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疲了,小北京还较劲儿,锅外漂着呢。”

“吹又不交税。”

耗子嚷着:“尤姐,开练吧?”

“可是,我听说,她们厉害得很,只要你有一丁点儿的背叛,死的,也就是你。”

庄蕊问:“他叫什么?”

大咪咪说:“我们姐们儿深了去了,小民子、锅炉,接着来,今天,玩儿死你们。”

饶小溪:“一百。”马四接着穿。

他仍然耐心十足:“他穿五十,我们值牌的就是一百,一手五十打三家,这样,倍率就往上递增,除非你不去了,但锅里的钱,你就白扔。”

“输钱了,得往回捞呀,不带玩呀?”

“你怎么这样?”

“会有的。”庄蕊一踩油门儿,红色跑车飞驰电掣般地蹿了出去。

“人家刚来两次,你开这玩笑,这可是我姐们儿,说,错了。”

“J大。”

“输了还会去?”

尤宝怡挥了挥手。

桃子这回可有了泄对象:“死耗子,女人怎么啦?没有女人,你石头子儿里蹦出来的?”

这时麻大爷偏偏来的不是时候,刚一进门就被桃子一顿臭卷:“哪儿疯去了?”

耗子也敲锣边儿:“玩儿嘴谁都会,上了牌桌,指不定怎么着呢,旁边看牌,清楚着呢。”

“嗨,没办法,老天爷公平,给了个残废身子,可女人上赶着往上堆。”

玩儿,得玩儿出刺激,玩儿出花样,玩儿出新鲜。

“大火力的武器没有现,五四式、六四式是在串并案当中缴获的。”刑侦局领导站起来:“同志们,我们的职业?”

马四声调降了下来:“老姐,也就是你说我,得,算我没劲。”

饶小溪逐渐地有些心虚,她明白,小民子绝绝对对不是诈牌,三家值他不可能犯魔怔,诈金花的实质在这把牌中体现不出来,牌场上有句名言,少输便是赢,于是说:“开你吧,给我报数。”

“正因为这样,牌没抓完,谁也别吹自己就是赢家,只要还有牌张,就有戏。”

随着大家的情绪,庄蕊心情好了许多,不自觉地有了快意,有了表情,渐渐地,她对五十四张纸牌有了探奇的兴趣。

但愿男人都明白这一点。

马四:“找?你言语。”

小民子:“真粗,小溪怎么看上你这个糙老爷们儿。”

马四:“穿一手。”

正好洗牌,小民子拿过牌来自己比划:“都学着点,这就是学问,拿着一副好牌,眼睛不够使,也是白搭,耽误收成,瞧好了诸位,遇到这类型的牌,归纳起来,需要冷眼去看,听牌是二三四五六九万,典型的两坎夹张连顺子,对与不对,自己展。”

小民子一个劲儿地点头:“得,肥猪也哼哼,瘦猪也哼哼,惹不起,躲得起。”

马四:“错,公安局真没把你给练出来,你不出事儿,能敢保证他们不出事儿?人命关天,一旦到了较劲的时候,谁不想立功保自己的命,你以为平安无事?从事主那儿一?根儿,顺着就摸出来,考虑事儿太简单。”

饶小溪有点绷不住劲:“我来,四哥。”不等反应,一杯白的落肚。

桃子:“我先干为敬。”一下,二下,三下,然后抹抹嘴角,轻蔑地瞧着大耳贼:“现在服软还来得及,不然,后面现大眼,考虑清楚。”

麻大爷:“这年头,有几个能喂得饱。”

桃子也不干:“芮姐,听听他的鬼话,真不能跟他,人面兽心,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过河拆桥,什么东西?”

尤宝怡用洁白的玉手挡住:“对不起,截和,素龙捉五。”

麻大爷:“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小北京:“爷们儿,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其实呀,女人的要求都不高,很容易满足的:女人需要疼,需要爱,需要撒娇,需要没事找事儿,需要独霸男人。

大耳贼用手抠着麻将:“不是,北风。”

耗子毫不在乎:“扎明针是不是?无所谓,男人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正常,麻大爷,拿出点气质来,不灵,就给她休了。”

大耳贼赶紧溜进洗手间,在里边反抗着:“洗就洗,今天就洗出个三归一,多大的事儿呀。”他这个口头语儿(注:口头语儿――北京词语,说话时常带出的一定的话语。)还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