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点!跟我吃!”他每次都发号施令,我本科时老师就不这么跟我说话了,因为我帮老师判作业,我研究生时导师把我当亲闺女带,对我总是笑脸相迎。可杨宪奕从第一次见面就老教训我,好像我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我也开心了,我觉得竹子真贴心真理解我。杨宪奕绝对不是她姨父,她也不能喊杨宪奕姨父,要不我就不当她姨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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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呢,若若?”

恰恰小野猫sodu。好在明天不用上班了,但在家里我也是要见人的,他把我的嘴咬破相了,我不敢面对爸爸妈妈,我突然不想回家了。

我没这么又疼又难受过,我想骂他,他牙齿舌头都用上了,我抄手去揪他头发,被他一把逮到别在身后。

“是不是!”他又逼问我,下颌骨都要给我捏错位了。这次他的鼻尖马上就顶到我鼻子上,我有点

餐馆人多杂乱不好久留,我叫来服务员结账,还有两个菜没怎么动顺便给他打包当个证据,我付了自己一半的饭钱交给关浩,再由他交给服务员。除了和杨宪奕吃饭那两次,我基本坚持和别人AA制,我不靠男人吃饭,尤其我和关浩这样的关系。我们也很少互赠礼物,在钱方面分得很干净,那种牵连的感觉其实很微妙,很脆弱。

我们每次都去同一家餐厅,离学校离他家都比较远,我们第一次去了那儿,以后每次都去。关浩喜欢那家的西北风味,当然,价格实惠量还很大。我没有特别挑剔,跟他一起吃什么都好,两个人在农家小院似的包间里面对面坐着吃一顿饭,我给他倒酒,他拉着我的手,反反复复的摸我的每跟手指,有时候带着几分醉意说两句甜蜜的话。

两部一模一样的手机摆在小女警察面前,她看看我又看看杨宪奕,面露无辜状,我感觉要坏事,赶紧把事情说严重了。

“什么照片?”

竹子拿着“小草”向厅里的大人展示,最后看的是

桌上有酒,每个人杯子里都有一点,闷闷的喝。郑筱萸两口子抱着竹子回来,饭桌气氛才活络一些。男人们又碰杯,我继续给竹子夹菜,可她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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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我没有兄弟姐妹,家里亲戚中又数我的年纪较大,除了表哥别人都还没生孩子。所以我再喜欢孩子,能抱能亲的也就是表外甥和竹子。我想过要孩子的事,虽然还没结婚,连男朋友都不算有,但孩子的事我早想好了。我想最好能生两个男孩,或者先生个男孩再生个女孩。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得找个也是独生子女的男孩嫁了,这样国家政策才允许。

我们从大学时就喜欢在家里聚会,常常是一家吃完去另一家闹。睿慈电话里让我准备拿手的菜,我在超市跳了两个半成品,两块新点的豆腐,一斤炸好的干丸子,又给竹子买了一大袋零食。

我越是担心,大姨妈越是折腾我,周五整个下午,我都躺在校医院的长椅上喝糖水,手里还拿着那本《尔雅校注》。三天了,我连一页都没看完。

这确实不是我的手机,死杨宪奕拿他的手机诓我!

等什么!我不想等!

昨天的事我还忌恨着,没给他沏茶,早上连报纸都没给他拿。走过去打开纸袋,是一小瓶温泉出的保湿水。我喜欢那个瓶子,但是不想被一小瓶水收买。把瓶子放回口袋,我回到办公桌边开始办公,下午我和关浩一句话也没说过,他也没叫我进去。下班时候,他出来的很早,拿着公文包在我桌边站了一下,想说什么。我看都没看一眼,起身去了洗手间。

让开路,我以为他们要过去,最前面的男人却冲我走过来。他正好站在一束顶光下面,我看清了他的脸。他是刚刚和杨宪奕在外面说话那个人!

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我皱紧了眉头仔细回想细节,什么都没有了,方睿慈姐俩包括方妈妈给我讲的前前后后的经过也只有这些。

“我半年前离婚了,没有孩子。”

中午学校食堂有好吃的丸子,可我一口饭也吃不下去,好像昨天的酒劲上来了,胃里都是没消化的半块小蛋糕。

“谁?”我酒没全醒,被问懵了。

方阿姨给我拉拉被单,起身又去了别的房间。

我看见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鼻尖上有他吹过来的气,好像也有阳光的味道,后来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听见陌生男人的声音,比每次馆长发号施令还严厉的口气,就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