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妃。奴婢们可以进去伺候了么?”

“你们都退下吧。”大概是喝了不少的酒,繇寒殇的面色有些红却更加邪魅,黑眸在看到榻上的人儿时不禁流露出些许笑意。

“师兄有你和红岫两姐妹在身边倒真是让我羡慕呢。”嘴角的笑容加深,他侧身看着廊外的飞雪,喃喃低语:“师兄应该在府里吧?又去找哪个姬妾了么?”

宸雪歌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逐渐变得昏暗的天空,寒风夹带着浓雪不断地从窗户涌进宽敞的室内,虽然角落里摆放着暖和的暖炉,气温却依旧冰冷。

“好!好!”承琏帝喜出望外,“真是天佑雪鸢!”

繇寒殇没有搭话,只是在白荷的手指碰触宸雪歌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似乎很不喜欢别人去碰触她。哪怕那个人是白荷,他依然觉得无法抑制的愤怒,他这是怎么了?

一只手毫无预警的捏住她尖削的下巴,逼她与自己贴近,低沉的声音里透漏出隐晦的情绪:“如果你不演出那场闹剧,我想我们应该就有关系了。”

“你下次不可以胡乱救人哦,如果是坏人武功又很高的话,你怎么办?你又不会武功。。。”像大人教孩子一样,离儿不管雪歌有没有搭话,自顾自语重心长的说着。

还没死。宸雪歌走出庭院低头看着脚下昏迷不醒的人双眉紧锁,离儿不是说不会有人能走进这个山谷么?这个人又是谁?

“歌儿,你相信我。我可以照顾你。你只要负责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可以了好么。以后一切都交给我。”离儿抬高她的脸,信誓旦旦的承诺。

“凌儿。歌儿”低声呢喃着,人已经从床上跳下来往室外跑去。

“歌儿。”听的出她话里的讽刺,他无言以对,这是他的女儿,十七年没有看过她一眼,如今见到了又能说什么。当初把她留在这里就是不想承认她,就是要让她和她母妃一样承受背叛后的痛苦,现在又何必心疼

似乎想起了什么,明德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明知道是幻想她依然移不开视线“快十八年了吧,我守在这里十八年,皇上,你可曾记起过凌儿?还记得当年亲手种下的这棵东之岛国的樱花树?”

“没有,没有”秋儿忙站起身,慌乱的摇头“秋儿是自己哭的,眼睛里进沙子了”

“何事?”瑞安帝扬声问

“好雪歌,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心疼。”他的声音轻柔,俊美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这都是你逼我的你知道么?我最后问一次,你还是要离开么?”

再可以剧透一点的就是,简介里那颗头颅就是他的。。

宸雪歌站起身,宽松的的?衣滑下露出大半个白玉香肩。看的青霜元霜又是惊叹又是自惭形秽。

青霜先回过神,拽了拽元霜的衣袖,元霜这才如梦初醒,两人上前褪去她的?衣,换上素白的锦衣,为她仔细梳洗。

“太子妃,您真美!”元霜一边为宸雪歌梳着那一头长,一边忍不住赞叹。

“是么?”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深幽得像一潭湖。

“当然是啊,您比洛夫人还要美上好多,她可是我们雪鸢第一美人呢。您一定是天下第一美人!”

“元霜!不得无礼。”刚张罗来早餐的青霜低声呵斥着自己这个说话总是忘记礼数的姐妹,有些恨铁不成钢。

“请太子妃原谅元霜的莽撞。”

宸雪歌微微颔,脸上没有不悦的神色。元霜偷偷的冲青霜吐了吐舌头,流露了她的年龄该有的天真。

“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是白管家。”青霜轻声回答,和元霜同龄却多了几分内敛成熟。

“我好像说过不许人打扰。”

“白管家说,您是太子妃就算再不喜人打扰,伺候的人还是不能少的。奴婢二人会小心侍奉,不会扰到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