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此字甚妙!如今出征在即,子干兄又为爱徒起此佳字,希望能借子干兄的吉言,我等出师大破黄巾,如此我大汉天下便又可以得享安宁了。”曹操刚赞叹完,皇甫嵩便敬了卢植一樽酒,微笑着道。

“礼多人不怪,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杨彪含笑说了一句,然后便将手中的礼物送到了简雍的手中。

“却不知那少年郎现在何处?”朱俊是个急脾气,当即便冲曹操问道。

“喝酒谁怕谁啊?俺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看谁把谁喝趴下!”简雍大大咧咧的叫嚣了一句,便跟着曹操去了正堂。

不多时便到了曹府,简雍下了马车后,牛二便驱车而去。

“先生,阿雍以为,黄巾也是民!”简雍这时站起身来,回头看着卢植沉声说了一句。说完之后,便举步向居室走内去。

“别跟我装可怜,你那身板我能不知道?能吃能喝能睡的,壮的跟头牛似的,离死还早的很那!更何况我如今还未加冠,按照我大汉的律法,现在的阿雍是不能出仕的,所以先生的随军司马还是另觅贤才的好。”简雍心中有了主意,当即对卢植深情不闻不问,只是微笑道。

“还大儒呢!连基本礼仪都不懂!真不知道你的大儒的名字是怎么得的。”简雍看着径自入内的卢植,不住的摇头叹息道。

“这黄巾军都打了快一个月了,怎么这朝廷上下还是一片祥和,丝毫没有出兵的意思。如此无用难怪被黄巾军打的惨不忍睹,难道说大汉皇朝现在已经沦落到要成为砧板上的肉的地步了吗?不对呀!据我所知,黄巾军的主力不到一年就被消灭了,虽然大汉王朝行将就木,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潜在的力量还是很庞大的。不过零星的火种却是燃烧了近十年。”复道上一名身穿伴读服饰,身材单薄,相貌平庸,嘴上还有些绒绒的胡须,大约十八、九岁模样的男子,这时正跨啦着脑袋一边走一边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着。

“谢父皇!(谢吾皇)”刘辩道了一声谢,这才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高陛上那个身着玄色绣金龙纹衣裳,头戴十二旒玉冠,俊雅无比的男子,他的父亲,当今天子刘宏。

然后草草的吃了一点饭菜,便率先回到房中,点起了油灯,坐在灯下给刘备等人写回信。先写了一些思乡的话,然后又骂了几句,最后才说在雒阳谋了一个生计,过的还可以,叫刘备和公孙瓒不用担心,好好的完成学业。当然也没忘了让他们带自己给卢老头问好,可是关于甄家的事却是只字未提。他可不想未来的准媳妇被刘备等人给占了便宜,自己不提,刘备们对甄姜的印象也就只停留在那个倨傲无礼的甄舜阶段,这样岂不是好?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再多管闲事了,如果要再加一个期限的话,那将是一万年。”

“简兄弟里面请,小到也一起!”曹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冲简雍和陈到道。

“哈哈……”简雍闻言报以深意的哈哈大笑,曹操也跟着大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两人一边携手向院内走去。可怜小陈到一个人抱着铠甲还要拿着长枪和弓箭,甚是辛苦啊!

“大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年轻人听的简雍的话,非但不领情,居然面色一变厉声喝道。

“那是,那是,公子一向是料事如神!”

“就在城南!距离皇宫不远的地方,最好也能和曹操的府邸不远不近。”简雍略一沉吟出口说道。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

“不许你解读,你解读的是你的看法,没必要加持到殿下的想法中去。”简雍当即冷声喝止道。

“呵呵,在下知道殿下没说。只要殿下喜欢,以后在在下面前殿下就由着性子来就是,就想怎么样都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就是别装威严了。”

“殿下不必如此。”杨彪当即微笑着扶起了刘辩,但是看着简雍却是恨的牙痒痒的,开始寻思着怎么报刚才的一箭之仇。过了一会杨彪笑道:“简伴读,才思敏捷,不知是那位先生的高足啊?”

“读过。”

“谨遵公公的指示。”

“请公子尽管说来就是。”

“公子也未免看轻咱家了!咱家在今天是来告诉公子好消息的。”

“真的美吗?”

“那日在街头碰到的曹大哥怎么样?”

“医治?不知先生可曾看过《韩非子》?可曾读过其中一遍‘喻老’?可曾知晓‘扁鹊见齐桓公’?”简雍闻言冷声连问。

“小兄弟此话当真?”酒客十分惊诧的问道。

“既然已经欣赏完二位姑娘的舞蹈,酒在下也已经喝完,那说明两位姑娘已经招待的很周到了,想来张公公也不会再怪罪二位姑娘,那么在下便可以安心了。如今天色也不早,在下就此告辞!”简雍面带微笑十分冷静的道,说完之后只见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毫无留恋的出门而去。

“小子出言无状,惹怒了公公,理应处罚才是!”简雍见张让不生气了这才躬身请罪。

“礼物就由在下先收着,回头会告诉我家老爷的,你就放心!黑不了你的东西的。”

“那能让简兄弟一直破费?若有闲暇,到曹某府上尝尝家父珍藏的美酒,何如?”

“管你是看的起你,休在多言,否则某就代本初兄好好教训你一番!”

“哎呀!兄长,您就别埋怨了,你不是也不爱和我说话吗?”

这下不禁屋内的三人傻眼了,就是张宁也觉得这人太嚣张了,唯有陈到显然已经习惯了,快步来到简雍背后,轻轻的拉了拉简雍的衣服,好像在示意简雍要给人家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