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柔美名在外,先帝时上门求亲之人比比皆是,可纤云说什么也要用妹妹觅得一个好夫婿,觅来觅去终是圣旨做了主。

“现在我就很有地位?”自打她进府,将军不待见,下人没有脸色,与其说她是云夫人,还不如说她是一个连将军身边丫鬟都不如的人,非主非婢,身份尴尬至极,还有什么比现在就糟的。

小芬笑道:“大小姐不信奴婢,连自己的易容术都信不过?”

纤云心中一痛,抱住纤柔:“对不起,对不起,先前姐姐打你,是想救你。我以为他会顾忌我已经嫁给他了,会放过你,现在看来,我们只有另想办法。”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们?”

他这话什么意思?

“去习武堂!”纤云拿定主意。

纤云犹记得,母亲临终前的嘱托:要她照顾好妹妹,给纤柔幸福。她也希望妹妹幸福,可是妹妹却亲手毁了她的幸福。两记耳光打在妹妹身上,也痛在纤云心里,甚至比妹妹还痛。

纤云近了厢房,透过窗户的镂空花,看到屋子里坐着一个粉衣少女,她静静地依在桌案前,面容憔悴若有所思。

“江纤云,你……”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云儿,记住娘的话。莫要轻易**,更不要轻易爱上男子……”耳畔回响起娘的临终之言,纤云扬起巴掌:“啪――”重重地击在他的脸上。

皇甫曜接过茶盏,小饮两口,怪异地道:“本将军听说过你与富贵候的事。刚与他分别,就嫁本将军为妾,你心里甘心么?”

他的话语让纤云摸不着头脑,但有一点皇甫曜恨江家。皇甫曜为何会恨江家,难道这只是她的错觉。当他唤着“江大小姐”几字时,看似尊敬,却有无尽的讥讽与不屑。

小芬见皇甫曜离去,扶起地上的纤云。道:“大小姐,痛吗?奴婢给你上药去瘀。”

皇甫曜厉声道:“夫君一夜未归,你竟敢独自入睡。说,本将军教训得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