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男孩儿。”程岚回答得毫不犹豫。

程恬打了一哆嗦摇摇头:“不要打恬儿,恬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程岚立刻便想通了,这事隐瞒才是行不通的,于是便将程恬带着她亲娘的牌位失踪的事说了,不过为防妻子着急他立刻说程恬就在程府里面绝对不可能出去,有门卫看着她一个孩子出不去,何况程府院墙极高,她爬不了墙,墙旁边也没有树,于是也不存在靠爬树出府的可能。

“我、我那是着玩儿的,爹爹别打我。”程恬抬起头眼圈通红地望向程岚,眼中有害怕有后悔还有一分委屈。

“小姐,你好好休息,奴婢们去抓安胎药。”

“都有吧。”

回了院子,郑若兮让丫环们都退了出去,屋内便只剩下了方初痕及她两个人。

他有错并且当年的行为还相当不成熟,正因如此他在将自己所有缺点都暴露在方初痕面前之时会

周氏可谓是个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人,自小受宠但并不娇纵,脾气很好性格温柔,三从四德做得极是到位,真真做到了以夫为天,对下人也很宽容,就是因为脾气好有些下人就不将她放在眼里,不过那些不尊重主母的下人最后都被程岚卖了。

“那药多苦,我不喜欢。”晨晨吃饱了咂吧下嘴道。

“大夫说它是吃了性阴之物,这东西女人吃了对身体是有害的!”程岚说到最后声音控制不住渐扬,蕴含暴风雨的黑眸死死盯着方初痕的脸,由于太长时间不眨眼睛再加上受了刺激,双眼此时已经泛起了点点红丝。

“你要吓死人啊。”方初痕也吓到了,刚刚晨晨出声那刻她差一点打翻了碗,这是做贼心虚啊。

冬天天黑得早,由于雪太大买家少,各商户基本都早早就关门准备回家,程岚也不例。天一擦黑儿,程岚便出了店铺。进了程府后走到自己的院门口时停了下来,他在犹豫是先去看程恬还是回房后休息会儿再去。

方初痕见程岚来了微微一愣。

好在矛盾产生得早,在她不知不觉刚要爱上他时两人便生了嫌隙,这样她能尽快收住心,只要她封了自己的心,任凭程岚如何做,说些什么话都不会伤害到她了。

点,死活不让程恬走开,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不是?

珍珠是程恬的大丫环,程恬出门她自然要跟着,虽然她做错了事,但是这次各位主子都没理会她跟着与否,这次出门念央和方初痕及程恬一个轿子,而珍珠则跟在轿子后面走,没人为她准备轿子,程恬也不想和她乘坐同一轿子。

方初痕和程恬说完后一直没睡觉,哪里还睡得下?打发念央去睡后自己一直独坐在桌前想事,顺便等程岚,也不知等了多久程岚终于回来了,身上带着微微的酒气。

后来她想明白了,鼻子没变长也许是因为要救人,是出于善意,所以鼻子不变长。娘亲说过善意的谎言说出来不会被大人打手心,鼻子也不会变长。

“那碗汤已经证实里面有催情物了,她今晚的行为委实可恶,你打算如何惩治于她?”

念央拿出干净的布扑在地上,方初痕和程恬坐下来看着程岚拣柴生火。在轿子里坐久了出来歇会儿还真是不错。

方初痕这几日给程恬讲故事,对她也渐渐地有所了解,这个女孩儿是内心抵触自己,但又抵抗不住小故事的诱惑,于是搅得她自己每次来听故事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起初她是对这小女孩儿有点意见的,但是时间一久她发现其实程恬有自己的可爱之处,那些个既想听故事又不想让人看出她内心渴望的表情很可爱。

“为什么?”程轩不高兴了。

奶娘微微抬起头哑着嗓子轻声说:“是因为安姨娘,奴婢才那么做的。”

“来人啊,将她们拉下去各杖责一百。”方初痕不想听这些敢以下犯上的下人们求饶。

得了保证后程轩这才乖乖地就着方初痕的手将一杯温水喝光,然后偎进娘亲的怀里闭着眼,双臂怀抱着她的细腰,感觉其柔柔软软的身体抱起来很舒服,还香香的,和平日里身边的丫环们及奶娘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好好闻啊,如果能天天抱着该多好。

“不要!我不喜欢也不让你收起来。”程恬不悦地望着珍珠,不明白怎么她在此时会管起她玩木偶的事。

“怎么不方便了?你们院里不是还有空房子吗?留下她做个活计什么的就行了。”

“那怎么能一样!我家那个是官家千金是正室,非填……”话还未说完欧阳辛突然意识到此话若是说出来未免不妥,于是硬生生忍住了,对着脸色不好的程岚抱拳道歉,“程兄,不好意思,小弟因为这位姑娘的事心烦了些,说话未免有些过分,还请你莫要往心里去啊。”

“我肯定不会管。”

由于嫡庶有别,所以她给程恬做的数量是五个,程轩的四个,程恬的每一样她都做得极为认真,是以成品非常精致,而程轩的则粗糙些,但这些毕竟是男娃玩的东西,太过精致反到是不好,总之她送的东西都会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的。

郑若兮比方初痕早嫁入程家一月有余,此时已经挽起了妇人发束,看起来也成熟了许多,只是眉宇间并没有多少新婚女子的喜意,她并没怎么看方初痕,期间一直在注意着程清,只要他对哪个丫环抛媚眼了,她的眼睛立刻就像刀子似的瞪向那个丫环。

桌上放的菜色基本以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为主,其它种类的菜不多。

在离成亲还有一周左右的样子,方二小姐回娘家了,自然是沈大少爷和她一起回来的。

看看,这大家闺秀的帽子扣在头上就容不得她稍稍放纵一下,连一口喝完一杯茶都不能,方初痕心情极为不好,古代限制这么多连婚姻都不是她能作主的,与其如此辛苦地生活着,还不如前一世被继母推下楼时摔死了不要重生的好。

自己的女儿他都不能教训了,这算是什么世道!方老爷很气,无奈他也忌惮沈家,方语娆怎么说也是沈家的人了,他这个当爹的要想再教训女儿还真不能当着沈家的“狗”去训。

“你就要成亲了,我直到昨日才知晓,这都没能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真是……”

“明天才能吃,再说我那是做给人吃的,没有鹦鹉的份儿。”

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之时,沈家的一名自称是沈方的下人带着聘礼浩浩荡荡地来提亲了。

婆子见到郑图就哭了,哭了很久才停下来,她将郑氏嫁来方家的事都一一说了出来。

“这个嘛,用碗底或是擀面杖去轧,再不然就用菜刀去剁,剁成小块儿后再用擀面杖去轧吧,你们力气小做不来的话就找力气大的婆子来弄。”方初痕边说边捞出泡好的红豆放入灶上的小锅中,放入盖过红豆的水开始煮起来。

而那位沈大少感觉也挺会哄人的,说出的话不会令人觉得失了礼数,但却将自己重视方语娆并且全家喜欢她是因为她自己讨人喜欢的意思表达得极为清楚,他的那张嘴挺好使,真不愧是商贾出身。

“哦,好,奴婢这就来。”还在纠结的飘雪只能转身出去了。

方初痕没理会方语娆语气里的嘲讽,她示意念央将叠好的衣服展开,然后仔细打量着这件衣服。

念央腿脚带风似的跑了,孙姨娘事件发生后最开心的莫过于她们主仆三人了,现在她和飘雪去大厨房也不会再受冷眼,最痛快的便是以前跟在孙姨娘身边的那些个眼高于顶,经常嘲笑她们的丫环都降为了三等丫环,在厨房里干累活还总是挨骂。

方老爷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让方老爷彻底发怒的是小青将前几日方初痕差点病死的原因说了出来。

方初痕跪得已经有了晕眩感,她抬起有些模糊的眼望向张氏点了点头淡淡地说:“这些话孙姨娘都说过,在痕儿质问她敢这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难道没将方家的规矩放在眼里吗?孙姨娘回答痕儿说‘我打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大胆奴才,你竟敢污蔑我!”孙姨娘喝斥出声后便行至方老爷跟前跪下,抹泪道,“老爷,您可要为婢妾作主啊,婢妾就是以死谢罪也不甘被人冤枉!”说完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就对着自己的左肩刺下去。

“就是,所以方兄看在郑兄的面子上对大小姐要留情吧,不看僧面看佛面,郑兄可是一直念叨着这个他惦记了十多年的外甥女呢。”庄贤趁机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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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顿时出了一身,孙姨娘背部的贴身衣服已然浸湿,她今日真是糊涂了,暗怪自己太过冲动,不过眨眼的功夫,孙姨娘的心情又平缓了下来,心下暗道若是阻止及时并且善后事做得好的话,今日之事便不会传入老爷耳里。

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在一次和方老爷“耳鬓厮磨”之后,两人躺在床上说些甜言蜜语时她套出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方家有祖训,规定方家的当家主母必须是出身良好人家的嫡女,要识大体懂分寸还要持家有道,而张氏完全符合这些条件,相反孙姨娘的出身便不符合了,于是就凭这一点孙姨娘永远只能当个姨娘。

院子里只有三个人在打扫,两个粗使婆子和一个三等丫环,剩下的人则全聚在最西边那屋子里赌钱呢,那喊大喊小的吆喝声清晰地传进方初痕的耳朵里。

在得知自己是被陈氏利用了之后,没用别人说,程清便找人牙子来将陈氏给卖了,不管她刚没了孩子身子虚不虚,也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及认错,他连银子都没收免费将她卖了,他特意嘱咐了人牙子一番,要卖到很远的地方去,要让她这辈子再也踏不进程府一步!

陈氏的事就这么解决了,府中有些丫环认为三爷太狠了,陈氏怎么说也跟过他居然就这么卖了。也有人说这惩罚太轻了,害得三奶奶孩子没了居然还能留着性命在,这时就会有人站出来说这样的惩罚正好不轻也不重。

陈氏也许心高也许不算是好人,但她应该没有害人之心,三奶奶怀孕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再说是三爷自己要听信陈氏的话最后去大骂三奶奶的,若是三爷不听陈氏的话最后会发生那么惨的事吗?根本就不会!所以陈氏罪应致死吗?自然也不会,但她毕竟是个不安份的女人,是以被卖得远远的对大家都好。

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后,程清变得不再意气风发不再整日出去花天酒地,除了忙于公事外剩下的时间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他对郑若兮感到愧疚想要进房可是郑若兮根本就不想见他,自妻子小产后他便一次面都没见到过。

错事已经筑成,再说后悔的话又有什么意义?程清现在只想好好地对妻子说一声对不起,可是他却连妻子的面都见不到!

曾经觉得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最为可爱,现在他却不敢再这么认为了,那些个外表美丽实则内心黑暗的女人其实才是最可怕、最可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