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总而言之,伪学党的重要人物,在这一役中几乎损失殆尽!

韩溯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个头却不矮,原本就比胡媚儿高出半个头,她这一垂,将雪白细长的后颈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看着玉人如雪似玉般的肌肤,鼻间尽是淡淡的梨花香味,韩溯也不由得砰然心动。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年纪,心中忍不住一声哀嚎。

他这么一说洪七公却不乐意了,哼道“6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东西韩小子不适合呢?来来来,韩小子,让你看看七公的本事!”他边说边站起来,前看似随意的迈了一步,然后不动声sè地又退了回来。

6游并没有想到韩溯那么心急的前来拜师,此时他正在自己那甚为寒酸的小院子里,与一个中年汉子,品酒赏雪,这中年汉子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6游的院子实在是小,以至于光秃秃的除了一株

“啊!”韩溯低头看一看,脸sè一变,而身后被挑起兴趣的胡媚儿不知不觉中也走近了韩溯身边,探头看去,一看之下忍不住娇呼出声。

胡媚儿听了却是一叹,神情悲苦道:“公子自是为奴着想,只是公子未免想得太过简单了!且不说奴之事已经传遍了临安,谁敢娶奴?若是从了良,不是草草嫁个田舍翁,就只好给人为妾,奴自幼通习诗书礼乐,说实话就没想过回归草莽,而给人做妾,还真不如侍候在公子身边,像公子这般怜惜奴,那么为奴着想的主子,错过了又该去哪找?因此就算是没有名分,奴也愿意跟随公子,若公子哪天厌倦了奴,奴便只有削为尼,从此长伴佛前了此残生罢了!”

众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争论个不停,而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角落里,坐着四个少年,年纪最大的不过刚刚及冠,其他三个也就是十五岁左右,衣着华丽,其中更有两人,眉目相仿,竟然是一对双胞胎兄弟。而坐在居中位置的那个年轻人,一身白衣飘飘,剑眉星眸,显得甚为英武。更重要的是他的身后,侍立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绝sè少女,双臂环抱一把瑶琴,神情专注,但假如注意之下,会现她的耳朵高高竖起,显然也是在听那边茶博士读报。

正月,朱熹在野,通过当今礼部尚书尤焴连上三折:弹劾韩侂胄利用报纸,控制舆论,有不轨之心;弹劾《临安ri报》泄漏朝廷机密,导致无知小民妄议朝政,致使纲常混乱,didu上下,乌烟瘴气;弹劾各地义学,不重经史,却重小人之学,不仅误人子弟,且有动摇国本之虞,并怀疑韩侂胄借办义学结朋党自固。

看着韩溯脸上变sè,京家兄弟都面面相觑,京宏嗫嚅道:“学生请愿,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说不准圣上因此就。。。。。。”

而胡媚儿却犹然不放心,咬牙道:“公子,奴。。。。。奴跟你一起去!”

王德谦脸色数遍,但是嘴巴仍然强硬道:“你们又是哪处的兵马?怎么如此不懂事?大理寺乃国家重地,岂能随便乱闯?唤你们长官出来!”

韩溯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安慰,面色转柔,若不是阿竹在旁边,他还想伸手去捏捏胡媚儿的脸蛋儿。笑道:“你若跟在我旁边,我哪还能有气势?你放心,给王德谦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我动手,就算真的敢动手,难道公子还真怕他了?你乖乖跟奉天回去,然后就别出来了,这个时候别让我担心!”

京家兄弟还没想通,虞刚宪已经醒悟,冷汗顿时流了下来,他连忙道:“启源说得不错,这愿!万万请不得,奸人狡计,竟是一波接一波,这如何是好!不管了,不论怎么样,我都要去和我哥哥谈谈,哪怕碰死在他面前,都要说服他!各位,告辞!”虞刚宪脸色数变之后,咬咬牙下了决定,起身便要告辞!

这一切来得如同暴风骤雨,不仅仅韩侂胄没有预料到,就连韩溯这个穿越者也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好在皇帝对韩侂胄的圣眷的确不同凡响,朱熹等伪学党不管多少道奏折上去,几乎都被赵扩留中不,甚至宁可给自己下罪己诏,也不愿惩罚韩侂胄。

不过,由于韩侂胄这一年多的时间内,连续三记重拳出击,使得他的朝野威望空前膨胀,哪三记重拳呢?其实就是韩溯出的点子,一是办报纸,于是《临安日报》出炉,当然,这份报纸并不是由韩侂胄亲自出面,而是找了一个依附他的豪商,在韩溯的指导下于庆元四年的三月正式刊,内容自然是为韩侂胄鼓吹以及打击伪学党,有了这门“大炮”,在野的舆论形势顿时逆转——原本朝廷之外,韩侂胄是人人喊打,毕竟那个时代,舆论原本是控制在士人手中,而士人中大部分是同情伪学的,但是报纸的出现却慢慢地改变这一格局,对于一般老百姓和一些贫苦的读书人而言,他们无法参与到政治当中,只能依靠听和看来判断是非,而《临安日报》毕竟是得到宋宁宗赵扩御笔题名的,还是很具有权威性,这就使得韩侂胄慢慢地获得了底层人民的支持——至少没有以前那么反感了。

胡媚儿更是羞得满脸通红,用一种几乎是呻yin的声音轻声道:“公子,奴。。。。。奴。。。。”

6游被他气得吹胡子:“叫花子,你要你拿去,这些个阿堵物我要来也没用!”

被他称为“七兄”的中年汉子却不屑一顾道:“狗屁的大义,我是叫花子不是官,对他赵扩可没有什么大义。”

苏师旦笑道:“此小人也,不足为虑,要不要学生知会陈相公(陈自强,韩侂胄的蒙学老师,被韩侂胄提拔为右丞相以控制朝政)让他小心应付?”

不过他也无意替郭靖报仇,得知了郭靖有可能真的存在之后,他倒是兴奋居多,不过想起自己的志向,这股兴奋之情便熄灭了不少——路线不同啊,自己绝不可能涉足江湖,就算真的有郭靖黄蓉存在,那和自己也是两个世界的人物。

吴曦却连忙道:“使不得啊!如此不合习俗,会连累令尊被御史弹劾的!”他尽管存了看热闹之心,但是若是他在场的情况之下无法阻止韩侂胄因此被弹劾,韩侂胄难免会迁怒于他,这样不要说回归四川,连现在的地位都难保。可韩溯却丝毫无退却之意,只是倔强地定定望着他。

完颜愈的情绪似乎并没有因为胡媚儿落笔而变化,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道:“到临安之后,时常听到这名韩公子的才名,听说只有十二岁,便能写出让6务观都激赏的词来,据说还是韩太师之子,这京家兄弟,乃京镗之孙,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啊,今日何幸,还望太尉引见一二,让孤会会贵国的青年才俊。”

于是三人一道,乘了马车,便往西湖畔的孤云阁而去,一路上看到初雪新妆下的临安,假如说入夜之后的临安城,像极了一名浓妆艳抹,衣饰华贵的美妇人,那么如今的临安城,便是早晨初醒,睡眼迷蒙的素颜少女,总而言之是浓妆淡抹总相宜,难怪后来马可波罗称临安为“世界上最美丽华贵的天城”。

韩溯看他已经能接受,心中微安,其实他刚才也很紧张,毕竟他所图之事甚大,若无韩侂胄的支持,绝难成功。如今看韩侂胄接受,他便将想好的东西说了出来。

正在他沉思品味之间,突然有人道:“今天是启源贤兄第一次到国子监,令尊贵为宰辅,学识通达,事事为我等表率,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启源贤兄今日可不能藏私啊!大家说是不是?”

这可是一位名人啊!在他那个时代,韩溯可学了不少6游的诗词,对于这位南宋诗人,是十分敬佩的,后来学宋史,知道6游乃是名利中人,尤其对于北复中原更是热心异常,因此以其六十多岁的高龄,为了出世,不惜名誉扫地为政见不同的韩侂胄造势,为此饱受舆论的非议。但是这对韩溯而言,更加深了他对6游的崇敬,在南宋这个名节重于生命的时代,6游敢于为了理想不惜名节,这岂是这个时代的腐儒们所能做到的?国家民族的兴旺,需要的正是6游,而非朱熹!

“出去走走。。。。。也好!”韩溯从感怀中摆脱出来。

“啊!?——”小丫头听韩溯出这样的狠誓,不由得惊呼出手,小手捂住了小嘴。再接着刚刚退了潮的小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连忙道:“你。。。。。你。。。。你怎么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来,我。。。。。我。。。。”

好在这一切并非不可改变,既然上帝插手了,那就让自己改变宋朝这艘大船的航向吧——从此时此刻起,我命由我不由天!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韩溯错愕间的抬头,最后看到的却是黑白的颜色。

西湖学案的结果出其意料的好,伪学再一次的遭受重创,连朱熹、彭龟年都死了,据说杨万

里也忧愤成疾,可以说,经此一事,朝堂中再无阻力。韩侂胄也开始筹备他的计划,政治上

的宣传,军事上的准备,对禁军的调动,粮饷的征集等等,这些事无巨细,都要花心思在其

中,又怎能不劳累呢?

韩溯心中也在感慨,历史上说韩侂胄北伐完全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位,这评价有道理,

但是并不全面,至少他亲自体会,韩侂胄是真的想要北复中原的。而且也并非像历史记载的

那般,完全没有做军事上的准备,只是在这个时代里,并非只有伪学一党反对北伐,南宋自

建国以来,江南的繁华与暖风已经让大部分的士大夫失去了进取的锐气,除了阿附韩侂胄之

徒还有气无力地做个配合的样子,朝堂内的主和派甚至就是百般阻扰,不断地找麻烦,你要

征集粮饷嘛,一大堆理由推诿,等你火了下了死命令,一些人甚至挂冠而去——老子连官

都不要了,你还能把老子何?走之前还要慷慨激扬的上表大骂一轮,说什么小人当道,君

子当自晦以避之。然后韩侂胄又要任命新官,这一来一回之间,很多事情也就变得不了了之。再加上自张浚之后,朝廷实在缺乏能带兵打仗的人,帅才的稀缺也是北伐失利的重要原因,

像苏师旦,邓友龙之辈,在庙堂搞搞政治斗争还行,真要是领了军,那就是赵括、马谡,多

少军队都不够他们败的!想到这里,韩溯肃然道:“父亲,整个社稷江山系于您身上,国事

操劳,还望您也要注意身体,孩子知道错了,绝不会再像昨晚这般放任自己!”听了他这话,

韩侂胄也是微微一愣,心中却是一阵的温馨,脸上便大见缓和,他点点头道:“有子酆帮我,

国事倒也还能应付——”苏师旦脸现感动之色,起身施礼道:“师帅对学生有知遇之恩,学

生自当肝脑涂地,拼死以报!”

韩侂胄点点头接着道:“只是自从集饷令颁布之后,各部各地多有推诿,三个月了,集到

的粮饷尚不到计划的五分之一!如此下去,北伐遥遥无期!怎不令人心忧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