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有怎么龌龊的老师(父亲),就有怎么龌龊的学生(女儿)

贾保玉一愣,脸上顿时有些红,被这一语戳动后少去应酬并恢复了以前的作息时间。

皇帝向他挤眉弄眼地笑道。“那有何难,老妻仍旧操持家务,美人依旧添香,岂不两全其美。”言下之意是让他亨齐人之福。

贾静静听后,疑惑的问:“那爹爹为什么也不早点起床做点大事呢?”

表情微滞的陈老爷,片刻后才道:“他一向能不读就不读,我也下死里打过,怎奈上有高堂,下有内子维护,倒把他惯得无法无天,想读就读,不想读就推病。”他叹了口气。“有时候我都死心了,没想到,在贾弟这里,我又觉得我们陈家有希望了。”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外面锣鼓喧天,就听见前院里的鞭炮噼啪作响了起来。“又是陈福放的。”只要有客人一来,他马上就会兴高采列的放鞭炮。

所以林代玉回城后难免眼肿腮红,月亮从天边层层堆积的云露了幽幽的光,就像林代玉哀怨的眼光。

好吧,林代玉摔帘走人。

见她们场面冷清,贾保玉就借口去书房。

“我们确实没有说过,如果大人说慌的话会长鼻子的话啊!”和谐在上,林代玉和贾保玉可以双双举三根手指对伟大的党誓。

其实这只是过场,昨天陈太太就知道会有这种这种过场形式,早早先告知了婆婆喜爱的戏目,令他读熟今日好点。

“给老太太请安!”林代玉按照礼数行礼,贾静静也上前磕头拜见。

“哦!”贾静静一听,连忙紧紧地捂住嘴。

“嗯,不是还没吃晚饭吗?”贾保玉正在捉题,一幅老成样。

“好吧!林大美人。咱们的女儿怎么了?”贾保玉马上回过神来,满脸堆着笑地问。

贾保玉斟了杯茶递上去:“老太太喝口茶先缓一缓。”甭管这老婆子摆什么架子,但是尊老的举动却是必须有的。

“快去,耽误了我温习功课,我可是饶不了你。”贾保玉索性瞪起了眼睛。

扑一声,贾保玉笑了出来,林代玉瞪了他一眼后,改口了。“女儿啊,要不,娘改为说杨贵妃的故事。”

汗!贾保玉转身僵笑着收回手指道。“妹妹啊!你刚刚出现幻觉了,爹根本没有说话呢。”

林代玉也感谢过家里的列祖列宗,包括已经改嫁了的奶奶,如果是连身体一穿的话,她肯定让贾保玉尝尝在古代蹲大牢的经历。臭男人,放她一个大美人在旁边不看,居然去调戏初中刚毕业的妹妹,真是不要命了。害得她在追遂过程中同样被车撞。

陈老太太的正房里,寿山伯夫人并自家嫂子和林代玉一块打牌凑趣,只见管家过来,那头寿山伯夫人正要想着如何让牌,脑子里不停算来算去的着想,幸好林代玉解了围,好容易让陈老太太赢了把,可怜那头的管家己站了半天,陈老太太赢了彩头,心情正愉快,抬头一看见他,便问什么事。

管家便小心翼翼地上前说。“马姨娘房里的锦翠今晚冲撞了大爷,大爷要把她打出去。”

陈老太太问。“怎么样冲撞的?”

“锦翠的嘴很不好,当时又有洪少爷和舅少爷在。”管家度着陈老太太的脸色小心地回答。

“既然这样,管她是谁,打出去就行了。敢在贵客跟前失礼的人,我们寿山伯府留不起。”

“小的已经打了,只是和太太回一声。”

寿山伯夫人笑着点头道。“老太太和我都知道了。下去吧!”二人说着仍又催着林代玉和秦氏洗牌重打。

歇了牌后,林代玉和女儿细声说。“寿山伯夫人看着那么温和的人,却也是个精细的,知管家脸上为难,便知他说的得事是得罪人的,她不好直问,却让自家的婆婆出头,到时候寿山伯真恼了,也不敢怪在老太太的身上。”

贾静静懂了大概意思,回道。“母亲知道就好,记得多学点人家。”

林代玉气倒。

未几,有人匆匆来报。“贾老爷贾奶奶请回,宫里来了人。”

一句话唬得厅中各人神色不一,陈老太太和媳妇是诧异为何宫中会有人去贾家,林代玉是心慌不知何事,没一会心神也定了下来。秦氏却是羡慕,这宫中来人不知是多大的排场呢。

待贾保玉来了,林代玉看着打帘的马姨娘看陈叔宝的眼神隐有不善,忙对贾保玉使了个眼色后又把眼光看向了陈叔宝。贾保玉明了,笑着对寿山伯道。“叔宝这位弟子,年纪虽小,但甚为大器,不若他也跟我回去一趟。让他多学些应对也好。”

寿山伯哪有不允之理。

贾保玉一家并陈叔宝出了门,天立时下起了雨,寿山伯夫人命人送上几件蓑衣,林代玉却笑着道。“这哪里能挡得了雨。”她打开随身带着的肩包取出几块雨布做成的雨衣给人穿上,穿上果然比蓑衣好上许多。

看着马车走远,秦氏对小姑子笑道。“怨不得您说贾奶奶手巧,果然如此。也是怪可怜的,想必家中没个下人,事事都要自己动手罢。”

寿山伯夫人便手握着嘴笑道。“哪里是,她是贾家的童养媳,从小也是在富贵堆里长大,大了后越惜老怜贫才把家财都散得差不多。我家也送了两位下人过去,她是收了,可仍旧好做事,连宝儿到他家读书,日日也要做些轻便的活,要不然那孩子还是霸王似的可厌。”

秦氏听了赔笑,心下却有些不以为然,好好的福不享,偏要学人动手,显见小家子气了,只是林代玉是小姑的贵客,她不好数落,附和了两声后继续回正厅说笑。

贾家这次因知是宫里来人,行车越的快,也喜入夜街人行人甚少,行走时还算利落,不一会便回到了家门,贾保玉披着雨衣就先进了门。进了里面,华安和秋香都迎了出来。

林代玉下车后进了厅才脱了雨衣,一时见上次来的高总管正安坐在厅中吃茶,因她进宫知道他的身份,连忙恭敬地上前请安。高总管此时身负重托,也抹了虚礼。“上次你们在宫中走得急,宫中赐礼也并未准备周全,如今得了空才来。”

只是送礼,也不必摆香案,高总管一一指给贾氏夫妻瞧。“这是六匹进贡的纱布,夏天做了衣裳最好。彩缎也有四匹,帑银五千两,是表彰贾林氏上次做得衣裳令边关战士得益所赏,金玉碗六只,是给府上儿女和学生的。”除此之外,也有内造的胭脂,端砚,纸笔,宫制笔筒等不能胜记。高总管又指着桌上的几个盒子笑道“这几盒点心,是贾举人上次进宫后爱吃的,陛下吩咐咱家也一定要带来。”

高总管说一样,贾氏一家便磕一个头,待他说完后,差点昏得都起不了身了。又因最后一句,本来起身的贾保玉又只好重新磕头道。“臣叩谢陛下皇恩,臣无以为报,今闻边疆战事又起,臣谨献五千两。”

他磕傻头了,林代玉心里暗暗嘀咕,但看到高总管也盯着自己忙道。“出嫁从夫,夫君的意思便是民妇的意思。”

“好个大义的举人公,好个贤妻。”高总管拍手道。“贾举人你己是得了天时地利人和,明年的大比之年莫忘了进京会议。”

贾保玉起身后对高总管笑道。“总是竭力报效皇恩。”说着正要弄个敬献,但是他身上甚少有银子在身,便使了个眼色给林代玉,高总管何等人,忙笑道。“别去了,陛下和娘娘都知道你们家穷呢,不过--------你们家再穷也要个回礼。”

回礼?别耍人了。都知道人穷了。

咳咳!高总管见贾保玉傻眼,忙提示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原来如此,贾保玉一拍脑门,忙进去书房把新印成的书拿出来,林代玉在一边对高总管说。“这个时候高总管也赶不回去了,不如在这寒舍歇上一夜吧!”

高总管道。“也好,明天一早才赶路。”他刚说完,林代玉叫过自己女儿又指着高总管带来的几个小内家道。“带几个哥哥去客房,这样的年纪睡得好,以后才能长高。”她又吩咐着秋香去烧水,让几位小内家睡前要洗脚。

几位小内家不知所措,一时都望着高总管,高总管笑道。“听贾林氏的。”几位小内家一听才跟着贾静静去客房。

一时贾家院中切切私语,如往常百姓家般不时夹杂着孩童的笑声。

小内家出去了,陈叔宝和洪祥却留下,高总管坐下与贾保玉闲聊,添茶要加水的都是他们二人伺候。

高总管聊完一回话,刚觉口干,却见陈叔宝己是在自己杯子里添上茶。“好乖巧的人儿,这么小就有眼色。”

陈叔宝心喜,贾保玉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之下,陈叔宝连忙敛起喜色,脸一如平常。

高总管点头道。“难怪别人都说明师出高徒,古人诚不欺我。”

寿山伯府中,马姨娘家正哭哭啼啼对寿山伯道。“妾伺候了夫人一天,原站的有些儿累,正想着命锦翠伺候您,认知大爷今天不知何事连夜就把她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