?〞我无视这些花痴的眼神,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就因为这些人所以我才不得以带一副眼镜,而并不是因为我真的近视。

我说话向来如此简单,不愿多说废话。

当然不能跟她说,不然这俩不知要怎么罗嗦。

“末叶。”随便说了个,反正昨天我是真去过了,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她果然不怎么信,眯着眼睛问我:“真的?”

“不信算了。”虽然我说谎技术没美樱那么高,不过看样子她是信了。我不知道是我技术变得高了还是她太笨了~~

“滋滋滋……”桌上的手机出振动,拿起一看,看到来电人后,在犹豫要不要接。

看到我拿着电话不接,美樱问:“梓静,是谁啊?你怎么不接啊?”

我按下接听键。“什么事?”再一次以冰冷的声音问他,大概我回国后,就是这样了吧。

“出来聊聊好吗?”富有磁性的男声乞求着,他的声音就像风,抓不住,不小心就飘走了。

“我想没什么好聊的了。”我冷冰冰的拒绝掉,却不忍心按下结束,是还是太心软吗?

“就这一次,好不好,陪我最后一次……〞这是已经不属于我的声音,不属于我的温度。我还有什么资格陪你,我要以什么身份陪你?

“哪里?”我还是心软了。

“天台,我等你。”他说完我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太多涵义在里面,不由屏息。

那边也沉默,然后咯的一声,电话里传出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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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着一嘴的东西,美樱问我:“谁啊?”

我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我先出去了。”然后开门而出。

“又出去啊!?”美樱不满地撅起嘴~~

天台上——

他靠着栏杆,穿着我送给他的黑色外套,手里夹着一根烟。他什么时候会抽烟了,我怎么不知道?可是下一秒却反应过来,我算谁呢,凭什么知道?不禁又嘲笑了自己一番。

“有事吗?”我终于开口问他。

他没有回过头来,只是淡淡地说:“那次你不告而别,你去了法国我才知道消息。我很颓废了一阵子,那时候抽烟喝酒全学会了。”

我没说什么,他继续说:“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撕心裂肺,每次去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想的都是你的身影,你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是怎么痛过来的?”

我却淡淡的说:“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我。”

他惨淡地笑了,却笑不出来,“是啊,你以为,你以为的话那就这样了吧。”

我的心就像被揪起来一样,他这么折磨我,那我呢,是真的冷血到没感觉了吗?“你要说事情就是这些?”

白子轩打住,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半晌他看着她缓缓摇头说:“梓静,你真的心狠。”

是啊,她对谁都心狠。

“我只想有人陪陪我而已……”这句话充斥着无际的失望。

对不起,那个人,不是我……

“千穗呢?”我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还哪壶都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