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石头都在车上的包袱里了,那些石头上面贴有号码,我们是按号码标在地图上面的,所以您检验时一定不能弄丢或弄乱号码,否则还得漫天遍野的重新对照。”“你都留了几份样石呀?”程悦问。

“您,您咋个意思啊?”杨少春觉着突然,一急之下不免结巴起来。程悦将模拟画推到杨少春面前说:“您看看,这董玲和佟二牛与这画上的两个人是多么的相像,昨晚您一说,我当时心就咯噔一下,董玲您见过几次,二牛您虽然不曾正面接触,可能您来我这出出进进的也碰过面,留有印象,也许您的似曾相识就是指的他们两个,只是您一时没有想周全,在不眠之夜里,我帮您想周全了,这俩个人我今天交给您,在这里问还是带回您侦缉队,随您的意愿。”

程悦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程悦。”“是老板呀。”一个行动队的队员提枪现出身形。程悦上前几步,看到哨兵是梁凯,“站了多长时间了?”“一个多小时了,快下岗了。”凯答。

那曹长端杯的手举到一半,双眼溜直的瞅着红卷问:“你的给我,喝酒的干活?”程传贵赶忙点头说:“是的,给皇军喝酒的干活。”“哈哈哈哈,你的良民,大大地良民,良民不会去抢银行,不抢银行就不用搜查的干活,我的走,你的继续你们的事情。”

“可在人家的屋檐下,有时不得不低头呀。”程悦不清杨少春的底细,说话办事总留有余地。“您这话我愿听,来,为知己者干杯。”“我顶多算您个学妹,知己我可担当不起。”程悦轻轻的和杨少春碰杯,嬉笑着说。

差十分两点,程悦进去指挥撤退,严松带一个人最后检查并扫清所有痕迹,不允许留下一丝一毫能暴露行动队身份的物件。程悦为了转移视听,给敌人破案造成混乱,在柜台上留下了一张用日汉两种文字写的“沙无色到此一游。”

“队长,二组开砸了。”冯武对这个队员说:“你就在这里监视,现情况迅与屋内的守卫人员联系。”“是,队长。”冯武回到金库门口,见董玲流了满脸的汗水也空不出手来擦,爱怜的说:“累了就休息一会,我们不是准备了四套方案吗,今晚怎么也不会空手回去。”

从饭堂出来的田娃向楼上的程悦摇手,示意开饭了,程悦点头回应。她不敢再拖,如果再不赶紧下去,驼婶就会将饭菜端上来。吃过早饭,办公室就有电话,她听出是大嫂的声音:“买卖谈成了,交货人明晚六点钟准时到预定地点交货。”放下电话,程悦愉快的伸个懒腰,喊来严松叫他带一组的两名队员和二组的全体队员一起出。

“哈哈,小伙子,不是我忘了,是你根本没有来取。”松永回到桌后去给程悦开出门证,大桥顺便问道:“第一次来这里吧?”程悦马上立正敬礼:“是的长官。”大桥拍一下程悦的肩头说:“好精神的小伙子,日后一定前途无量。”“谢长官夸奖。”程悦再次敬礼。

大桥说程悦客气,程悦却觉得他更客气,她下意识的动一下自己门下的餐具说:“麻烦大桥君了,我看这些已经足够,酒留着晚上去香秀姐的酒吧喝吧,钱能花在家里总比花在外面好。”

“那当然有关了,你想呀,战争在逐步扩大,兵员急剧增多,囤兵与朝鲜和满洲,防寒已经成了要,仅凭日本的弹丸之地,怎么能产出那么多做棉衣的毛皮啊。”大桥叹着气说。“以前不值钱的东西,看样子价格也要疯长了。好呀,我这次回去就开始囤积俏货,在为帝国出力的同时也增加点自己的盈余。好了,我有其它事要办,就先行告辞。”程悦起身要走。

“掘洞这面没啥问题,明天可以联系买房了。”二牛说。“装备还有问题。”冯武说。“什么装备?”程悦问。“作战装备,在我们进入行动时,万一暴露,将面临一场恶战,凭我们现有的这几支手枪打不了这场硬仗。”冯武说。

程悦这面刚开早饭,二牛到了。“你是几点从家里走的啊?”冯武为二牛取了一双碗筷问。“三点吧,也没表,睡醒了就走呗。”二牛接过冯武递过来的碗筷说:“驼叔说你是俺们的队长了,以后领导俺了。”“啥领导不领导呀,有事商量着来呗。”冯五大度的说。

他们落脚在玉皇山下的如意旅店,店内前后两进院。程悦选择了后屋相邻的两个房间。里面是传统的东北大炕,叠在炕稍的被褥还算干净。她叫进冯五和严松,要严松马上赶车回东安,换驼叔和董玲过来。严松和冯五不知道程悦为什么突然决定不回东安,还要调驼叔过来,他们知道驼叔过来一定是要有大事,两个人都是程悦的得力干将,急切的想知道其奥秘,可相互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敢问。

伊藤涎着脸说:“中国人不是说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么,刚才我只是给你这块鲜豆腐加些温,现在热了,可以吃了。”他蛮有力的翻上身去,分开程悦的双腿,就开始强攻,嘴里数着一二三四。

中村将车停到门前,下车为程悦打开车门说:“小姐,我先送您上去,然后再下来安排您的随从。”“可以。”程悦伸出一只手搭在中村的手腕,踏上酒店台阶。身穿燕尾服的酒店迎宾,很礼貌的行礼、开门,迎进程悦这位雍容华贵,身着洋装的女士。

冯五让开地方,坐到云原来的位置说:“小姑娘,你们不知道商社的规矩,我们老板叫程悦,你们以后就得叫老板,不许叫姐,晓亮叫姐,那是因为他们是师姐弟,别人不可以。”

冯五从屋子里搜出又一支长枪和一小袋子银元说:“就两支枪和一点钱,别的没啥了。”“走,带上这姑娘撤吧,鬼子会来报复。”“不,我弟弟。”那女孩朝程悦喊。“你弟弟怎么了?”程悦奇怪的问。“他被拴在屋后的梨树上,都一夜了,也不知是死是活。”程悦向冯五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