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暖玉收拾干净水果盘和咖啡杯,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厨房里又忙碌起来。

穆傲云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没有说话低下头端起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

穆傲云宠溺地望着穆羽馨,不易觉察地轻叹了口气,然后顺从地被穆羽馨拉进了沙里。

穆傲云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拍了拍穆羽馨的头,语气温和道:“好,一起吃饭!”

桌上放了四菜一汤,一盘菜是一个浅绿色的长条形餐盘里,摆放着一个金黄色的长条桶状蛋卷,形状仿佛如一匹卧着的马,衬映在浅绿底的盘上,仿佛正在俯吃草。

每天把穆羽馨从学校里接回来后,穆羽馨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直到晚饭做好了才会下楼,田暖玉便跑到厨房里给桂嫂打下手。

“天哪!他们家可真是‘地狱之门’啊!不过怎么他最大呀?我记得小说里说地狱里的大王就是阎罗王嘛!”穆羽馨觉得太有趣了,哈哈笑了起来。

“你说酿制的,难道这是酒?”穆羽馨说着凑近碗边闻了闻,并没有闻到冲鼻的酒味。

田暖玉放下茶杯,瞥了一眼菜轻笑道:“还要不要再尝一口?”

“为什么?这道菜又不贵,你应该请的起吧?”穆羽馨撇了撇嘴道,她低点看了看菜单,这道菜的价格只有18o元。

穆羽馨想了两秒钟然后道:“知道,美国人……对了,是他制定了评判辣椒辣度的单位,那个单位叫……”

“这店家是新开的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家店?”

田暖玉轻笑了一下,没说话。

“如果买两盒可以送唇膏吗?”穆羽馨晃了晃手里的眼影,终于开口道。

“切,那下回我要让你请我,你请吗?”田暖玉的直白让穆羽馨反而没法再调侃她,她有些悻悻然地反问。

车库里停放着三部车,一部是穆傲云的车,他平时从家里到公司去都是自己开车,一早他已经把车开走了,还有一部车是给仲叔和桂嫂用的,每个星期仲叔都会开车带着桂嫂到市区里去一次,采购一些山庄里日常使用的物品。

仲叔管外,桂嫂管内,房屋外的所有事务由仲叔打理,园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是经他的手伺弄齐整的,屋内的所有事情是桂嫂打理,别墅内的清洁,日常的开销用度和穆傲云父女的起居饮食都是桂嫂细心伺奉的。

她只要记住他是她的老板,她是为他打工的员工就可以了,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她必须时刻端正好。

田暖玉勾起一丝无奈的浅笑,:“我的小名叫蜻蜓。”

“我只是说不喜欢芭比,没说不喜欢你。”

穆羽馨站着没动,却把又大又亮的眼睛瞪成了整圆,黑珍珠般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上下左右的地跳动,头也跟着左右来回晃了晃,视线如x光般地把田暖玉从上到下,由外到里地扫射透视了一遍。

踏进办公室看到他的第一眼起,田暖玉就觉得自己的视线没法从他身上移开,但是出于礼貌,而且她满心希望这次的应试能成功,她不能让眼前这位掌握着裁择大权的人对她有不好的印象。

田暖玉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穆傲云会这么紧张,她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总是无法做到心平气和,而且总是显得手足无措。

穆傲云并没有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态度也从不倨傲,对田暖玉的态度一直都是温和的,可是这温和里却有着一抹淡淡的疏离,这抹疏离反而让田暖玉有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也许就是这股压迫感,让穆傲云与他人之间阻隔着一层距离,让人无法靠近,更不可能与之亲近。

但是每次看到穆傲云,田暖玉又有一种感觉,穆傲云的身上仿佛有一股引力,就像地球于之人一般,让人无法控制也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而想与之靠近。

不过她也更清醒的明白,她有这样反应都是因为她不了解穆傲云,人们对不了解的事物总会延伸出无限扩大的遐想,但是这种遐想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浪费。

他是她的老板,她来到这里是为了赚钱工作,他和她之间就是上级对下级的工作关系,现在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其余的都是多余。

想到这里,田暖玉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她把手清洗干净,冲了一杯热的奶茶,拿了一个小的托盘,然后把奶茶和刚才已切好的另一盘蛋糕放在了托盘上。

她转身走出厨房穿过客厅,随手把客厅里的灯关了,然后沿着楼梯上了楼。

田暖玉刚踏上二楼走廊,突然一个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