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着了没想这些。我知道我要生病了。前一天我决定给自己找后路,后一天我就跟杨宪奕疯到床上了。值不值得等我病好了再表扬自己或骂自己,也可能扇个大嘴巴。不过现在我得先和体内的病毒斗争,解决了内部矛盾再去对付外部矛盾。

我哀怨上了“第……”了好几次说不出口,刚要交待,身体就被彻彻底底欺占了,尖锐的疼痛很剧烈很突然,完全的措手不及,之后是一整片空白,脑子就是摆设,眼泪刷刷往下落,喘得很急。

我喜欢的卡通内衣远远离了我,被抛弃在浴室角落里。杨宪奕像摆弄个小娃娃似的摆弄我,对着柔软的地方下狠手,亲的我疼,咬的我浑身都瘫了。

我一疼就知道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绕了这么久,原来是他喜欢我,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喜欢,因为他用了看上我的字眼,他没说爱我。我不想他爱我,也不想他喜欢我。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知道关浩的名字和实情,一下子懵了,方寸大乱。我脑子空白找不到任何回击的话,就只能强忍着疼让他往死里捏我的手,我觉得手腕马上就要断了。他凭什么这么生气,我跟他非亲非故,我和关浩怎样都和他无关。

那俩个字把我吓得不轻,我一个女孩不能跟个离婚男人独处,我连上他车都担心,根本不敢去他家。

“其他我真的不确定,也不知道大哥是不是那时候看上你的,按说不应该,他根本没进来。”睿慈看我失落,坐到婚床边安慰我。“所以大哥提出来之后我觉得特突然,还特意问过我妈,她也觉得大哥人挺难得的,

“杨宪奕呢!”

很久之后房门才开,爸爸妈妈被请进来,杨宪奕带着两个空杯子出去了。我精神颓废意识朦胧,听见爸爸夸我“兆兆真乖,真勇敢!”

“喝了!”

公社后墙边的小空场,正停在电线上休憩的几只小麻雀猛地冲向天际,过路人停下车子静静辨听,一片寂静的午后,又骑到车子上,向着下个路口进发。

我保证了,吃了面包喝了一小口牛奶,胃里还有点酸,但听话的点点头。爸爸很慈爱,可爸爸今天没给我的牛奶加糖,他脸上有着屈原投江前的表情,等我吃差不多了才问我:“兆兆,你真打算跟杨宪奕好啦?!”

我不喜欢胸毛!不知道怎么这个认知就闪进我脑子里,然

他不说我也没忘,但是那种吐血攻心的恼羞成怒已经沉淀下去,我笑了笑,喝完了我杯子里的饮料,告诉他:“你留着吧,我不要了!”

我再怎么想还是让他给拽进去了,我的防身术基本是白学了,跟杨宪奕不用说比

我见到第四个相亲对象的时候,已经练好了全套的应答问题,像是学生时代老师给画了重点后让我们背诵的那些篇目一样滚瓜烂熟。

我想我会好起来,明天我就去找郑筱萸,去看竹子,去海边散心,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出学校大门,时间太晚了不好打车,我想沿街流浪也好,几点走回家几点算。可我刚走到学校家属区的大门外,就看见杨宪奕的黑吉普。

“不许闹!”杨宪奕随着车流继续往前开,看我总是蠢蠢欲动的,手从挂档上伸过来揪住我的安全带,好像拿绳子把我绑牢了一样。

我哇哇哭,如果爸爸妈妈在跟前肯定得哄我,可杨宪奕他不哄我,他又把我提起来,按在他肩膀上,借机亲我的脸,大手揉着我。

我眨了下眼睛,眼前有些模糊,我听见杨宪奕在黑暗里说话,口气还是惯常的凶,比老师训斥人还严厉:“不是你让他亲!”

我一屁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当着警察对我性骚扰耍流氓,小女警察不但不管,还对我们笑。

他又逼我!我跟他无缘无仇的,就是群发过一个换号的短信,此外我们毫无瓜葛。他为什么跟我过不去!我不能服输,钻进车里报出了我们小区所属的派出所,我就不信他敢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