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良久,纤柔终于张嘴了,纤云将手指伸入妹妹的嘴中,正欲压舌头,一股血泉从纤柔的身下急漫延而来。

“柔儿,你……你怎么把这药喝了呢?”纤云快起身,额头很痛,她感觉似有暖血的汁液从额头滑落下来。

纤柔轻声道:“在此之前,妾想问将军一句话。”

“皇甫曜,孩子是你的?为何定要拿掉这孩子。”纤云反问,明知这些的话苍白无力,可是她还是要说。

如果只是纤柔,纤云还能猜到几分,可霍香又提到了皇甫曜。二人在一起后,整日粘得像一个人,皇甫曜从最初的粗鲁到近来的体帖,似已对纤柔动了真情。

“你若不把奴婢当外人就告诉我吧,一人计少,两人计多,总会有法子的。”

纤云疼得满头大汗,低声道:“小芬,我在书房碰到皇甫曜了。他的武功比我预想的还要好……我吃他一掌受了内伤……”

纤云用力一推,纵身一闪,飞身从窗外离去,翻身跃上屋顶,头也不回地离去。

“哦,奴婢明白了,他的秘密都藏在这书里。所以大小姐要带回来好好揣详。”

纤云目送三人离去的背影:不,既然柴运不知晓实情,她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查清楚。定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运拥住她的腰身,趁其不备,狂乱的吻上她的额头,这该死的女人,看似冷漠,却让他捉摸不透。像夏天的烈焰,炽烈的覆上她的唇,纤云初是挣扎,待他吻上嘴唇,一阵酥麻游遍全身,思绪停凝,浑身乏力。“说,还是不说,你若不说,本王便在此处要了你……皇甫曜最重情义,必会将你送给本王……”唇至耳垂,轻柔地吹着热气,令她不知所谓,柴运说着就抬臂去解她的罗衫。

“王爷还想知道婢妾的秘密么?婢妾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以物易物,这可是最划算的。”纤云闪亮的眸子直视他的眼睛,静静地等候着答案。

柴运,他不是在京城郊外么,怎的又回洛阳了。“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江纤云起身欲走,手臂却已被人拽住。柴运细看着她的手,她挣扎两下,对方握得太紧:“你还想否认,看看这手上的伤都还未痊愈,骗得了别人,又岂能瞒得了本王。”

纤柔不安地道:“五月至今,癸信未至。”

“是,好喝。”纤云浅笑着,笑得浅淡无波。纤柔在家中时,并不喜欢喝太酸的东西,相反她喜欢吃甜,西瓜不甜不尝,酸梅汤也只能淡淡的酸味。

门丁启开房门,见是“小芬”,道:“小芬姑娘,找到家人了么?”

两日了。她总会按时送饭菜,但从不与他们主仆共坐一桌用餐,只在西屋吃饭。吃完之后,她会收拾碗筷,也不说更多的话语。她用很多的时间去看书,除了棋谱,她还看《官略》、《兵策》等书。她每取下一本,柴运就令随仆去拿一本。如此往复,她也从不生气。

“你去瞧瞧她此刻在做什么?”

推开房门,纤云扑到床上,痛哭起来,压抑那么久,一朝爆,心痛心悲如泛滥的洪从四面八方包涌而来。今日亲眼看到逍哥哥的坟墓,方才知晓他真的已经死了,他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不会与他琴箫合鸣,更听不到他温婉的声音。

闪电之后,一声巨响“轰隆隆――”淹没了纤云的话,豆大的雨点击落大地,惊起一层迷蒙的水雾、尘雾,纤云感激柴逍所授的观风雨之法,撑起油纸伞,将伞支撑在身后的石头上,自己则坐在草上。“逍哥哥,你说最爱听纤云弹琴。今日我就为给弹上几你最爱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