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鞭荟萃?”余杭有些纳闷,什么叫“群鞭荟萃”?

小余杭说:“你被人爆了菊花。”

“慢慢慢……”

在吃饭的问题上,余杭的诸多抱怨,还没来得及探讨,姜夔已经主动的找到余杭,原来十二支长夔门的存粮快要吃光了,需要去集市里采购。

莫晓跟在姜夔后面拍着手说道:“教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师父说的对。”

当然,这都是姜夔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此余杭非彼余杭,仇恨亦或者仇家对他来说,全然不存在。修道仿佛读书一般,都需要勤勉,都耗费时间,都需要吃的苦中苦。高考已经让余杭奋斗的麻木了,因此这修道余杭多半不会再拼搏了。高考不是上大学,是被大学给上了,修道恐怕也不是修道,而是被道给修理了。

我cāo,这个师父真他妈极品,余杭怒骂。

姜夔连连摇头:“杭儿,这些时ri,为师见你与婉儿情投意合,想要撮合你二人。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的痴情郎,人都说莫家的姑娘疯了,为师何尝愿意你娶一个疯丫头?毕竟你将来是要执掌这十二支长夔门的啊。”

“大师兄,大师兄!”婉儿拍了拍屋檐下昏睡过去的余杭。余杭骤然睁开了眼睛,一阵脸红,刚刚的翻云覆雨,原来不过是9梦一场,难怪婉儿会这么配合。

婉儿听得莫名其妙,却不好忤逆大师兄的意思,淡淡的说道:“大师兄,你伤势已经好了,师父说,你该用心修道,将来好亲自手刃仇家。师父正在住处等你。”

“大师兄,你醒了?”女子端着一碗汤,来到了余杭面前。

“天意如此,我们就从这里挖起。”为的人微微沉吟,从背包之中掏出了短柄铁锹。

老者沉吟片刻,微微颔,这少年侠肝义胆,为人谦逊。倒是可交之人,老者伸手从怀里搜寻一番,拿出了一个黑铁造型的牌子,约莫大拇指般的大小。老者将牌子递给余杭道:“老朽也没什么本事,只是对音律颇有研究,在江湖上也有几个玩音乐的朋友,这枚‘荣恩令’乃是老朽的信物,今年八月初八,洛阳烟雨楼,老朽与诸位朋友在那里有一场演出,请余少侠务必赏光。”

余杭打量了老者一番,只觉得这造型别样的熟悉。仿佛二十一世纪,在地下通道里歇斯底里吼叫着,坚持音乐梦想的一众人等。

老摇滚?要开演唱会?

余杭接过了“荣恩令”,前后打量一番,倒也看不出些许端倪,想来这也就是“演唱会”的“入场卷”吧。但老者到底是小萝莉的长辈,余杭多少要给小萝莉些许面子,当下恭恭敬敬的将“荣恩令”收在怀里。点了点头道:“一定到、一定到。”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青儿,我们走吧。”小萝莉一语不,顺从的跟着老者离开了。走到客栈门口,小萝莉突然回头,开口和余杭说些什么,奈何没有一丁点声音,倒是搞的余杭满头雾水。沐子轩站在余杭身侧,为余杭翻译道:“我叫李青儿,大哥哥,八月初八再见了。”

李青儿,好名字,余杭在心里感慨,又想着八月初八,洛阳烟雨楼是一定要去的了。当下掏出“荣恩令”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三师弟,你帮我看看,这荣恩令有什么特别的?”

沐子轩接过了荣恩令,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摇了摇头道:“这荣恩令做工考究,特别?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是么?我还以为是号令江湖群雄的宝贝呢。”余杭胡思乱想道,昔日摩天居士谢烟客三枚玄铁令,让江湖上的人争的命丧黄泉,余杭武侠小说看得不少,倒以为自己做了好事,也得到了玄铁令一般的物件。方才余杭与梁生叫板的时候,有人施手用筷子洞穿了梁生爪牙的大腿,余杭一度以为是那老者所为,故对荣恩令有别样的期盼。沐子轩说荣恩令没什么特别,余杭终于暴露了自己猥琐的想法。

“大师兄说笑了,如今江湖道学门派驳杂繁多,又互不往来,何曾有人能够号令群雄?”沐子轩惆怅万分的说道。“大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

余杭摸了摸屁股,一会儿工夫,伤口已经结疤,血倒是不往外流了,余杭不敢坐下,蹲在板凳上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赶紧吃了酒菜走吧,那孙子再带人回来寻老子晦气就麻烦了。”余杭到底不是英雄,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小姑娘倒是好手段,一根筷子就能伤了大师兄。”沐子轩回到了座位之上,饶有兴趣的拿起了一根筷子,微微用力向桌子插去,骤然筷子受力,从中间折断了。

余杭怔怔的看着沐子轩,若有所思,能将筷子插进人的屁股,筷子丝毫无损,人茫然不知,这需要多快的度?多大的力道?

这个理科生的问题,瞬间难倒了文科出生的余杭。

余杭摇了摇头,感性战胜了理性,即便这小萝莉是练家子,总不是故意对自己下手。余杭伸手向捉向筷笼,想要再给沐子轩添上一副筷子,余杭猛然震惊。

筷笼空空如也,筷子哪去了?

“三师弟,刚刚那帮人是你伤的?”余杭吃惊的看着沐子轩。

沐子轩缓缓的点了点头,道:“酒廊饭袋之徒,也配和大师兄动手。”余杭顿时汗颜了,那些人吓得他腿软,怎会是酒廊饭袋之徒?当下对沐子轩的手段倒是佩服极了。“三师弟好手段,这招我要是也能学会的话,那就厉害了。”

“咦?大师兄,这手‘泼墨挥毫’还是你教给我的,你怎么能不会呢?”沐子轩诧异的看了看余杭。

余杭自知穿越这么无稽的事情是很难解释清楚的,当下打着马虎眼道:“嗨,我还不是上次受伤太重,失了记忆,不然你以为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从头教起?”

沐子轩想想也是,当下手擎一枚筷子,“咻”的一声射了出去,洞穿在木头横梁上:“大师兄,泼墨挥毫随性、随意,只要你将灵力修为凝于手掌,便可射出。”

“是么。”余杭依葫芦画瓢,毕生所学凝于掌间,筷子向着房梁激射而出,余杭与沐子轩昂着头,瞪大眼睛看着房梁,只见房梁上空无一物。

“谁啊?干嘛戳我屁股?”一位粗犷的汉子拍着桌子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