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义点头:“大姐,您说得对。”

“瞧瞧,开个玩笑,开不起呀?”

这个时候,桃子的心情很复杂,对麻大爷是又气又悔又喜欢他的幽默,一不小心走了神了,给小北京点了把大炮儿。

“听这口气,底气不足呀?”

“你说也邪行了,日子过好了,怪病也全出来了,要在往常多喝点儿白开水,被子一捂,齐活。”

芮惠还是一言不。

饶小溪说:“就你说的条件,你养得起吗?得全包呀。”

“废话,没这姓,户口本怎么写上去的,你的名字不怪?”

“浑蛋。”

6得意同样跟牌,童心跑了。

小民子说:“爷们儿,您继续玩活儿。”

锅炉说:“小民子,杀死仇呀?”

“说的真难听,我们是夫妻。”

“那完了。”

“随便。”

大耳贼也不想开罪尤宝怡:“开吧。”

“赌场能赢钱吗?”

“有点急事,芮惠你呆着,尤姐。”

桃子说:“你算老几呀?招我试试?”

“管得着吗?钱都入了你的手中,说什么都没用。”桃子气呼呼地回答。

“妹妹,这俩,挨办的货。”

“你这辈子活得值。”

“凑局呀。”

“制式武器有吗?”

“老人不传古,小家雀要失谱。”

来来回回已然十几手。

“打牌看人性,一点不假,有心计的人打牌轻松自如,即使输掉,也得体大方,不骂牌;目光短浅的人,出牌毛糙,不讲究策略,喜欢急功近利;心胸狭窄者,斤斤计较,不去追求质量高的牌,宁肯自己不和,也绝不给别人放炮,把牌捏得死死的。

看着这么多人闲情逸致、打情骂俏,随意开心的景儿,庄蕊开始有些心动,非常向往这里的生活。

人,不会两全。

“再说一句?”

“贴切。”“对口。”马上有人呼应。

锅炉有感觉:“看牌,不去。”点儿不过十,眼睛直盯着大咪咪,起着火儿。

小民子喝了口茶:“这年头,谁傻呀,三把两把,你做把大牌,没人玩儿了。”

马四也帮着她:“?你信不信?”

饶小溪自顾自吃着菜:“听明白了?像我跟大姐这样的女子,并不寄希望你们有多少钱,够吃够喝齐活,需要安稳的日子。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活,一天也不愿意过,你们说,要求高吗?能做到就是万幸。”

马四有觉察,马上掉头:“真对不住,挺好的饭局,让哥们儿搅了,全是瞎白话,我这人嘴没把门儿的,想起什么说什么,其实呀,根本没必要去想那么多,人不能跟命争,来,来,来,我干一个,算是赔罪。”

“地安门”:“谬论,你也喝多了,我偏不这样。”

大耳贼看个正着,马上就有反应:“那帮臭傻x,拿他们就不能当人看,看着人五人六的,全是傻面贼心。”

班影就等这一下:“哎,和了,素捉五。”说完伸过手去抓牌。

大耳贼出怪笑:“哈,哈,这可不对,有点只允许你杀人放火,不许我们点灯的味道,爷们儿,闪着腰没有?”

桃子乐得前仰后合:“该,活该,没响了吧,毙你,不服,接着镲,老家雀就是比你们强,肚子里有干货。”

芮惠很感激,不知为什么,她反而觉得麻子脸并不讨厌,倒有些特色和个性。

“地安门”玩儿不上牌,干着急,也跟着起哄:“这牌呀,虚的,甭怕,丫没这手。”

麻大爷喷着唾沫:“据说,每月约有十天晚上是做亏本生意的,其余的二十多天都是一本万利,这都是经过周密筹划安排的,这就是钓鱼,懂吗?”

“小子,别逗咳嗽(注:逗咳嗽――北京词语,寻开心,取乐,逗气儿。),嘴皮子你差着行市呢,要想解气,牌上见,嘿,等会儿,七对提,打钱,争气,没办法。”够气人的话。

“外边呆着吧,不敢招你。”

“开会儿玩笑得了,大姐。”

“你,可不敢跟你开玩笑,你是谁呀?多横呀,敢跟老幼病残叫横,能耐。”

“算我王八蛋行不行?”

上官舒觉得把他戏弄得差不多了,于是打开门,6得意仍带着憨憨的样,堆着笑进来了,也不客气,找个地儿就坐。

“谁让你坐着了,起来。”

“有完没完呀?”6得意半真半假地喊着,只几秒钟,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见没人理他,自嘲地点起支烟:“欺负老实人。”

“你老实?你是个十足的浑蛋。”童心咬着牙骂着。

6得意问:“还没消气呢?”

“你丫少理我。”

“不理你,我玩儿牌总成吧?各玩儿各的。”

童心对马四讲:“四哥,跟您换个地儿。”

马四顺从,没有说话,只是用很冷的目光扫了一下6得意,谁都看得出来,他没有好气儿,而6得意挨着这么个不善儿的主,也挺别扭,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