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中郎远道而来,卢植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卢植一眼便认出了宗员的中郎将铠甲,当即冲当其冲的向宗员抱拳笑道。

于是卢植便亲自教导简雍骑术,当他把所有的注意事项都跟简雍说了一遍,然后和陈到一同千辛万苦的把简雍送到了刘辩送的那匹枣红马的马背上,再由牛二拉着马缓缓的在院子中走几圈,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饶是如此也把简雍给吓的抱着马脖子死活不撒手,不仅如此嘴里还不停的大喊大叫,一副好像天都要塌了的模样。

“诚如义真之言,则天下幸甚!大汉幸甚!百姓幸甚啊!”卢植饮下皇甫嵩敬的酒,抚须长叹道

“是什么啊?”简雍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很是轻巧,却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也不好意思当面打开,但是却十分好奇于是便原形毕露的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位便是卢中郎的高足――简雍!”曹操闻言微笑着一指简雍,算是是给皇甫嵩等人做介绍。

“口气不小啊!”

简雍抬头看了看几乎比自己家还要熟悉的门庭,然后便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进院子一看,好家伙,只见院子中正有三人在挥舞着枪棒打斗不止呢!三人分成两方,一方是一身短打,手舞一根大棒的曹操。ingshu1ou一方一个身穿紧身衣,手握长枪的少年和一个提枪的孩童。那个少年自不必说是陈到无疑,而那一名七、八岁大的小男孩,眉目间依稀能看出正是曹操的长子――曹昂。不过这时的曹昂虽然年纪小,但是个头已经到了曹操的胸口处,想来再有个三五年,这少年便能于乃父了。

两人错身的时候,借着皎洁的月光,卢植分明看到了简雍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悲悯之色,那里还有平日里的慵懒与无所谓。

“没加冠?这个简单,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你也快到加冠的年龄了,那老夫就提前给你加冠就是。更何况如今是战时,十五岁以上的少年都有服兵役的义务,所以这不是什么问题。”卢植闻言轻描淡写的笑道。

“公子你回……你这老头是什么人啊?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进我们家来了?”门刚一开,正在一旁打水的阿碧便微笑着迎了上来,准备问候公子,那知道本就不怎么俊俏的公子,居然变成了小老头。再一看是一个没见过的老头,本就没大没小的阿碧早被简雍给惯的无法无天,见到老头便后厉声质问道。

“阿雍?是阿雍吗?”就在男子晃悠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了一句略显疑惑的问声。

“这还是孤那不争气的长子吗?”看着殿下那个面色稍显激动,但是却表现出很平静的模样的小孩,刘宏心中疑惑的问着自己。就这样父子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一上一下对望着。

写完之后,简雍这才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明黄扇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脑海中闪现出了那个芊芊玉手,素颜如雪,淡紫罗裳,静静操琴的绝美女子的容颜。

“得得得,怎么越说越像遗言了?我的人品还是很好的,以后在宫中行走眼睛放亮点,看到人多咱就闪,只要不被皇帝老儿给堵住就好!ok!就这么决定了,睡觉!”

“曹大哥,你和我兄长去!我还想在这里领略一下曹大哥刚才的槊法中的气势。”

“昂儿!你看谁来了?”进入院子后,曹操便冲院子中大喊了一声,然后侧头对简雍笑道:“自从你走了以后,我们家那小子可是一直在念叨你呢!”

“你横什么横?找揍是不?少跟小爷嚣张,不然小爷打的你连你老娘都不认识你!”简雍闻言也不禁火起,哪有这样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想着挽起袖子一副作势预打的模样,他心里虽然不排除二爷,但是作为男人他也不喜欢这种人,再加上这小子这么横他就更看不惯了,于是便有了替皇帝老儿报报仇的念头。当然有他的小九九,这二爷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自己打了也就打了,就算是太后娘娘的二爷,他也不敢明着收拾自己,所以这打了也白打,不打白不打,白打谁不打?

“甭拍我马屁,宅子寻的怎么样了?”简雍白了苏双一眼笑道。

“属下明白了,这就吩咐下去,尽量早日得给公子办妥此事。”

“孟德兄真神机妙算啊!弟还没说,兄便知晓了!”

“你!殿下都说了不懂了,某做先生的怎么就不能解读?”杨彪气呼呼的怒声问道。

“那、那你不告诉张公公?”刘辩闻言眼前一亮,但随即又黯然道。

“在下曾经在卢子干公处就读。”简雍明白这时的人们都以有名师为荣,如果是名师的话就没人敢小瞧你,于是他便再次把卢老头这张虎皮给扯了出来做成一面大好的旗帜。

“那好!那本皇子考你一考可好?”

“那就走!”

“废除儒门一家独大的局面,武帝时期大汉国力强势,尊儒是为了消除天下人的无为之念,用儒家的大统一思想来激起百姓的血性,然后才能征讨匈奴。可是后人不该就此沿用儒家学说,以至于不知体恤民生,且百姓盲目的尊儒,一众儒生只知道清谈,而真正有本事的却没几个。且儒门盛用繁礼,到现在一些世家大族那个不是奢靡无度?还有什么乐礼?现在哪有什么清雅之乐?皆是一些纵情的靡靡之音,如此一来心智哪有不乱之理?”

“什么?”简雍一听顿时气恼无比的喝问道。

“是的!皇后娘娘真的很美!”

“他?小到不怎么喜欢他,而且他真的能教的了小到?”陈到疑问了一声,然后若有所思的道。

“‘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田丰闻言呆呆的道。

“那个还骗你不成?这是我亲耳见证的!不然怎么会能听出你们的琴意出自一脉?”

不是简雍是圣人,而是呀不敢。如果换成别的地方,或许简雍早就把持不住了,可是在这阴森森的张府内,而且想到这是张让老狗的美人计,简雍的心便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张让是不会吃亏的,今日欠下的风流帐,说不定明日便要用大好头颅偿还,这其中的厉害简雍还是知道的,作为一个生意人,他又怎会做这赔本的买卖呢?

“公子何罪之有?倒是咱家一时冲动,让公子受惊了才是。”

“张管家说笑了,这点东西,那能入您的法眼啊!”苏双赔笑着道,说着看向了简雍。

“如此在下可是求之不得啊!”

“你敢?你不怕我父亲?”

“那也总比我一个人强。”

“都坐!看什么看?”简雍却不理会陈到的好意,冲场中三人随意的道了一句。

“怎么会没有表字?你个废物,是不是给忘了?”张让怒声喝道。

简雍看了看那辆华丽的马车,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苏双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然后回头招呼了陈到一声,便向马车走去。豪华马车他也见过了,身为天下四大富商的甄家的马车也甚是豪华,但是豪华中却吐露出一种文雅,可是苏双这马车,除了华丽便是奢华,俗不可耐,整个就是一暴户。

“草民听清楚了。”简雍微笑着回道。

“什么呆呢?这就是咱的地头,走,进去看看。”栓好毛驴的简雍,看着呆的陈到,忍不住催促道。

“还请陛下为皇子赐名才是啊!”蹇硕见天子心情愉悦,便出言附和。

“小到听话,一般他们都是劫财不伤人的,没事。”简雍回身拍了拍陈到的肩膀宽慰着他。

“我怕老爷是坏人,因为有很多城里人来这里收拢无家可归的孩子,然后卖到城里为奴为婢。”

“既为凤凰,自当不屑于凡鸟为伍,此乃常来,公子何须自省?”

“去哪?”甄姜一楞反问道。

“嘿嘿,本来是一席四人四壶酒,可是刚才酒的人见咱们席上都是老头,怕喝酒多了出事,就只给咱了两壶。”老头奸笑着道。

“简公子年纪轻轻不在州府内学习,何以四处游荡?吾听闻大儒卢子干公亦在涿郡教授课业,公子怎不投入卢公门下,莫非卢公嫌公子品行不佳,不肯收容?”敦厚少年刚退一名尖嘴猴腮的华服少年跳将出来尖声叫道。

甄姜此言一出,十余名少年都露出了异样的眼光,这出了名的冷美人居然为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子带路,而且其言语居然如此温柔。韩琦目光中却没有异样,有的只是杀气,他本以为简雍是甄姜抱琴的侍从,没想到却不是,而且二人看起来关系甚是密切,想着一股酸意涌上心头。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简雍早死的不能再死了。

“公子何以知之?此先生乃家父的故人,二人同举茂才相交甚笃。家父任下蔡令,先生则入京为侍御史。后先生回家省亲,受家父之邀在此小住。奴家侍奉在侧,常听先生谓家父曰:“朝中外戚专权,宦官横行无忌,朝廷百官大多是些酒囊饭袋,王室多难,百姓受苦,其志存匡救,然却官轻言微,无人赏识。”后来先生见奴家爱琴,便指导了奴家几日琴艺,还传了此曲。”女孩听了简雍的话面有惊诧之色,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道来。

“你这小子,真是饿昏头了,酉时(下午17至19时)才开宴你难道不知道啊?”老者笑骂着道。

“可是先生……”

“玄者黑也!乃我大汉王朝所崇之色也,唯有天子才能以玄而衣!德者何也?皇天无亲,唯德是辅。再加上你名字中的备,那不就一目了然了?具备了上天认可的刘氏皇族,非天子何也?”简雍摇头晃脑,神神叨叨的说道。

“来,伯?兄,我再给你斟满!”简雍当然知道刘备打的什么主意,却也无奈,苦着脸继续为公孙瓒斟酒。

“我说两句话就走!”简雍见阿朱脸上犹豫的神情,略一思索当即会意,微笑着说道。

“哦!”阿朱闻言松了一口气,应了一身便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