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只要不是冷家小姐长得不至于太过那啥,夜无忧还是可以接受的。至于脾气性格,夜无忧到没有多大顾虑。笑话,落月城第一家族冷家,即便冷家小姐或许会有点儿任性,有点儿刁蛮。但从大家族出来,你也不能求人家成为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就行。

“无忧兄,此次试题实为荒诞,可是苦煞老哥我了。上天要敬畏,神仙岂是我等凡人可以品头论足的。搞不好,那是要遭天谴的。”说着还露出一副后怕的神情来。

十五岁的夜无忧已经初具男人的韵味,古铜色的肌肤,结实有力的身体,接近一米七五的个头。和夜正相比除了稚嫩一点之外,两人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

晚饭过后,一家人正在那里聊天,夜无忧突然插话道:“爹爹,娘亲,我想要去老屋住。”

老者是愈喜欢眼前这个孩子了,在他身上老者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被关心的感觉。其实,若是老者愿意,随便一条消息,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来到老者跟前认祖归宗,即便那些人跟他毫无关系,可是还是会有人愿意,这就是人性。

“无忧啊,可不能骄傲。满招损,谦受益,知道吗?时刻都要保持一颗谦虚有礼的心,才能走的更远。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夜正语重心长的说道,今天儿子去学堂,作为父亲的夜正,也放弃了去上山的心思。和妻子一同准备送夜无忧上学堂。

“仙逝是什么意思?”夜无忧眨巴这清澈的双眼问到。

因此两人一大清早就起床,迎着朝阳的升起。两人先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下基本的扎马,打桩。而后不约而同的走向了皇甫怡居住的房间,因为皇甫怡刚刚产子身体虽然无恙然而虚弱是免不了的,所以韩惜月主动请缨要和皇甫怡睡一个屋,照顾皇甫怡的同时体会一下当母亲的感觉。

“大哥,姜还是老的辣。这打猎吧,虽然不及的上你,我也认了。毕竟你在、是这方面的行家。可是潜水,那可是我从小就喜欢玩的游戏。没想到每次都感觉比上次好一点儿,应该可以胜过你了,最后都是你坚持到了最后。”冷天磊无奈的摇摇头,头被浸湿,一摇头水珠就向四方甩去,露出冷天磊那俊美无匹的面孔。

一使劲儿,狍子就被猎到了网兜里面。这网可不是普通的网,而是用金属丝制作而成专门对付拥有利爪和尖牙的动物而设置。拔出背后的尖刀,把网兜放下来,狍子还兀自在挣扎以期望能够挣脱出去。可是,以打猎为生的也正在怎么说也是一老手,手起刀落,狍子脖子溅起一朵血雾。不多时,袍子再也没有了声息,显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瞬间的功夫,姚子光的身体已经彻底软了下来。唯有那睁大的双目和惊恐的表情,说明他还感觉到不可思议与浓浓的不甘心,他还有更多风光,更多……

从始至终,无道进行的也十分顺利。静静地蛰伏,等到雨势越来越磅礴的时候。这个时候,杂声会多一点,更方便于自己接近猎物。潜入几个帐篷,先后干掉了那些护卫,没想到还是弄出了一些声响。

“惜月,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男子温柔地问道。

“可是,事实确实如此。”冷如霜依依然。

夜无忧脸上闪过一丝冷色,“自古有训,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冷——叔叔当年主动定下的事情,今日取缔,那么也应该有他老人家亲自来说吧。”夜无忧故意在把叔叔拉得格外长,充满了讽刺。

“我冷家做事,还由不得你这个黄口小儿来评断是非。”终于,大家族的人露出了势利的嘴脸,那言语中充满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我儿是黄口小儿,没有资格说。那我呢,身为父母,当事人之一。应该有这个资格吧,叫冷天磊来见我,当面跟我说。”见到对方终于撕破了脸皮,还狂口粗言。夜正也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

啪啪啪——

冷天浩拍了三下手,外面三个肩膀上标有冷字标识的侍卫随身鱼贯而入。

每人手上拿着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静静地等候着命令。

“你就是夜正吧,当年就是你救了我堂哥堂嫂,对吗?”冷天浩盯着夜正随意道。

“是我,怎么了?”夜正怒气回答。

“当年你救了我堂哥堂嫂,算是拯救了我冷家上上下下。等于间接救了冷氏家族,我冷家上下对你由衷的感谢。不过婚姻之事乃是我堂哥他们当时一时的戏言,算不得真。如今,我携带侄女前来就是跟你们扯断这一联系,这里有黄金一万两。足够你们不劳动吃喝玩乐一辈子了,我听说你是以打猎为生的,有了这些黄金,以后就可以不用去干那些危险的行当了,再说打猎也赚不了几个钱。收下它,从此以后我们冷家跟你们再也没有一丝瓜葛。”冷天浩说道。

随着冷天浩说完,那三个冷家侍卫,齐刷刷的用内劲震开了托盘上的红布。

红布轻飘飘的缓缓地犹如落叶一样飘到了地上,托盘上那密密麻麻摆放着的金条,像三座小山一样,闪亮刺眼。

冷天浩面带戏谑的看着夜正还有夜无忧,山野村夫还妄想着攀龙附凤?笑话!

突然,夜正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腰都弯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声中竟然是那样的苍凉。

缓缓走到三个侍卫面前,看着那金光闪耀的黄金,夜正眼里面没有一丝贪婪。那些黄金就像镜子一样,上面映射出了当年他打猎归来在断河遇见一堆尸体,然后拖他们回家精心救治。等他们伤好之后每天一起谈天说地上山打猎,然后指着肚子一脸严肃要结儿女亲家结为兄弟姐妹,后来临别时那份依依不舍和浓浓的留恋。

这些,那些。所有的面孔和场景,都在眼前这一堆堆闪烁着金光的狗屎一样的东西上面碎裂。

用力抬起脚,咚——脚尖与硬物的撞击声,啪啦——金子与坚硬地面的撞击声。冷家乃是大家族,侍卫当然训练有素。主人为叫他们动手,他们便安静的犹如木桩一样。夜正虽然没有正式练过武术之类的,但是常年打猎,自然有着一个很好的身体和矫健的身手。

综上,夜正在众人面前一脚一脚的踢落了三个托盘,黄金散落了一地。

冷天浩戏谑的表情凝固了,慢慢变化为阴狠。他怎么也不回想到出身山野村夫的夜正竟然这样粗暴野蛮。刚才冷如霜退婚,虽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这也无可厚非,因为自己是大家族。没有必要在乎一个乡下人的脸色态度,自己过来只是告诉他们一声罢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强者为尊!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夜正在他说了所有情况之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在想着夜正会很气愤,或许会求他们再加一点,亦或者拂袖而去。这些他都有想过,但是唯独眼前。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这是干什么?

蚍蜉撼大树,蚂蚁吃大象?

“无忧,咱们走!”夜正怒火冲天,没有想到十五年之后冷家来人竟然是这个态度,玩退婚,用金钱示威!

他就当当年救了条狗,不过救条狗,也会对着他摇摇尾巴。

“想走,没那么容易!”冷天浩冷声道。

“你想怎样?”却是夜无忧站出来说话了,她轻轻拉住了父亲的衣襟,用眼神示意他来解决。

虽然夜无忧现在还未到弱冠之年,但是从小就很自立加上天赋很高又很懂事。夜正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对着夜无忧点点头。

“把这些金子捡起来,然后赔礼道歉!”冷天浩阴声。

“不可能!”夜无忧说的斩钉截铁,夜正同样一种很坚定的表情。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冷天浩拍拍手。

顿时,从外面呼呼啦的进入了一堆人,他们手不约而同的摸上了随身佩刀,刺——抽出了少许,在阳光底下泛着寒光,像一头头择人而嗜的凶兽一样。

司马天看到冷天浩如此明目张胆动用死刑,眼角闪过一丝不愉,不过看了看旁边的老者,见他仍然在哪儿微笑不语,握紧椅子扶手的手轻轻松了开来,同时示意林雷不得轻举妄动。

夜无忧看了看,用力一握拳头。如果自己出全力的话,这些人应该都能拿下。爷爷是叮嘱过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生死关头不得显示出自己的武力,此时,不正是这种时候吗?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漫天的喧哗。还有金器相碰的声音。

“怎么了,外面怎么回事儿?”冷天浩不耐道。

“禀报家主,外面来了一大群人,看样子好像是本地的居民,他们吵嚷着要我们滚出去,不要在这里闹事!”侍卫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穷山恶水出刁民,可是刁民却是异常地团结,向心力竟然如此初期的强大。

冷天浩的脸色拉了下来,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不禁看了一下少年冷如霜,向她递以求助的眼神。

冷如霜没想到只是退婚而已,却搞成这样剑拔弩张。不过,现在明显是自家人吃亏。所以还是帮着自家人,也不顾夜无忧那凶狠的眼神,对着老者后面的青年歉意一笑,“师兄,麻烦你了。”

这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青年的心都快醉了。

不过,还是潇洒的一笑站出来,对着众人说道:“都散了吧。”

起先大家并不以为意,然而,随着他声音的扩散,不可思议的一幕生在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