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于公一席话,萧俊终于有些明白了,虽然自己利用这个时代人口稀少和整个社会还处于百废待兴、知识断层的漏洞,成功的考取了秀才,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自己依然还差得很远。

萧俊的打算是直接拜入于成龙门下,以门生的身份跟随在他的身边,这个时代的官员讲究人脉,因此网罗门生故吏是一个极普遍的现象,象于公这种有名望的官吏,门下自然也应该是门生众多,只不过通常状况下大都是挂个学生之名,实际上都还是在各自的县学内攻读学问,平时也只不过是逢年过节偶尔拜访一下于公,以全师生之谊,极少会有人像萧俊这般形影不离、随侍左右的,因此拜到某官吏门下虽然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却也绝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扑通”一声,萧俊落入水中之后,拼劲全力向芦苇荡深处游去。他现在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不过在求生的本能支配下仍然爆出了强大的潜能,眨眼间就消失在芦苇荡的深处。

黄家果然不想放过自己,萧俊强行按捺住心中的震惊,神色如常的低声道:“多谢掌柜的提醒。”这些大型的帮会,都有秘密驯养的飞鸽,混在各地?局的?鸽当中做掩护,就象驿站一样,每隔一段距离就会设一个,因此传递信息非常快捷,就连许多豪门都比不上。

时人评价吴三桂为:“在明亡明,事清反清,两朝乱贼,天地不容。”

虽然自古妾通买卖,母亲又签了契约,但萧家无法护得母亲周全,致使母亲被遗弃在他地,又不给母亲生活之资,已经有错在先,按大清律,母亲若是为了活命,是可以另则良偶的,若是母亲与孙叔成亲,儿子年龄尚幼,按规矩可以随母一起过继给孙叔。这样儿子便不是萧家的人了,更不是嫡出,这样就失去了继承家产的资格。对黄家也就失去了威胁,黄家对孩儿的敌意会大大减轻,前几次若非儿子身负武艺,早已命丧黄泉,那黄家已经找到了我们,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不能防着他们一辈子。万一那次没防住,儿子的性命怕是不保。总得想个办法彻底将此事解决。

萧俊将目光转向母亲询问道:“孙叔也不是外人,儿子如今已经考中了秀才,算是长大成人了,母亲可否将孩儿的身世说出来?省得儿子天天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还被蒙在鼓里,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依我儿的意思,是要再等几年,考中了举人再说?”燕氏很快就明白了儿子话中的意思,语气热切了起来。毕竟儿子年纪还小,这成亲确实不用急。

张老夫子疑惑道:“你认识老朽?”

这四个衙役见燕氏居然直接拿出银子来,脸上纷纷露出笑容,说道:“大嫂客气了,我等还有公事在身,就不再多留了。”又客气了几句之后,这才转身离开,六钱银子在临湘可以兑换六七百大钱,这些差役还是十分满意的。

如此一来,还需要广泛地阅读大量的书藉,自晚周、秦、汉以来,左氏、公羊、谷粱、屈原、庄周、扬雄、司马迁、班固等先贤的文章,韩、柳诸家等等等等,只有将这些知识去粗存精,转化为自己的处世哲学和独道见解,并且运用到八股文的写作之中去,才能够廖廖数语,微言大义,写出高水平的八股文章,因此科举中第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凡高中举人和进士者必定是学识渊博到一定程度之人,当然八股文章也有它的弊端。

另一人眼中露出焦急之色,用长刀随意的在床下划拉了一下,低声道:“时间紧迫,我们快追,争取在官兵赶来之前做掉他。”说完二人飞身就要从后窗跃出。

马脸汉子反应倒也机敏,立刻清醒了过来,一咕噜身,窜了起来,正要飞身跃出窗外,却忽然被方脸汉子一把拦住:“等下。”

赵四见情形有些不对,眼珠转动着,似乎在打什么主意,还未等他想出什么办法,屠山突然面露不愉之色的望着赵四,淡淡的命令道:“赵四留在这里。”

“就这些了,没了。”萧俊极肯定极认真的说道。

布条勒得很紧,月娘苦着小脸儿,显然燕氏的举动令她十分不舒服,不过她又是个性子乖巧的,虽然没有哭闹,却一直嘟着小嘴儿,一付不情不愿的模样。

青壮衙役们终于冲了过来,将惊马制住,同时将萧俊拉了出来,在街坊们惊羡的目光中,萧俊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没有急着检查伤势,而是紧锁着双眉,开始前后检查这劣马,很快就在这马的后臀的位置上现了一块淤青,显然劣马受惊的原因应该是有人用钝器猛烈的敲击了马的后臀,刚才劣马所停靠的位置。后面有一个柴堆,萧俊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隐蔽在里边狠狠给了这劣马一下子,所以才会受惊。

萧俊板着面孔,摆出一付小大人儿的模样说道:“算命先生刘瞎子在我家院子中候着呢,要杜姨娘拿着月娘的八字儿过去。”

萧俊见四周没人注意这里,这才悄悄的说道:“您老知道我经常护着月娘,如今月娘渐渐懂事了,她娘亲每日里开门迎客,我怕她耳濡目染,会受到些影响,因此想纳她作未来的媳妇儿,可是母亲却不同意,麻烦您老能否帮忙忽悠……哦不,说合一下,促人姻缘乃是积功德的大好事,您看……”

这个世界整个历史展的轨迹时常的会出现偏差,却又被历史强的纠错能力给纠正回来,由于萧俊前世对历史不是很了解,因此他严重怀疑这个世界的历史中,许多细节也和原来的世界有所不同。

醉仙居是临湘县最大的酒楼,共有两层,装潢得十分典雅,虽然县城内有许多百姓每天连吃饱都困难,但醉仙居每天却都会剩下不少的酒肉,这些酒肉自然不会扔掉,通常都是分给掌勺的大师傅和伙计们。

“她胡说,是萧俊先在背后偷袭我的,我一时气昏了头,以后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事后才知道差点将他打死。”王二虎牢记王大牛临时抱佛脚请来的讼师所教给自己的几句话,虽然心中怕得要命,但还是强行狡辩着说道。

萧俊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燕氏与孙子远商议告状一事,他年龄还小,若是说出太过于成熟理智的话,怕是会引起二人的猜疑,因此始终保持沉默。

此时周围的孩童们已经全部都被王二虎凶狠的举动给吓傻了,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形。王二虎狠狠的砸离三四下之后,旁边的大人们这才现异状,拼命的扑过来,将王二虎手中的铁棒夺了下来,月娘看着血葫芦似的萧俊哥哥,被吓得呆立在那里,甚至目光都开始有些涣散起来。而萧俊则在王二虎的铁棒第一下击中自己的时候,便晕了过去。

赵无极摇头道:“家父乃是袁督师身边的一名亲卫,临终前曾经立下遗命,言道我赵家后代绝对不可降清,做清廷的顺民。清军南下,为师追随南明与清军血战了十余年,手刃清兵无数,后来各路抗清义士纷纷失败之后,为师就和幸存下来的一部分兄弟成立了兄弟会。专门和清廷做对。”

萧俊再次挠了挠头,实话实说的说道:“那天晚上,我在房顶看到老爷爷和那几个追杀您的人交手,心中好生钦佩,因此起了拜师的念头,白日里见那些官兵搜得急,似乎马上就要找到了您的藏身之处,因此才想办法将您藏起来,并且将这些人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