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童言无忌,都要赶路了,还说出这种晦气的话。”赵飞燕在一旁连忙纠正余杭的语病。

“为师这是为了唤醒你沉眠的记忆。”姜夔捋了捋胡须,说的话总是这么的有理有据。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余杭从姜夔身后走到莲花面前,一脸孬样的道:“莲花姐姐,轻点,人家怕疼。”

是沐子轩,但见雨雾蒙蒙之中,沐子轩风驰电掣的赶来,端着手里的剑,便往莲花身上削去,莲花猛地回头,yin煞之气自双目shè出,度奇快,眼看着就要落在沐子轩的身上。

大殿内一如往昔的烧着香,尘烟袅袅,香气四散,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下,众人无不感觉一阵沁人心脾的舒适

“怎么回事?”姜夔凑上前看了看,只见乾坤盘的指针混乱摇摆,但隔三岔五的停顿一下,粗心的余杭显然没有觉察这一细节。“嗯,的确是出了点问题。”姜夔出奇的没有辩驳余杭。

师父不在大殿里,是不是这个老家伙动了什么手脚?顿时,余杭看向老者的目光变得yin鸷。“老头,你到底是谁?”余杭边说话,边往祖师灵牌处退去,因为在灵牌后面藏有家伙事,余杭的目的正是抄家伙。

“她,她忘了我是谁?!”余杭指着莲花略有些不忿的说道。

去,有可能流芳百世,也有可能一命呜呼。

“西安?”姜夔皱了皱眉头,对西安一词毫无印象。

“说到底,你二师弟想对付的人只有你,他怕莲花尸变之后会为祸我十二支长夔门,莲花二次中毒,也正是他早早设计好的。”对于余杭的智慧,姜夔并不奢望他能想明白莲花为什么会二次中毒,因此多费些口舌,分析给余杭听。

余杭的自言自语,没有得到莲花的一丝回应,可是余杭依旧没有罢休,自顾自的说着话,这一晚都是听莲花诉苦,总该到他余杭提问的时候了。“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姑娘,谨守妇道,未出阁之前,不碰任何男人。怎么碰到你的蟑螂之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该不会是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吧?”

“痴情公子章台柳!”余杭无计可施,迅的喊出了一个名字。

“小杭,这事你要多费点心,能不能化解你们师兄弟之间的误会,就在此一举。”赵飞燕伸手一扯,贴在山壁上的四道聚魂符一并飞到了赵飞燕的手中,赵飞燕将四道聚魂符分别贴在仓荀的面门、两臂和鸡鸡上。“这孩子办事真是周全的很,魂飞出窍,这四道符咒安排的巧妙,不仅能帮他迅的找出小杭,事成之后,又能便于他快回魂,哎,真是可惜了这等聪颖的天资。”

“小,不是理由。”仓荀没有急于将余杭杀害,或许,他需要一个杀害余杭的理由,尽管真相就是他所熟知的那样,但他更希望余杭亲口承认,让师父看看这个当年错信的伪君子。

“啊哈,白净的小儿郎在那!”莲花唱着女腔,兰花指直指余杭。

赵飞燕皱了皱眉头,她深知时机未到,但是箭在弦上,却也不得不了。“五雷轰顶,启阵。”

这一天,乌云闭月,阴风四起,十二支长夔门的弟子严正以待,即便是娇弱如婉儿,也是手持一把菜刀,正襟危坐在十二支长夔门的大堂里,与婉儿并肩而坐的是莫晓,莫晓一脸凝重,手里拿着一本山寨版的毛主席语录,嘴里念念有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却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大家听的。坐在莫晓面对面的正是沐子轩,沐子轩长剑出鞘,横在身前,显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沐子轩身边相伴的,便是南山一字派的黑胡子王莽,王莽手里拿着当日被奉为宝剑的匕,短小的匕与他粗犷的长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不滑稽。

沐子轩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十二支长夔门至江流集一带,何曾有过劫匪,原来竟是二师兄的安排。”劫财劫色,如此荒诞的桥段,定然是熟悉大师兄为人的二师兄所唆使,没受伤之前的大师兄,对劫色的强盗,断然不会容情。

姜夔摇了摇头,道:“此等凶煞之物,我也只是在书上见过,十二支长夔门,一身正气,又怎会沾染这样的东西呢?”

“婉儿,对不起,都怪大师兄不好,不该这么冲动的。大师兄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生这种事。”余杭不知怎么去跟婉儿解释法律这种事情,唯有在口头上不住的向婉儿道歉。

“大师兄,你、你竟又不认识我了?我是婉儿啊?”婉儿焦急的说道,还记得上一次大师兄醒转,也是叫自己苍什么。

“不是老婆,是姐姐吧?他们面堂上有点像。”

“老板娘若是稀罕这皮鞭,不如在这扇中与它做个伴,如何?哈哈……”痴情公子放荡的笑了起来。

“江湖传闻,谶言画扇是枯荣禅师的宝物,竟没有想到名噪一时的枯荣禅师竟然收了这么一个浪子做徒弟。”赵飞燕看着比试的两人,缓缓的说道。

“师父,不是不知道躲,而是不想躲,我要让他羞愧,暗箭伤人,他也好意思。”余杭现在是有恃无恐,师父在,师叔在,还怕个毛啊。

“这一百两是怎么回事?”余杭不解。

“他妈的,龟孙子,什么狗屁前辈,我师父的伤竟是你个死胖子打得?”王莽颤动着黑胡子,礼貌尽去,眼前的人就是让师父变成残疾的人,还有什么好话可说,当下恶语相加。

陈管家被这位年轻人点破了心思,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只恨刚刚出手轻了,没有一掌将其毙命。陈管家身体晃了晃,差点两眼一抹黑,摔倒在地。

“那是在下一时失手打烂的,还望老板娘多多海涵。”陈管家赔着笑脸,拿捏着江湖腔调。

“陈管家,就是他。”余杭一句话还没有喊完,门口顿时出现了十几个人,为的正是被余杭揍过的胖子梁生,梁生找来了帮手,来了底气,这便又来寻余杭晦气了。

“是么?我还以为是号令江湖群雄的宝贝呢。”余杭胡思乱想道,昔日摩天居士谢烟客三枚玄铁令,让江湖上的人争的命丧黄泉,余杭武侠小说看得不少,倒以为自己做了好事,也得到了玄铁令一般的物件。方才余杭与梁生叫板的时候,有人施手用筷子洞穿了梁生爪牙的大腿,余杭一度以为是那老者所为,故对荣恩令有别样的期盼。沐子轩说荣恩令没什么特别,余杭终于暴露了自己猥琐的想法。

“三师弟啊,三师弟,这个笑话太好笑了。”余杭指着沐子轩笑的前仰后合,沐子轩一脸茫然,自己什么也没说啊,但是大师兄如此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当下配合道:“大师兄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走进了集市里,偶尔几家大户,是木墙青瓦的房子,这类房子是江流集的非主流。房子里多是经营着生意,或衣店,或粮行,或酒楼,有别于小商小贩的低廉成本。

沐子轩缓缓抬起了手中的弓弩,指着为的瘦高个,淡淡的说道:“知足常乐,你,太贪婪了。”

“咦?”余杭诧异的看着沐子轩,这小子的领悟能力、洞察能力都算不错啊。“他们真是蛮夷。”余杭虽然十分鄙夷ri本,甚至是在语言上极尽羞辱,但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他,又怎会不知道,在未来,ri本会越中国,会侵略中国。因为那是既定的历史,甚至是在二零一三年的时候,ri本仍然想占我华夏国土--钓鱼岛。语言上的凌辱,只不过是余杭这样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屁民,宣泄愤慨的手段罢了,当然这种手段也延续到余杭穿越后的夏朝。

“师父不会在地下长眠了吧?”余杭不无担心的问道。

不仅你妈,连你爸我也讨厌,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成何体统,余杭在心里一通数落,嘴里却在说:“怎么会讨厌你呢?你这么眉清目秀,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大师兄真的困了,要睡个回笼觉,出去吧,出去吧。”

莫晓转过头来,看着余杭,眼中噙满了泪水:“你知道吗?”莫晓开头的话,仿佛琼瑶剧的女猪脚准备诉苦一般。余杭慌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这姑nǎinǎi唱的是哪一出?“在这里,我有一个地主阶级的爸爸,成分不好,但是待人特别不错。在这里,我被人当成了疯子,地主爸爸请了不少的医生来看我,医生和我聊天,我说我是无产阶级的接班人,他们都说我被恶鬼附身了,疯了。说过,我们是马格斯主义唯物论者,不搞牛鬼蛇神那一套。可是我真的是被恶鬼附了身。”莫晓冲着余杭惨然一笑。

“师父,家父说你本领了得。但教导我们,眼见为实。弟子想开开眼界。”莫晓眼睛一霎不霎的看着姜夔。

“说,我们红卫兵是无产阶级的接班人。”莫晓又道。

“我cāo。”余杭看着自己的手掌,这一掌居然有这么大威力?余杭瞬间意yin起来,若是在二零一三年,这一招恐怕比李小龙当年所演示的寸拳更加让人震惊。“哈哈哈……老子无敌了。”

“夏朝?是西夏一品堂的夏,还是夏商周的夏?”余杭记得有个西夏,有个夏。

“我cāo,快过来,快过来,这里有一口棺材。”余杭离ri本人最近,ri本人的右侧尚有一处洞穴,余杭头一歪,随着头顶上的照明灯晃过,洞中的摆设,一览无余。只见近上千张符咒封印着一口棺材,棺材上勒着十二道绳索。

“我在拉屎!”余杭诚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