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大惊失色,尼玛,鬼不怕桃木剑。

“没错。”姜夔话还没说完,赵飞燕已经点头确认。

余杭全身的鸡皮疙瘩皱起,诚惶诚恐的拍着马屁应道:“二师弟,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你们,都得死!”只这一声,便惊得那熏翻在地的社会主义接班人陡然间又清醒了过来,莫晓看了看形式,但见黝黑的莲花散着绿油油的光芒,比她昏迷前更加狰狞恐怖,莫晓心底一阵懊恼,只恨自己醒的太早。

终于,莲花来到了大殿的门口,六人如临大敌。

余杭接过桃木剑,只见这桃木剑不是很长,中间厚,两刃薄,剑柄呈椭圆形。余杭将桃木剑握在手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余杭卯足了力气,朝着门前的立柱就是一下,结果是余杭的手震的麻,而桃木剑竟安然无恙。

“他?他的确和我没仇没怨,而且当年也挺关照我,要怪就怪老匹夫太过宠溺他,我等了这么久,只等到这一次绝佳的机会,我不会错过的,绝不会。”灰袍男子仰起头,长出一口气,似乎加害余杭,对他来说,多少也是无奈之举。

姜夔顺着余杭的指向,又蹲下了身子细细的观察。只见姜夔舒展的眉头,瞬间又凝固在一起,新土和旧土的交界地,隐隐的有些粉末状物质,这些粉末,与旧土的颜色一般无二,与新土的颜色要差上很多,若不细细观察,当真把它判断成了尘土。但若瞧得仔细,便可清晰的现,那粉末绝非尘土。

片刻之后,余杭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坐了起来,赤裸着上身。目光呆滞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夜色沉寂,十二支长夔门所傍的高山之巅,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然而却无人现那双目露凶光的眼睛。

“方法?”余杭想了片刻,一拍大腿道:“对了。”

“哼!采花淫贼,人人得而诛之,师兄还听他讲什么道理,一起上,拿下他,送到官府能值五千两呢!”赵飞燕拽着根小皮鞭,与姜夔并肩站立。

十七斩刀光剑影,凭空而生,悉数攻向姜夔,姜夔凝神以待,掌间生风,顿时,姜夔的身法施展开来,掌风破叠刃,打得好不热闹。这刚一会儿工夫,客栈里的食客悉数退了出去,客栈里只剩下余杭等人,姜夔倒是能施展开拳脚,掌风击退十七斩刀光剑影。而痴情公子正在潇洒的挥舞着画扇,从容不迫。

“你、你!相公,这臭小子说我人老珠黄!”莲花嘟着嘴,不停的捶着男人的胸膛。

“随时恭候,不过希望不是十年之后你再养个徒弟来讨教就好。”赵飞燕不留情面的羞辱道。赵飞燕原以为王莽会暴跳如雷的再次冲将过来,当下已经做足了准备,却哪知王莽平静的点了点头道:“好。”

“前辈,王莽武学皆出自家师教导。”王莽随即证明了师父的重要性。

这番羞辱,陈管家哪还能忍耐,当下怒火攻心,却又动不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余杭万分诧异,这打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搞的跟正规比赛一般,要不要请个裁判啊?

余杭盯着一桌子饭菜,仔细思量,这黑胡子是在骂自己铺张浪费么?余杭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还真是铺张浪费了。”这七个菜,哪里能吃的下去?早知道是什么“群鞭荟萃”,还不如点一些便宜的下酒菜。

余杭打量了老者一番,只觉得这造型别样的熟悉。仿佛二十一世纪,在地下通道里歇斯底里吼叫着,坚持音乐梦想的一众人等。

“是啊,是啊,还不谢谢我们梁少爷。”身后的狗腿子一阵吆喝。

“咦?他们会这么好心?”余杭感慨了一声,手不由自主的摸向屁股,心中愤愤的说道:老子真希望他们拿走钱,还老子清白。

沐子轩紧紧的握住双拳:“女扮男装?你们老大的眼睛长到屁眼里去了吧?”沐子轩跟着余杭学了不少的脏话,这一句用的颇为贴切。

余杭顿时毛孔虚张,脚下一轻,差点儿摔了一个跟头。“这个迷人的小妖jing。”余杭心内轻骂。

十二支长夔门三面环山,一面涉水。山水之间容下的土地颇为空旷,姜夔领着四位弟子,背对着山壁站着。四位弟子神sè不一,但都有着不同的期待。

女的?余杭有点纳闷,挣脱了被那人攥着的手,揉了揉眼睛。顿时,余杭炸毛了,尼玛,有必要长得这么漂亮么?尼玛,你皮肤敢再白一点么?尼玛,你的小嘴唇敢再xing感点么?尼玛,胸敢不敢再小点么?咦?怎么尼玛是个男人的装扮?余杭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人的装扮,是一个标准成年体型的男人装扮。我cāo,这是个男腔女调的男人。

“大师兄,你跟我出来,我有话对你说。”莫晓对姜夔行了一礼,独自走到外面。余杭脸上的笑容更甚,红卫兵啊红卫兵,你太单纯了,老子只是略施美男计,你就把持不住了?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余杭望着莫晓的背影,舔了舔嘴唇,极尽风sāo,顿时迈着小碎步,追着莫晓而去。

姜夔眼冒金光,媚笑的对莫晓道:“莫大兄谬赞了,贤侄女也太过客气了,快快快,请上座。”姜夔将莫晓带到上座,回头一脚踹在余杭的屁股上,厉喝一声:“浑小子,还不看茶?”

进了议事厅之后,莫晓转过了身子,直勾勾的看着余杭,余杭瞬间石化了。

“这么严重?”余杭瞪大了眼睛。该死的不都死了么?就算自己活着,此余杭非彼余杭,还要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那你们这有没有什么整形医院?我去整个容,仇家不就不认识我了么?”余杭为自己的想法拍案叫绝。上学那会儿就想整容去了,整成玉树临风的小帅哥,哪个学姐不屈服,哪个学妹不动情?

“咦?你们这里这么有趣?姓还可以随便改?”余杭笑了起来,莫不是知道老子要穿越,特地把名字给改了,好让老子习惯?余杭躺在那里胡思乱想着。

“喂,陈奇,有点不对啊,大夏天的,怎么会这么冷?”陆泉不无担心的说道,汗水浸湿的迷彩服,让这份寒意深入骨髓。

实验对象?痛苦?什么跟什么?姜夔听的糊涂,却看见余杭站在门口挤眉弄眼。

“贤侄快快请起,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贤侄如此……”姜夔看着这个粗犷的男儿哭的跟个小女人似的,一时间语塞。“……如此的激动?”

“姜夔前辈,您、您就不必瞒我了,那日余杭兄弟都告诉我了,说、说您为了家师断臂续肢,已经,已经在他身上做过了实验。”王莽止住了哭泣,止不住梗咽,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的。

“什么实验?”姜夔连忙问道。

“余杭、余杭兄弟都给我看了,说您打断他胸前、胸前的肋骨,后来开肠破肚又给接上了,伤口我也见到了,姜夔前辈,您就不必瞒我了,您和余杭兄弟对家师的恩情,晚辈没齿难忘。以后就让、就让晚辈代替余杭兄弟给您做实验。”王莽说完,又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我拿杭儿做实验?小兔崽子,难怪那天撩起衣服,神神秘秘的,原来王莽这汉子竟然被他给骗了,断臂续肢?神医华佗在世也不敢夸下这等海口。

但是,谎言被扯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揭穿呢?

“贤侄快快起来。”姜夔扶起了王莽,斜眼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余杭,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是我不让你代替杭儿,只是这件事情,除了杭儿,没人能做,我与他师徒之间的灵犀,并非朝夕之间所养成的。嗯?!你说是不是啊,杭儿!”

“正是,正是。那什么,师父我去洗澡去去鬼气了。”姜夔说的余杭毛骨悚然,仿佛这莫须有的实验,就要在自己身上应验了。

“那……那我能做什么?”王莽力争要做些贡献。

姜夔长出一口气,还好王莽这孩子够单纯,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糊弄过去。“贤侄只需做到平常心即可,青山道友的胳膊断了有些年月,我只怕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其续上,所以贤侄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王莽眼神里的失望一闪而过,朗声道:“姜夔前辈有这样的心思,晚辈已经感激不尽了,万万不敢奢求太多。”

“错在我师妹,理应为之,理应为之。”姜夔说了两边,连忙抽离这个话题,又道:“往来掌,你学的怎么样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前辈,我正学到了先礼后兵。”王莽如实相告,起手拉开了一个架势,正是一个恭敬作揖的架势。

姜夔捋着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先礼后兵,礼足,则兵全,你这番施礼,还是不够自然,不足以挥往来掌的最大威力。往来掌,重往轻来,来多少,我理当还多少……”姜夔说着便示范开来,王莽看的仔细,学的也十分认真。

阳光在不知不觉中,升了起来。

余杭洗完了澡,踩过狗屎,格外的轻松,昨日的胆战心惊和疲倦困乏,顿时一扫而空,余杭迈着步子,轻松的向着十二支长夔门大殿走去。

远远的,余杭看见倚靠在门板上的莲花蜷缩成一团,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