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贼借题挥:“像芮姐这样的,有她十分之一的人,哥们儿就知足。”

“可以。”

“不但如此,输钱的人,赌场还退个车钱。”

“你别跟我废话,在哪儿谈事呢?”

“大哥,你感觉特别好,是吗?”

“它上不了。”

大耳贼点上一支烟:“打牌不能瞎打,要看海牌和地牌,还得对各家的牌加以判断,尤姐,像您就没琢磨,进了中局,二万没露,不是有人握着对儿,要不就是在后八墩当中。

“老姐劝你一句,做什么事,都得给自己留个后手,男人根本不可靠,用得上你,怎么都行?嫌你了,你什么都不是。”

以前的年月,大家紧衣缩食,朴实加平稳,现如今的日子,条件具备,就心大的没边儿,老想把失去的往回捞。

“百家乐的赌局规模一般不会很大,五六十人已算多数,它的组织者也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有它的局限性,一般都是熟的赌客,或者局内人自己亲自往里带,至于数额,开局的备用金二三十万,七八十万基本上足可应付封顶。”

“大姐,你说丫……”

“好话不说二遍。”

大咪咪:“别乱,听他说。”

虽然无可奈何但他还要证实一下:“我看看。”声调早降了八度。

男人,都逃不过漂亮女人的诱惑。

大咪咪:“你真成,大姐这儿又不是相声专场,姐儿几个干吗来了?赌,过赌瘾,尽自己的心气了,不是添堵。”

饶小溪:“跟我想法一样。”

庄蕊:“哎。”

大咪咪问:“听着,面上仨南风,三个三万,一个四万,三个五万,六七八万一副,兄弟,听几张?三十秒呀。”

饶小溪继续说:“大咪咪也有稀的歪的,要让她瞄准了,穿上你没完没了,这娘们儿还真能穿出大牌来,你的牌要横,随她穿死,中间的牌,趁早开她。”

小民子:“有点主观吧?”

饶小溪抢过他的话:“好汉不提当年勇,天天挂在嘴边上,谁买你的账,老了,不服气不成,你呀,给我关。”

桃子一双秀手麻利地倒着酒,边倒边喊着:“小姐,上两瓶酒。”等酒的工夫,还在打镲:“大耳贼,可不许吐,给你们男人争口气。”

一听这话,小北京马上停止微笑:“我,没那镜头,听人讲了段黄段子,挺可乐。”这马虎眼儿打的:“浪费话费,全是闲的,哎,尤姐,刚才上官来了个电话,丫不敢给您直接打,问咱们练着没有?”

“再有,人也不是绝对的,有时候,钱很管用,但对于某些女人,钱并不能征服她们,得凭情义,凭真心。”

小北京居然还会脸红:“讨女人喜欢,是我的弱项,有合适的,姐姐你费心划拉一个。”

尤宝怡一话,班影不得不回话:“尤姐,你也跟着闹,朋友,普通的朋友,一般交往。”

芮惠一听这个词,赶紧张望,原来班影打出的牌是二筒,自己乐了。

大耳贼:“爷们儿,您这是玩儿命往回捞以前失去的,突击以前的损失,心气儿够高的。”

惟有芮惠相当不自然地耍着单儿,无助和孤立无援,她对耗子的气大了去了,心里直骂。

小北京:“还有九墩,拆牌,不和了,西风。”

桃子:“姐们儿,弄些手段,把丫耗子牢牢套住,破了丫的纪录。”

桃子头一个不满:“你们说换就换,老几呀?”

牌局继续,小北京引话:“各位,现在城乡结合部,有好几个百家乐局,挺火。”

小北京:“甭找客观原因,赶紧吧你。”

小北京猛然插话:“我……算一个。”

“谢谢。”

“牌呀,可玩儿可不玩儿,千万别上瘾,娱乐一下正常,心态得放正,光想着赢,准输,多看看,这些玩儿牌的,没有一个是傻子,赛着个的精,全是老油条了,表面上和和气气的,骨子里全跟钱较劲。牌上,六亲不认。”

“至于吗?”

“至于,没有人不跟钱亲的,赌场上无父子,你信吗?往往一把牌,能翻脸,这牌呀,越打人情越薄。”

“既然这样,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