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带我去!”纤云迫不及待。近三月来,纤柔像从人间蒸一般,父兄差了多少人,硬是没有打听到关于她的消息。她在外面过得好么?有没有吃苦头?

他,这是害怕了么?

倘若嫁与柴逍,他必不会如此粗虐地待她。在她的记忆里,柴逍总是那样的温文儒雅,就算他真的在意她,她也赌不起,纤云无法相信爱情,甚至自小就是怀疑的。她所看到的只有阴谋、争斗与无情的利用,还有无情的血腥。放弃柴逍她不后悔,若是可以选择,她宁嫁平常百姓、江湖浪子,也不愿选择一个豪门贵族。

用手锁住她的下巴,霸道的覆上她的额头,像无情的雹子落在额头,灼在肌肤,冷透心灵。粗鲁地咬上她娇艳、柔软的红唇,这不是吻,是他用齿的撕咬,仿佛她的唇是美味的糕点,一口就要被他吃掉。因为嘴唇很痛,纤云不由启嘴欲呼,终因他探入嘴中的如灵蛇般的舌头而未能出声。他的右手紧紧的揽拥着她的纤纤腰身,纤云挣扎着推开身前的他,霸道如他,强势如他,没有退让,反而是更粗鲁的强拥、强吻。

“是――”她没有起身,依旧保持着同样的一个动作。

皇甫曜想要从她的眼里看到惊慌与胆怯,然没有,她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与淡定。没有半点的痛苦之色,难道他的手段还不够恨。还是相府的千金小姐们早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处罚,就如他说的,这才刚刚开始。终有一天,他要她臣服于自己的膝下,看她痛不欲生。

皇甫曜冷笑着转过身去,近了门口,道:“江大小姐,好好歇着。”

小芬大惊,哪有初次见面就打人的,就算错了,也应该告诉人错在何必再行处罚吧。小芬冲上去就要拦阻,皇甫曜张臂一挥推开小芬厉声道:“休管本将军的事,滚一边去!”皇甫曜手舞足蹈,手足并用,口里怒骂道:“奸相!佞臣……不知廉耻的女人,嫁给本将军还委屈了你不成,竟敢逃婚……”

满腹的心事终化成了最平静的湖面,她什么也不愿想,也不能想。她牺牲自己的一生,来赎清欠下江家十七年的养育之恩,自此之后,江家于她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除了她还顶着一个“江”的姓氏以外。在这之前,她对江家已经没有半点的依恋,那是世间最冷酷也最无情之地。

“哥哥,你下马车!”江豪不解,担心妹妹突然返悔,若是纤云吵嚷起来,他还真是没有办法。

小芬的话刚落,江豪就接过了话,道:“哪能作罢,今儿早上妹妹走后,三姨娘就吵嚷着要把纤梅妹妹嫁与富贵候呢。只可惜妹妹早走了一步,未来得及与妹妹商议。”

柴逍乃是皇亲贵戚,父亲郑王虽无靖王的权倾朝野,也可谓权霸一方。先帝时,因忌惮郑王之势,将郑王爱子柴逍软禁于京师,名为富贵候,实为质子。如今先帝已逝,新帝登基,郑王与新帝、靖王之间早已达成某种默契。富贵候恢复自由指日可待!皇族之中自古无真情、痴情,纤云想早晚有一日柴逍也必会像诸多皇嗣一样,妻妾成群,身畔美女如云,而她只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柴逍径直进入正屋,看到满桌菜肴:“小芬说你在备饭菜,我还不信,真是你弄的。”

“父亲,你别告诉我说对纤云有情。这丞相府从来都只有名利权势之争,不会有情!”自幼生在相府,长在相府,看多了姨娘、兄弟间的争斗,纤云讨厌这些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