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珊怎样了?”皇后一声急问:“快,快宣太医。”
“今日没什么。”连翘在那怀里轻轻蹭了蹭,将身子挪了些许,将头靠在戚云伐肩头:“就是把那些竹竿子都绑上了红布条而已。”
“彩珊见过公主。”连翘连忙又是一礼,还未起身就听到身旁一声轻哼,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马夫正好赶了车过来,连翘向着戚云歌一招手,便钻进了马车。
“妹妹客气了。”连翘依旧一脸温婉:“这么早过来,可用过早膳?”
“嫂嫂,嫂嫂快说快说,小神医的未婚妻长什么样儿啊?”戚云歌一脸甜笑,完全无视连翘一脸郁闷。
“因为我?我没怎么啊。”连翘一阵摇头,一脸诧异。
连翘仍旧一脸淡笑:“这是皇子吩咐,给众位的赏银。”话一落,浮萍小茴便拿起银子,给了每位管家嬷嬷一人两锭。那手上沉甸甸得分量,可是二十两的银子,试问,他们每一季的工钱也不过二十两。如今,一次拿到这么多的赏银,众人心里都是一沉,莫非,皇子是想辞了他们?
连翘一个点头,坐到了桌前。浮萍上前,将手里的册子每位管家递上一份,连最后跟着的管事嬷嬷也有。众人接过册子,正在疑惑,便听得连翘清脆的嗓音在亭里响起。
戚云伐轻笑一声,横出一只手,将戚云歌拉回了座位,轻声一说:“云歌随我去姑苏的时候听了关于那小神医的传闻,一直都念念不忘,曾经还和我说,让我找几个御医给他,让他也去学医。”
连翘也不管那双鹰眼里射出的刮人目光,一脸得意得将册子塞到他未拿杯子的手里。
连翘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探出个脑袋,望着戚云伐,嘴唇蠕动,轻轻得说出了一句:“你就是我等的那个人吗?”
下意识得张口,一咬,那香甜的汁水,滑进嘴里,唇边一热,一只干燥粗糙的大手在那唇边轻轻一擦:“小心些,吃得到处都是。”
“三皇子、皇妃。”李管家从一旁探出半个身子向着两人一说:“城北这处田地种得最多的是小麦,其次是一些时令的蔬菜。田里劳作的人都是从这儿附近雇来的农夫,一共二十三个,每季度的工钱是二两银子,都是按季给的。平日里,皇子府里所吃的粮食瓜果都是从这儿送过去的。”
嘴角浅浅一笑,轻声解释:“我本是打算随手翻翻,却不想,一看就忘了时辰,等看完,就已经是早晨了。”
“小姐,怎么了?”浮萍与小茴没瞧见车厢里的情形,见到连翘这番举动,也是不解。而连翘却还是保持着手按在帘角的动作,一脸呆滞得盯着李管家。
“李伯,我也知道她不简单,可她不简单在哪儿?”戚云歌在一旁一声嚷嚷。看得出,这李管家与两人关系都不简单。两人能叫一声‘李伯’显然是不当他只是个管家看待。
左侧一人,手提茶壶,就着壶嘴请吮一口。
连翘站在楼外,抬眼便瞧见楼上高挂的牌匾,匾上‘迎宾楼’三个苍劲的大字。
“那就按王妃的吩咐,老奴先去准备马车。”李管家先行离去去准备马车。连翘笑望着神色莫名的锦绣年华两人:“两位妹妹,是否也与我一同去府外转转?”
“是,我本是打算让云歌去荣国请小神医来的,后来,我有想了想,不如,我们两去?”戚云伐狡黠一笑。
“在做什么”突然一声低笑,打断了房里安静。
“好了,让她们两进来吧。”连翘轻声一说,又望了一眼桌上摆着的三副碗筷:“你们俩待会儿就再去拿些早点,先回房里吃了再来。”
轻笑一笑:“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好好讲讲,今晚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连翘轻眯双眼,神色里复杂难明,轻轻一问:“你就如此相信我?”
“父皇其实已经病入膏肓。”一道稍显沙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连翘一惊。
“你……。”戚云歌只觉得气闷,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得指着连翘,抖着不停,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