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求将军不要再迁怒江家,不要让皇上罢免我爹的官职。”

纤云听罢纤柔的话,心里洛噔落地,她的担忧终是成为现实。纤柔陷入情网很深,深到她无法猜想的地步。任何话语都不能让纤柔面对现实,她不顾一切地想独占宠爱。

纤柔按捺不住,弃下棋子就往墙前走,这是一堵木板制成的墙,其间有几个小孔,有的似虫食,有的似鼠咬,从姆指到黄豆大小不等。纤柔扒在墙上,将一只眼透过姆指大的缝隙往那边瞧去。因为是木板墙,他们的声音在这里能清晰地听到。

以皇甫曜对江家的仇恨,绝不会把正室之位躬手奉与江家女。如果纤柔的失踪是皇甫曜所为,纤梅从妻到妾的转变也定是皇甫曜做的。江平之聪明一世,竟会被皇甫曜所欺,甘愿送上三个女儿,不得不叹为可悲。

纤云时常在想,如果二妹纤雪没有早早出阁,许也成为皇甫曜的妻妾之一吧。皇甫曜报复江家,便将江家的女儿娶纳回府,然后用他的方式来报复折磨。皇甫曜知晓江平之对纤梅的宠溺,而纤梅自小得其母真传,当着江平之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到了将军府这一套自会使用。

“将军不是真的想听此话,而是想借此羞辱婢妾。”纤云宠辱不惊,不紧不慢地推开他的大声,带着两分莞尔地回道。

纤云认得此妇人,她乃是京城、洛阳一带有名的媒婆,人称“花三姨”,生得一张巧嘴,能把天上的鸟儿骗下地,恶魔说成大善人,美女说成丑八怪。道:“花三姨来这儿作甚?”

“柔儿……”一声痛入心扉的怜惜,纤云抱住纤柔,“傻柔儿,你干吗这么傻啊!”

“小芬,你略懂医术,快替柔儿瞧瞧。”

“说!”皇甫曜冷漠地应答,并没有看她,双手负后,静静地凝视着窗外。

纤柔无助的垂眸:“你还是不肯信我。自始至终,妾的男人只有你一人而已。”

小芬压低嗓门:“你就别猜了,去了那边自然会知晓。只是你一会儿过去,莫要再激怒于他,平白吃了皮肉之苦不值当。”

“一时半会儿他定不会知晓。大小姐这些日子定要安心修养,弄不好就会落下病根。所以从现在开始,奴婢定会一步不离地守着大小姐,直至大小姐身子痊愈为止。”小芬满是愧意,如果她与纤云一起去书房,或许她就不会负伤归来。

“大小姐,你快坐下。”小芬迫不及待地抚上纤云的手腕。

“小芬,你敢取笑我?”

“若是查清楚了,又当如何?”

“不要――”纤云一惊,欲离开,却现自己浑身无力不由自己,曾经何时,他用吻相诱,暗施手段,已然点住她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