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早?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早在见到他的第一面,觉得他就是唐木可却又不是。可是,那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却错不了。

“嗯。”他扶着额头,轻声应了声。

“真的?”

不知道多久又睡了。

唐木怪异的看了我几眼,没再深究,倒是江月好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包又文,开玩笑的说道:“又文,你和唐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不多时,有人传唤吃晚饭。深吸了几口气,不想了不想了……自言自语的朝着主屋跑去。本来一路上还担忧见了唐木怎么说话,到了才发现,他不在,一屋子全都是些不认识的人。

唐木看着依旧躺在床上和自己长得又七、八分相像的男子,除了面色近乎于纸白色之外,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对于他,记忆不疼不痒,无关紧要,要不是当年师父要他临死前的一席话,他对于自己也不过是个活死人而已。

“唐姑娘,你别哭啊,我这还没上药呐。”

“吃好吗?”唐木忽然开口,问道。

那晚,扶着喝醉的包又文回去,他无意间说的话猛然像是有个人忽然再心底狠狠的一击,让我几乎有些狼狈的发现,我想要的太多了……

还是,忍不住轻轻地拉过被子给唐水盖上,眼里却全然是不同于早晨时的冷漠。

……

昨天,她扒自己衣服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这么,这么……

分神间,那男子早已轻飘落在自己面前,一把短剑已架在自己脖颈之上。

来不及细想,慌忙把天子扶起,天子已经哭得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试问……苍天啊,天子哪受过这份罪啊!!叫来的本镇的暗卫,连夜,把天子运回了中……

唉~~

看着天色不早了,得赶紧回家,过会子还要去接唐水下学堂,连跑了几步,白皑皑的雪被踩得咯吱咯吱响。

难道,真要我死皮赖脸的待在府上,看着他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到老了,头发叶落了,牙全掉了,还住着小拐棍黏在一小老头后面少爷,少爷的叫。想到这,又不觉得那傻包子说的话,伤人了。

管家一个个小心的捧着画,挂在前堂的墙壁上。五幅画赫然摆在墙上,屋外的观者一阵唏嘘。

“见到她的时候……她和记忆里一样又不一样……又熟悉又陌生……嘿嘿,小水,那时候我几乎能听到,这里,”说着包又文捂着自己心脏的地方,:“扑扑跳得厉害,小水……明天的文试……万一我输了怎么办?小水,我一定不能输的……怎么办,我现在竟都开始怕,怕了……”包又文笑着,醉态尽显却有其显得顾盼流转,话没说完便倒在地上睡着了。

锣声,应声落下。

有时候仔细想想,我对当年的唐木到底怀着什么样的感情,喜欢?感激?依恋?

“现在,江某派家丁们发在各位手上的红纸,即使这次的试题。一炷香的时间,若答得出,才能参加明日正式举行的比赛,名额限定共九位。”说完,就见有人点了香炉上的香,没人手上都有一张纸条。

小时候,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说是距离感。可是这小王八一天出去玩,途中不知道在哪里听来的,小姐书生,少爷丫鬟之类混搭称呼……从那天起,就对少爷这个称呼发出了近乎执念的追求。

见我态度老实,他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玉瓶,拔开瓶塞放在我鼻子上熏了熏。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我看见床就打哈哈。可是,因为我是丫鬟,一个不比黄连甜多少的苦命丫鬟,于是还要先伺候着包又文简单的梳洗下,才能睡。等那小子巴拉巴拉全都差不多干净了,天色已经全黑了。

“啥事,说吧。”我无力的抚了抚额角,顿时觉得那张勾人的脸,变得毫无价值。

云纹领口微开,露出深浅适度的锁骨,线条柔和、平滑、若隐若现,恰如经过天人雕琢了一般。一头墨色如烟的长发被扯得已经有些散乱,红唇见养着清浅的笑,翩若惊鸿。不过……那张脸现现在已是挂着深深浅浅、或青或紫的伤,眼角下有些发青。

“那“两小无猜”“卿卿我我”?”

屋子里出来了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手上端着灯笼,照了照。

抱着我放在凳子上。这才放下挽着的袖子,成了慢慢一碗豆浆放在我跟前。那双好看的手,冻得依旧有些发红。

尤其是每当先生,拍着我脑瓜子一个劲猛夸我的时候,瞧见唐木笑得跟月牙般的眼睛,我也就只能耸耸肩,认认真真做个样子,乖乖的去上课。

着被子屁颠屁颠的朝着床这躺着唐结巴而去。一把甩掉身上的裹着的小被子,整个人光秃秃的。

少年看着她,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抬眼望去,就见一个十六七岁少年,站在身旁不远,甚是熟悉。那少年金色长发,手持着折扇忽闪忽闪,一只手背在身后大有临风而立的感觉。

见我看他,少年“啪~”收起手上的折扇,故作深远的看着我。

“这位公子,真是幸会幸会。”黄毛行礼朝我笑了笑,琥珀色的眸子霎时明亮。

想起来了,之前在酒楼见过,这黄毛还和江月搭讪来着。可是,又觉得不是,总觉得还在哪见过,看着这个黄毛,横看竖看也是个美少年怎么就觉得手心痒痒想揍他呐?

抓抓头,烦~

“不知刚才在下是否吟诗扫了公子的雅兴?”黄毛朝我淡淡一笑,那笑的迷离堪比蒙娜丽莎的微笑。

“没有,我不打扰了你接着吟吧。”我瞅了他一眼,起身,拎着食盒准备走人。

“慢着。”黄毛忽然挡住去路。

“与公子想见,上官某人总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不如促膝长谈,把酒言欢可好?”说着,黄毛不忘挑了挑眉,朝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我嘴角一抽。

“不必了。”我朝他勉强一笑。

黄毛猛然神情一呆,啪~掉了手上的折扇。

忽然抓住我的手,:“江小姐,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