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隐瞒,你越是不告诉我反而会让我更着急。”方初痕一下子就看出了程岚在犹豫什么。

“把你刚刚对轩儿的话重复一遍。”程岚声音出奇得平静,就是因为太过平静了才会让程恬更加不安。

一听孩子没事大人也没事,众人便都放心了,老大夫领了赏银离开了。

“怎么了,有心事?是恬儿还是弟妹?”

方初痕和郑若兮离开上房时一同去了程清的院子,路上两人也没怎么说话,只是遇到人时才假意笑嘻嘻地说两句。

程岚此时表情很憔悴,以前那些事他能毫不保留地说出来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与勇气,若是当年的事他一点错都没有,也许他会说得理直气壮不会有半点难以启齿之感,可事实并非如此。

新婚后夫妻二人自是甜蜜蜜,不用再羞涩也不用再犯相思,这种感觉很好,由于周氏自小就得程老爷夫妇喜欢,是以嫁进程家后并未受过长辈欺负,即使程二夫人想做些什么,向着周氏的人还有很多呢。

“这次你能好起来也是运气好,若是没有那老大夫,你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罪呢。”

“它嘴馋的毛病得管一管了,否则最后它的健康必得毁在嘴馋上。”

说话的正是晨晨,不知道它是打哪钻进来的,它飞到方初痕身旁望着碗里的东西,估计是嫌苦,嫌弃地一扭脖子还拿翅膀挡在鼻子处。

白天只要有空,程恬就会拿着识字积木过来,在方初痕房里一边摆积木一边听故事,当然讲故事时程轩也在,经过方初痕有意无意地搓和,并且没了珍珠在程恬耳边瞎嘀咕后,程恬到是不那么讨厌程轩了,当然要对一向无视的人起好感那过程是相当慢的,所以她现在对方初痕亲近了一些,但是对程轩目前也只是做到不讨厌而已,离喜欢什么的还有很远。

“爹、娘,这事都是孩儿的责任,和痕儿无关。”说话间,程岚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行至方初痕身边一掀衣摆便跪了下去。

不过有一点她还能肯定,便是自己并未爱上他,若是爱上了他,经过了今日的事,难保她不会伤心得大哭一场,可是现在她虽然难受却未曾有要以泪洗面的念头,看来自己没有那么快爱上他是好事,否则仅凭他心中有人这一点,她便无法有快乐的日子过。

方初痕哪里好意思敢让大师向自己赔不是,其实追根结底己方也有错,若是自己当时态度坚定

“知道知道。”程恬闻言一扫沮丧的表情,笑得特别开心,猛点头。

这次由于带了程恬,所以程岚打算在周府多住些日子,要住三宿。程家兄弟多,程岚晚回家两天没什么,大哥程梓很能干,弟弟程清虽说爱玩了些好色了些,但是做起正事来也不是很让人操心,所以家里的生意到是暂时不用程岚担心。

但有一点很奇怪,她为了保下珍姨也说谎了,可为何鼻子没变长?程恬前两天一直摸着鼻子百思不得其解,那一晚她说完谎后夜里都没睡好觉,总是被噩梦惊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摸鼻子,唯恐它变长。不一样的阅读体验,

“今晚太乱,没能提出这事来,明日再提吧。”程岚揉着眉心疲惫地说。

程岚吩咐两名侍卫去打猎,剩下的两名侍卫则下水去捉鱼,负责他们安全的侍卫被用来打猎,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不过能有好东西吃,想必这些侍卫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的,程岚如是想。

程恬若是得知此时珍珠内心的真实想法,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不行。不一样的阅读体验,

“说吧,不说的话就继续打,反正我和爷都有的是时间。”

“二爷、二奶奶饶命啊。”丫头婆子都求起情来,一百棍够要她们的命了,她们只是偷偷懒偶尔忽略下轩少爷的感受,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这要命的惩罚让她们如何能接受?

“好好好,轩儿以后只要想来就叫丫环带你来。”方初痕心软得一塌糊涂,她何尝看不出来程轩这是太过渴盼母爱所致,若是程恬也像轩儿这样该多好。

“小姐既然不是有多喜欢,那奴婢将木偶暂时先收起来吧,这样小姐就能匀出时间识字了。”珍珠低声劝着。

“婶娘,话虽如此但是这位姑娘却不方便留啊。”

“辛弟都能如此在意弟妹的想法,难道我就不能在意内子的想法吗?”程岚淡淡地问,声音里没有丝毫的不悦,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那样平和。

程岚接过信来看,脸色变了数变,最后将信揉成一团扔出了轿子:“她的事你别管了。”

“轩儿,这些是送给你的。这个是拿着宝剑的英雄,这个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这个是英雄的保镖,这个是随从。这些都可以动,你呢可以将这个英雄放在马背上,然后让这个随从拉着马行走。”这些做的时间也很长,这剑是小木片所制,将它钉在用木片做的胳膊内,胳膊用棉花及布缝好,这样感觉很自然,就像木偶手中真的拿了把剑一样。

程清,程岚的弟弟,也就是程家大房这边的老三,他比程岚小四岁今年二十,他的外表看起来比程岚还要略胜一筹,只是也许是家中最小的男丁比较受宠,是以公子哥儿气质比较明显,桃花眼总时不时地望向一旁漂亮的丫环们,花心之相立现。

“嗯,还真是感觉有点饿了。”方初痕望向桌上的菜,腹中立时饥肠辘辘起来,如此一来精力被分散了大半。现在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了也不想再去注意什么,她站起身向桌子走去。

礼仪和刺绣练了一个月后,都算是小有成就吧,方初痕现在一举一动到是有了些标准官家千金的范儿,刺绣也进步了不少,绣鸳鸯什么的完全不成问题。

“哎呀,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这要成亲后被婆家人看到小姐这个样子可就麻烦大了。”飘雪见到方初痕的动作惊得眼睛瞪得贼大。

非常男女吧

果然,郑若兮羞红了脸喜悦地说:“若兮哪里比得上表姐的天香国色,只要表姐不跟若兮一般见识,若兮就很感激了。”

“我也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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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路上他无意中碰到了当初郑氏陪嫁的婆子,这下可好了,有什么人能比郑氏身边的人了解得更多?于是郑图便去问这个婆子,这婆子当时住在一个狭小的破院儿里,身上穿的都是带补丁的衣服,四十多岁的年纪愣是看起来像五十多岁的人。

“小姐,这怎么磨呀。”念央哭丧着脸问。

吃饭时方初痕也没说话,其实也根本没她说话的机会,她只有听着的份儿,说实话很倒胃口,因为席间方语娆总是有意无意地显露着自己在沈家多受宠,婆婆有多喜欢她,沈大少对她有多照顾之类的。

“这些就等老爷他们提起时再考虑吧,我的好飘雪,本小姐饿了,快去给我做端碗绿豆汤来。”方初痕赶紧转移话题。

的看姐姐的样子自是认为姐姐性喜素净,而不知道的人看到姐姐的打扮说不定还以为姐姐是哪个院里丫环呢。”

“知道了,你去给我沏杯茶来。”方初痕闻言眯上眼笑了,她早听说了小青将孙姨娘害“她”的事情都招了,这次孙姨娘的病越来越重也没见方老爷去关心,可想而知方老爷这是打算任孙姨娘自生自灭了,而寒风院里的下人们伺候得不尽心八成也是得了方老爷的暗示。

比如往大小姐喝的下等茶里吐过唾沫;往大小姐床上扔过蚂蚁;往飘雪的鞋里放过针等事全说了出来,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氏没理她直接看向跪在地上的方初痕:“痕儿,孙姨娘说这些话她没说过,现在为娘问你,这话她说过没有?”

念央跪行上前对方老爷和张氏磕了一记响头,然后强忍悲愤与泪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自然她说的和刚刚那些下人说的完全相反,自家小姐没错而错的都是孙姨娘,她将小青平时不仅私自扣下分给方初痕的茶叶及糕点,还偷了大小姐的钗,被教训过后心下不服就向她“真正”的主子孙姨娘诉苦兼告状,最后孙姨娘便来教训大小姐并且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等等事情说得无一丝遗漏。

“啊,原来舅兄已经当了这么大的官!为兄都没听说过,真是、真是太不应该了。”方老爷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对于一个满身铜臭大字不识几个的大地主来说,这当官的都是他们想巴结都巴结不到的人,可想而知当他得知前妻的兄长当了这么大的官心下会起多□澜。

“小姐,我们今日这么拼命,万一到时老爷不给我们做主怎么办?”飘雪一边忙着一边问,今日她是最好命的,因为有“特殊”任务要做所以便没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