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我的猫!”

“怎么了?”他坐起来摸摸我的脸,“都瘦了!”

“就不!”

睿慈为我和杨宪奕的事情很抱歉,我也说不上埋怨她什么,我见了姑妈介绍的剩下的五个人,没有一个跟我合适。周一中午在学校吃丸子的时候,我看着周围一桌桌的学生情侣,偷偷把一滴眼泪掉在丸子里。

我猜想其实他早知道我根本没想起来,他也准备一直卖关子,吊得我七上八下的里外不是人,必须跟了他。

我受得了杨宪奕耍手段,但是受不了他来软的,因为我不知道那是真是假,而我很容易相信那是真的,如同当初冯纶一两句话就让我信了。

“你想知道什么?”他把我转过去胳膊垫在我头下面,让我躲不开他的目光,“你问,我马上告诉你!”他似乎很急切,也很认真。

很轻很轻,我知道他手掌很大,滑过我身上的爽身粉,揉来弄去,我都成小面团了,可我也有一点舒服,靠在他肩上叹了口气。

我被问得很茫然,我要是知道怎么不发烧不生病我自己早痊愈了,我就说:“多喝水……好好吃药……”

小学时是我是祖国的花朵,早晨的太阳,我现在应该还没凋谢,也还没升到正午空中,很多事情还来得及,但愿吧。

我哆嗦着尽量配合,我听话着呢。可短暂的抚慰之后,杨宪奕骗去了我大把眼泪。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又要那样。

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只剩哀怨!我只知道手臂上摔破皮的地方虽然贴了创可贴,可碰到水还是沙沙疼得钻心,杨宪奕折腾够了,抄起我的手索性撕了创可贴,洗干净伤处再一点点嘬出浮面上的血。我觉得他低头对待伤口的样子不像猎人,倒像野兽,抓到小猎物就先吸干他们的血。我正害怕他

人不能跨进同一条河流两次,人也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两次,我也没有,但我的两个错都很蠢,像杨宪奕说的,特别特别蠢,彻头彻尾,我就是个失败的二十七岁女人。

我哭着被扯进楼道,楼道里只有几个简单的木漆大门,不同颜色,他把我拉到全黑的门前,任我怎么挣扎怎么闹,用一只胳膊就勒死了我,找到钥匙开了门。

你傻不傻!你蠢不蠢!这世界上男人多了,你喜欢他干什么,他能给你什么?你爱他,他爱你吗!”

我又开始有点孩子气的无理取闹了,我看他往小区里开得越深我越害怕。公寓再豪华漂亮也入不了我的眼,我就要百分之百的全身而退。打不过了我至少还能跑。

下楼的时候,前前后后又想了一遍,我现在有点明白了,杨宪奕肯定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某个地点见过我,又出于某种原因想认识我,也许他想结婚,也许想找个人生孩子,现在貌似选择了我。我不适合他,我只担心婚宴落差的一小时里我们发生过什么,或者我做了什么蠢事。

“她没对我怎么!”我叫起来,从婚床上站起来插着手走来走去。

“我不和杨宪奕好,我按着爸爸的标准找个如意书生回来嫁了,要是找不到,我就一辈子不嫁人,陪着他们二老过下去,我是认真的,我不后悔!”

“不喝!”

“是这儿吗?……这儿?”

我心里的希瑞苏醒了,可爸爸妈妈满脸严肃,他们给我讲了杨宪奕送我回家的事,他抱着我,他还可能借机亲了我一路。他大半夜进了我家门,进了我房间,把我放在床上。快一点了,他跟爸爸妈妈在客厅里谈话,而且是背着我,说了什么爸爸妈妈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