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他的身体忽然开始颤抖，浓眉紧蹙。手更加缠紧了她的衣服。“繇寒殇？？”她低声呼唤，想要叫醒他。
几乎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园中水榭里的那个人。
你爱上他了，是么？
她记得，那个人说过，她这一生，都只会在麻木中度过，她是没有生命的傀儡，为了抵消那个人扭曲了的恨意，她早已把最珍贵的东西丢弃了。
洛瑶脸色一白，想起之前在太子府门前受到的侮辱，眼中的恨意更深：“妾身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们只是太子殿下的侧妃和宠妾，比不过太子妃的尊贵，只是，太子妃却是和我们一样都是侍奉太子的人，还是希望太子妃不要再这样伤太子的心，你舍得，其他姐妹却还是会心疼。”
她是一只可以让人轻易致命的妖。
白荷垂下头，嘴角硬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以前从未想过，师兄也会有爱上别人的那一天。师傅还说，你注定一生不懂情爱为何物呢。”
她不曾喝过酒，可是今日，却不知为何，觉得格外气闷。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好些，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对我来说，并没有好与不好的区别。”
“林大夫，该换药了。”白荷看着沉浸在医书中丝毫不为外界所动的人，轻笑着出声提醒。
“歌儿，你在这里的日子，我已经看的很清楚，他对你很好，是么？”嘴角微扬，语中凄凉之情却是已不可抑制。
她没有回答，对她而言，早就无所谓好与不好了。
宸雪歌微微一愣，“你亲手栽种的？”
“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吧。”他微笑着将她放在饭桌前，为她今天难得的温顺而感到开心。
执着杯子的手蓦地收紧，片刻后，宸雪歌淡然回应。“还好。”
“我早就知道，他会死的。”她的声音极小，似在呢喃。
他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宸兰嫣和她说了什么？早知心里会这么乱，就不该顺着她的话让她独自去北苑了。
“我不要离开！”像是被什么击中，她猛然打断宸雪歌的话，温婉已经不在，声音变得尖锐，神色更是变得慌乱。
“你不恨我么？”她冷冷截口道，脸色苍白。
“是么？”她小声问着，脸上不自知的露出极浅的微笑。
是因为他在，所以才睡的这么安稳，就连噩梦也没有做？？
心痛了么？难过了么？
“请太子妃上马车。”绿萝微一招手，侍卫驾着马车靠近。
“是。”
他无声挑眉，等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说出冒着被处罚的危险也要走进来禀报的理由。
“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女人，可是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爱得太深，深到我已经没有办法放弃你。就算你没有了这张脸。”他的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我依然爱你。”
青霜白霜面面相觑，两个人的小脸上都开始冒出冷汗。
他看着她，“你知道吗？我以前根本不相信这些事，什么所谓天命，什么命中注定，全都是谬论。可是。。可是现在，我真希望这些都是事实。这样你就不会讨厌我对你的爱，我们就可以很好的在一起。”
他点头，“是。”
“因为你是我的太子妃。”他想当然的回答，脸上的表情像是她刚刚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