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爷爷,你父母的死,想想我们今后要做的事,也只能豁出去了,为赶走日本鬼子,我们命都可以不要,何况一个虚晃的名头呢,像你说的,你二哥的队伍拉起来,那后勤的需要大了,不说别的,吃穿和武器弹药,就得钱买了,咱哪弄去?不都得从日本人手里整呀,这就应了武术里的一句术语,借力打力,我们今后就得借助于日本人的势力,办我们的事情,回头再用从他们那里搞到的东西揍他们,这是一件多开心的事情啊。”

从见到程悦,伊藤的眼睛就没有一刻离开程悦的脸。他请她入座以后,自己就坐到了她的身边,殷勤的为她斟茶。看她喝了两口茶,又用手绢擦了一下额头浸出的汗,才抑制不住的又问:“那你以后具体做什么,打算好了么?”

“叔,我做生意的决心已定,我们既然来了,就该去这里的商埠,大小市场转转,学不到东西,也能长长见识,您说是这理不?”“是,太是了,那咱下午就出去转。”

虽说是家宴,可比酒店要丰盛的多。伊藤牵着手将程悦迎进客厅,稍事休息,便进了餐厅。他指着桌上的二十几道菜说:“不知你喜欢吃什么风味,就请了三个大厨,做有日本料理,中国宫廷菜肴,苏俄大餐,咱慢慢吃,慢慢品,怎么样?”

“您好伊藤叔叔。”“好呀,好呀。”五十四五岁的伊藤博义热情的握住程悦的手说:“快进屋,这么久没来,叔叔想你呀,假期过得还愉快吧?”“还好。”程悦以前来,伊藤不是常在家,在家时却总是特别的热情。

找到座位,放下简单行李,程传贵就想吸烟。程悦抢下他的烟袋锅说:“您以后就改抽洋烟吧,这个太呛,再说也没有大掌柜的气派。”“啥气派还在烟上啊,那洋烟软绵绵的,我抽不来。”程传贵不情愿的说。“什么不都有个适应的过程么,等到新京我给您买两盒先抽着,习惯就好了。”“那就试试吧,我告诉你,那可挺费钱呀。”“您的吸烟钱悦儿都挣不来,还怎样给二哥当后勤呀,您放心吧,悦儿心胸大着呢。”

“哥,我先带去,如果能不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尽量不用。”“没事,打鬼子,咱家命都舍出几条了,区区一张老虎皮又算得了啥,你拿去尽管用。”云彪不在意的说。

程悦取出金簪递给晓亮说:“摸着这上面麻拉拉的,我怀疑是字,我想看看到底是啥字?”“这个好整。”晓亮触摸翻看半天没看出倪端,说:“你也一起吃口饭吧,完后我找地儿给你看。”

“叔,您说吧,人说死过一次的人,就什么都不怕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了,能挺得住。”“那好,叔就接着吃饭前的话说。”程传贵抿了一口酒,就讲起了云燕母亲和兄嫂的事情:

收拾完屋子,一平一稳的坐下后,云燕问:“叔,鬼子为啥那么急于知道老屋,那老屋到底是咋回事啊?”

人要是心里装着事,觉就睡不踏实。程传贵睡了一个多时辰就醒了,到地窖换赵新雅,赵新雅说:“叔,鬼子昨天闹哄了一天零半宿,现在也该困乏了,我看咱将悦儿妹子弄到上面去也不会有啥危险了。”

“师父,您说咱要是不等着搞到那具女尸,早几天救出师姐,也许她也不会被鬼子折腾成这样。”程传贵长叹一口气说:“我何尝不想早一天救她出来呀,要是不顾忌以后的麻烦,我们早就可以轻巧的救出她,既不用杀人也不必放火。”

“站住,什么的干活。”鬼子和程传贵师徒距离十几米站住了。“往东撤,引开鬼子。”程传贵当机立断,拉起晓亮回头就跑。“站住―,不站住开枪了。”噼里啪啦,鬼子真的放起枪。

喧嚣一天的慰安所,在士兵们走后寂静下来,有两个体质好,姿色差的女人起来到餐厅吃了些东西,其他五个都窝在各自的房间对着惨痛的屈辱啜泣。

收拾好房间,天已经快放亮了。保镖来报,所长要她去所长办公室,其实就是所长住的房间。所长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日本女人,可能整天养尊处优,身体略显臃肿,园胖的脸上星星点点的有几颗鸟屎斑,尽管擦了很厚一层脂粉,但依稀可见。

“嘿嘿,王姑娘,你的臀部很迷人呀。”岛田说着脸就贴上了春花。春花瞅一眼床上的云燕,虽然云燕紧闭着眼睛,她还是觉着很难为情,“太君,我,我已经是刘队长的人了。”“刘队长的怎么了,我说话他的还敢不听么?来吧,本太君今晚就要你了。”说着就空出一只手扒春花的裤子。

人从腻烦到厌烦的距离很近,而从厌烦到厌恶只是一念之差,而这种转变往往无需再加以更深的刺激,只是缺少一个由头而已,这个由头很简单,经常是一件事,一句话,或一个眼神就会使人变得狂,会使之对所恨所恶进行施暴,这种暴力是由对方的死亡来平定施暴者的心态。

二十二岁的云燕,随然还是处女之身,可对男女的事情她懂,也看见过日本人对中国妇女施加的兽行,眼前这个面相文雅,却一肚子坏水的日本军官,要对自己实施强暴了,她暗下决心不会让他轻易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