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完全避过了这个话题。

泄恨一般的揪了揪七遥那系在一起的软软的麻花辫,看着对方微微皱眉的模样还是心疼了,手下的力气也松了九分。

哟,小言纲参上=u=。

“……你没事吧,小姐?”呆呆的戳了戳变大了的小泪包沙奈朵,七遥正准备自己爬起来就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自那一天起,自己就再也没有向以前一样见过七遥会在早上推开窗,对自己甜甜的说声早安了呢。

不过……放松下来的里魔王想到十年后的这货居然敢捏他的屁股就不由自主的开始露出他惯有的招牌微笑来。

诶诶?!!为什么会被压在床上!!

被对方饶有兴致的模样弄得受宠若惊,七海七遥小眼神顿时认真起来,一字一句工工整整的把里包恩是她新出炉老师的事情交待出来,反正里包恩也告诉她云雀也是彭格列的人,瞒着他总是不好吧?!

“真丑。”毫不留情的打击少女那抹刺眼的笑脸,狱寺隼人面色不善,明明是精致无双的面容,硬生生被他凶狠的表情毁的一塌糊涂。

突然就想到圣经里的这样一段话: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真好呢,这种被肯定的感觉——

“还,还好吧。”泽田纲吉敏锐的捕捉到七海七遥的声音,有些忧愁一会儿怎么向狱寺他们解释。

只一个字,就让里魔王黑了脸。

“七遥,你在干什么呢?”泽田奈奈温柔的笑着,凑到桌子上看着正在写东西的少女。

“是吗是吗,难怪长这么帅。”

“没事的,阿纲说他不会逃走的。”

里包恩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黑乌乌的豆豆眼里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小婴儿有些不悦的压低了了帽檐,黑色小礼帽下黑幽幽的眼睛透出不符合他二头身婴儿的深邃。

“就是说,七遥同学完全不输给京子同学呢……”

“你的眼睛真好看。”就和昨天看到的小男孩的一样好看。七海七遥真心实意的赞叹着,眼睛微微眯了眯,拱成小小的月牙形状,眼角也悄悄的弯起来,长长的睫毛牵扯出去,将眼睛衬托的愈的有神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猛然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下意识半睁开眼,便看见从银少年那里仍过来一个小小的炸弹,准确的击中那几乎肉眼看不见的子弹。

小心翼翼的咬了口寿司,泽田纲吉最终将嘴角轻轻翘起,扯出了一抹极浅极淡又极明媚极朗然的笑容。

店面并不算太大,透着古色古香的和式风格,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好几排桌椅,看起来倒是干净整洁的很。

“很好看喔~”看到七海七遥换掉原来那件红白色相间的运动服而改穿了自己选的那件连衣裙,泽田奈奈的眼中掠过一丝满意的笑意。

这是魔术吧这一定是魔术吧……

棕少年忙不迭的睁开眼,就看到刚才还气势汹汹拿着尖刀威胁他的刀子男此时正两眼一番,昏死了过去。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掩下了心里不在状态的小心思,大嗓门依旧无比嘹亮,吐出来的话语却是不容许对方的逃避的强势。

“做好准备,去当一个随时浴血奋战丢掉性命的黑手党?”

“还是甘于平凡,永远被身边的朋友自欺欺人的蒙蔽着双眼?”

这些话本来不该他说,脑海里一晃而过对方护犊子一样极度护短的师傅里包恩,斯夸罗烦躁的揉乱自己一头漂亮的长,开始慢慢引导或是逼迫对方迅成长。

“你觉得自己,有这觉悟吗?”

斯贝尔比斯夸罗低头对她撇了一下嘴角,薄薄的嘴唇抿成一个不以为然的弧度,眼神却是锐利无比。

“……”七海七遥脸色苍白,两眼有些无神,犹豫了半晌慢慢走上前,然后抓住了斯夸罗的左胳膊。

表情由挣扎变为坚定,少女抿了抿唇却是一言不,浓郁的血腥味道让她几欲做呕,要不是即使抓住了对方她怕是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明明是没有任何知觉的义肢上似乎微微有些灼热,长长的银男人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抬眼就看到眼前好像小浣熊一样的女孩子正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那团毛绒绒乱糟糟的头正微微颤动着,让斯夸罗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

别过脸,斯夸罗硬下心肠告诉自己没看到那双比本该是晶莹剔透的褐色眸子里团团氤漪着的湿润雾气。

恩,没看到啦他真的没有看到。

这样也好,默默给自己做着不知所谓的心理建设的斯夸罗踩在满是鲜血的死尸上神情变幻莫测,心里却是有些艰涩无比的钝钝隐痛。

有了惧怕,就不会再进入这个肮脏的黑手党世界了吧。

他的手上沾满不同人的鲜血和数不清的污垢,纵然洗得再干净,也下不去手去玷污她心中那被保护得完美无暇的纯白。

“我有。”软软糯糯的声音很坚定,也很认真,眼睛亮晶晶的七遥扬起下巴,恢复了以往的小骄傲。

“大垃圾——”飘飘然又折回来的脸上被头隐隐遮住伤疤的男人从斯夸罗身边走过,眼神却是紧盯着少女一刻不离,浓烈的血腥味道也遮挡不住语气里的森然和不屑,嘴角倒是勾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这世上,就没有他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

脑海里一闪而过某个纤弱却柔韧的身影,瓦利安最强的男人眼底微微的闪了闪,唇角勾出一抹傲然的志在必得来。

鹿死谁手,还不可知——

十年后的七海七遥的分界线===

“七,七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