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捉弄了他的儿子,让他丢了面子,他也不会用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来让我的脸上也涂层灰。还趁机把冷郡王的脸也涂黑了。
“说护国夫人勾引贾少,我倒宁可相信贾少要非礼护国夫人。”
吾……我可爱的小狐狸不纯洁了。不过只要他的菜好吃,管他人纯不纯洁。
我开始摸着贾少的手:“表弟啊,你表姐我呢,现在有点急。”
“那个——道具做好没?”
“不行不行,护国夫人要喝酒,本来我们都可以做淳于侍郎的学生,现在不行了,这怪夫人,罚酒!”
门口有引路的仆人,他们一见有人入席,就匆匆上前,小心询问,然后引领入席。
牡丹?我抬眸,眼前竟是一个花圃,放眼望去,全是牡丹,此时牡丹尚未开花,新绿刚刚抽芽,月光洒在这片新芽上,翠荧荧的,楚楚可人,就像是一个个小小的精灵站立在叶片上。
我起身,南宫秋玥也立时站起。我走向门口,他伸手拦阻,青蓝的衣袖在我的面前随风轻摆。
“好。”他摊开了字条,“明日辰时见。”
那么不真实,那么患得患失。不想有什么真正的三夫四侍,亦不想成什么女皇,只求有一亩三分地,一个身份简单诚实的老公,然后过上简简单单,平凡的日子。
“夫人,你的脸色还是很差,先回去……”
淳于抬起了眼睑,那双狐狸眼里是空洞的黑暗,我叹了口气,抚上他的脸,“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个盒子,你知道那里放什么吗?”
随即,就看见竹叶也飞向远尘和离歌,心立时提起,而远尘则是不紧不慢地将手放在琴弦上,“噌!”葱白的手指在阳光下划过一道玉光,竹叶在他的琴前略微停顿,然后,就在空中碎裂。
后弦正在练拳,上衣是红色翻领紫色短衫,外翻的领子里面是他带着麦色的肌肤,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牙齿的挂件,紫色短衫的衣摆只到膝盖,一根宽腰带束出他的窄腰,身下是一条玄色的绸裤,裤管收入一双黑靴之中。
要问清楚,不然不爽。
“对了,小若,麻烦你收拾一下鹅毛。”
“我们怎么知道!”我和小九异口同声,彼此看了一眼,甩脸,她不想看我,我也不想看她。
“就是细作,探子。”
淳于御厨深吸了一口气:“夫人说的是,臣受教。”
有意思,要不我勾搭一下后弦,然后让他带我逃出护国府?
淳于御厨当即跪下了:“臣知罪,可是这鱼除了蒸煮熏烤,怎还有其余的做法?”
朗朗春日下,那老臣不动,身后的官员竟是一个都不动,静静得伫立在他的身后,还微微颔首。
空气静谧地没有半丝风,南宫秋玥眨了一下眼睛,淡淡的笑了:“夫人今日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啊?”我愣了半天,感情远尘以为我要吃小金鱼啊,那也不好吃啊,不过远尘真是急了,脸都白了,可见这两条小鱼是他的亲人。
“谢谢夫人!”小芸双眼含水,轻灵可人,不知如果我是男人,她是否会以身相许?嘿嘿,怎么又yy到百合去了。
“怎么,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冷眼看着小若发间的珠钗,钗上的珍珠微微颤动。
“哦。哦……”汗,只顾着开小差。
“原来是夫人的官人呐。”纨羽感叹地看着我,“夫人果真好福气,能不能请这位先生再弹几曲?”
“怎么了?”南宫秋玥为何会忽然露出那样的表情?可是那份惊讶很快被微笑代替:“今天的夫人与以前不同。”
“你丫的!谁是你表姐!”我怒喝,靠之,风清雅养了个什么表弟?
“什么酒啊……小九可喜欢喝那个水了……”小九和我还是相当滴有默契滴。
进了一家酒楼,回头找冷月瑶,却没想到她和淳于聊着,淳于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我从没看见淳于在护国府这般轻松地笑过,他那双狐狸眼始终保持着一条线。他抱着我买的东西,冷月瑶也帮他提着,二人没有注意我已经进了旁边的酒楼。人流涌过,将我的身影淹没。
当轩辕逸飞对着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嘴就慢慢张大,到处,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宝贝,珍珠,水晶,翡翠,宝石,金银器,精美的瓷器,还有好多好多不认识的宝贝,闪亮闪亮的宝贝,真的好闪亮闪亮。
“你!你果然像个无赖!”
“不说了,晚上庆功宴上,姐姐还想听《笑红尘》,妹妹唱给姐姐听好吗?”
“喂,床单要破了。”看来风清雅很爱那个男人,原本的怒火却在看到她痛苦的神情后消散,我无法去骂一个痴情的女人。
进去宾主落座,风雪音坐在那张长长的凤椅上,已经换上了便装。
“那三个字应该是……”他刻意得停下,眼中闪过瑞光,“我,爱,你。”
“喝不?”我举杯。
倒抽一口气,纨羽回答得居然如此干脆轻松,再看小九,他的双眉皱成了平川,纨羽是个劲敌。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长得很好看,但显然不认得:“对不起,我失忆了。”我淡笑着搬出了理由。
大臣们纷纷竖起大拇指,赞许着。
“免了免了。”我跨过他们就直冲御厨房,饿死我了,没工夫跟你们闲聊。
“夫人姐姐,桔子。”
“我这是怎么了?”她颤抖地摸上自己的眼角,“我为什么会哭?”
估计连风清雅也想不到我要做什么,然而我接下去要做的事情绝对又要让她爱恨交加,气掉下巴。
轩辕逸飞淡淡的话却重重将我退入深渊,我当时真想冲上去抱住轩辕逸飞,大喊:帅哥,不要啊——
这风家不得了啊,又是钱庄,又是煤矿,行行都涉及国家主要经济命脉,难道皇族就能容忍着风家的存在?
“清雅,不得无礼。”风雪音轻声斥责,我回头看向风雪音,装智障:“姐姐,这个哥哥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能看?”
我自从那次被老板所救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这里,因为那是代价,无所谓,我本就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