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恬望了眼方初痕,她的表情很平静,而后又望向王氏,大眼眨了眨奶声奶气地说:“娘亲待恬儿很好。”

“以后不要再犯今天的事,否则我再也不当你是珍姨!”程恬语气没有以前的亲热劲,她边说边抬手抚着肚子,想说什么最后放弃了,瞟了一脸灰败并且还慌乱不堪的女人,“珍姨休息吧,我走了。”

这次他们为了游玩找了些景色漂亮的地方,为了安全着想太过偏僻的地方他们没选,一般偏的到是无所谓,因为有侍卫在。

程恬被人戳破心思不大高兴,但念其是自己一向敬重的珍姨,于是便没发火,只是扁扁嘴不大高兴地说:“是,恬儿想去听故事。”

程恬得到新玩艺也知道了玩法后,自然在方初痕房里就待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让珍珠抱着一大堆积木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五十板对于听者来说不多,可对于挨打的岁数不算小还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来说有点要命。

“二爷回来了,你们难道没有话说?”

终于被方初痕抱入了怀里,程轩很是兴奋,哪里还会不听话。他乖乖地张嘴吃了一口糕点,只觉得此时吃的比以往吃的任何一个都香甜。

十七岁容貌已经长开了,穿着又极配身材,再加上养尊处优了几年,气质自然不是普通丫环所能比,若是忽略掉她望向程岚时那掩饰不住的崇拜与倾慕,说不定方初痕还会喜欢她呢。

“小姐,这女人不能留啊。”飘雪在方初痕耳边轻声道。

“辛弟。”程岚不悦地道,“内子无错,这事是你考虑欠周了。”

“痕儿,贤儿乡试中了举人,明年初春就会参加会试,若在殿试上也榜上有名的话,那我们方家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你弟弟争气为娘也高兴,若有一天你弟弟作了官,以后你在程家也会有面子。周知府虽是你干爹,但能起到的作用有限,还是会有很多人只看你娘家的地位不看干亲的。”

随着方初痕的介绍,程恬的目光终于被吸引了,最后几乎是粘在了娃娃和小衣服身上,眼中很是稀奇,欣喜也越来越多,只是良好的教养及和方初痕之间的陌生感令她没立刻就扑上前去抢娃娃。

“老二家的,新媳妇来敬茶,你少说些有的没的。”老太太发话了,瞪了程二夫人一眼,待看向方初痕时便扬起和言悦色的笑。

程岚拿起秤秆轻轻挑起了新娘子头上的喜帕,待方初痕那张精心打扮过的美颜映入眼帘时,他不禁为之失神。

这一天下人们听说了程二少爷来提亲的事,那可是奔走相告,不多时所有人都听说了这事,都不禁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大小姐那可是极不起眼的存在,可一转眼间好事连连落到她头上,简直就像是沾了仙气,将前十六年没享到的福全在这几天享尽了。

居然拿下人威胁她!方初痕银牙紧咬,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强迫自己嫁人还强迫得这么理直气壮,连威胁人都这么理直气壮,真真是让人受不了。

待郑图将方初痕平安送回了方家后也没多待吃过午饭就匆忙回京了。

“这才对嘛,你和表小姐相处得好,你祖父和爹才会更喜欢你。”郑夫人笑了,赞许地对郑若兮点点头。

想到他就不得不想起那只有趣的鹦鹉,下午时她和程岚由于不熟悉也没说几句话就各自离开了,程岚离开时晨晨就蹲在他肩膀上回头对她说:“你很不错,我允许你当我的女主人。”

方平自小就看不起方初痕,因为这个姐姐一直都是个受气的人,平时也没见她哪里好了,孙姨娘不喜欢她,他自然也跟着不喜欢她,所以这一次损起方初痕来还真是不带含糊的,他心下恨方初痕,因为本来姨娘好好的,结果就是因为方初痕找事,结果姨娘就被关了起来连带的前尘往事也被揭发出来,孙姨娘现在的下场都是方初痕害的,这么大的仇让他如何忍得下!

好在有好心之人将郑图抬回了客栈也请了郎中给他诊伤,看病的钱自是郑图自己出,孙姨娘扔给他的银子他自是没拿,这点骨气他还是有的。

一高兴马上就开始做了,先装出两大碗红豆来用水洗干净后,拿个小盆将豆都放进去,然后往里倒水至刚盖过红豆。

“大爷。”坐在他下首的方语娆脸倏地红了,扭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偷偷瞄了瞄正座上的方老爷及张氏。

飘雪犹豫了下没选择隐瞒,将听来的话一股脑儿地全说给了方初痕听,末了还不忘说:“那些人真是无事生非,恶意编排是非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这样一传以后小姐哪里还有好人家敢迎娶了。”

“哟,姐姐真是有雅兴啊,居然在画画。”方语娆瞄了一眼方初痕画了一半的画,看到只有个简单的模子,眼底立刻便涌现出几分轻蔑来,她到是没去讽刺什么,只是围着桌子在方初痕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老爷、老爷,您不能仅听了一个丫头话就定婢妾的罪呀,婢妾欺负大小姐的事经常做,但害人性命的事婢妾是万万不敢的啊。”孙姨娘一听再无翻身之日哪还有心情想着勾引方老爷回头,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呢。

“哭什么哭!当时你们打骂大小姐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我方家的嫡女是你们这群奴才们打得起的吗?谁再哭就立码砍了她的手!”方老爷大怒。

方老爷看着因为张氏的话而慌乱不已的孙姨娘心下有几分不忍:“这个你要如何处置孙姨娘?”

“嗯,既然众口一致,那这件事就……”

“愚弟这个请求有些过分,说出后还望方兄莫要生气。”庄贤并没有站起身而是又揖了一下。

“痕儿,今日这事因由如何,待你爹回来之后再说,你伤得这么重看完伤要好好调理,大夫应该快来了。”

其实出门另过这件事方初痕想得过于简单了,如果真被赶出方家以她一个未出阁的女人还带着两名丫环,想要安稳度日何其艰难,还谈什么赚钱做生意?没有后台就凭她一个女人想要赚到钱那是天大的笑话,当然这些她初来古代都不是很清楚。

孙氏最拿手的事便是哄人!只要她打算哄谁,那个人十之会被她哄到手。老夫人是,方老爷更是!

看着拿到手的朱钗被抢走,小青眼睛都绿了狠狠地道:“方才是谁说只要让我消气做什么都行的?怎么区区一只朱钗都舍不得给,以前你们可不是这么小气的。”

“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念央忧心忡忡地望着方初痕。

“奴婢当然怕,每次她们来过这里之后小姐都会哭,她们根本就不将您这个嫡长女放在眼里。不一样的阅读体验,请到zixuAnge”念央愤愤地说着,一般都是嫡女给庶女气受,就算是嫡女让父亲的小妾干活都没有人会指责什么,因为妾是奴,她可以被主人指使做事,可是这在方家却完全相反了,孙姨娘这个妾却完全不将身为主的方初痕放在眼里,之所以会这样当然都是那个方老爷的原因了,如果不是他宠得孙氏和二小姐无法无天,她们也不会胆子大到经常给方初痕气受,一想到这里念央就在心里将方老爷骂了无数遍。

穿越这么离奇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完全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地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室内那张雕花大床上,而飘雪和念央则在自己身边低声哭泣。

“嗯,是很累了。”

这厢谈的是这件事,那厢谈的也是这件事。

“你说什么?你让岚儿纳珍珠为妾?”周老爷暴怒。

“怎、怎的了这是?”王氏对丈夫突然发火不明所以。

“你是以什么身分管女婿这事?亲家翁夫妇都没管岚儿纳妾的事,你一个岳母管什么管?传出去不怕人家笑话!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这事你别管了,明天跟他们小两口说你今天说的话是玩笑。”

“这事我为什么就不能管?我又不是为了自己做的决定。珍珠那孩子自小就在我们府里,挺听话的一个孩子,最难得的是待恬儿好,恬儿也粘着她,与其以后岚儿纳妾,还不如现在就让他纳了珍珠。再说这个决定对岚儿和痕儿来说都是没有坏处的,老爷你这么说妾身,妾身可不服。”王氏眼圈红了。

“我问问你,好好的怎的突然想起要为岚儿纳妾了?”

“是、是珍珠那孩子来找妾身……”

“是珍珠自己开口要求的?”周老爷猛地一拍桌子,“真是不知廉耻!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胆子这么大,还耍这种心眼,就她这作为就称不上是好人。”

“她没说要当妾,她只是提起女儿病危时曾说过要立她为妾的事。”

“还不是一个意思!总之这个打算你给我打消,否则我见到亲家翁还有郑图兄时我都没脸!今晚你一个人休息吧。”周老爷说完一拂袖子出门去妾的房里了。

王氏这下气得不轻,本来今晚周老爷是打算留宿在她房里的,结果就因为这事他跑去妾那里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她这个决定怎么了?她还不是为了大家都好。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程恬就去了王氏的房里,什么都没说直接就给王氏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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