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蒙白了我一眼,说:“神经病。既然你这么有本事,想来也不会找什么借口再跟我推三阻四了。”

顿时,我觉得形势非常的不妙。我看他们,他们也偶尔看看我,脸上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笑容,大家的目光其实比较一致,都是店里忙个不停的李莎。大概是嫌我挡住了视线,一个手捧一捧半张桌子那么大的玫瑰花的雄性动物对我说:“兄弟,后面排队好不好?我们都在这等了几个小时了。”

突然间我脑中闪过一道亮光,我可以不可以在李莎那里躲两天呢?到时候肖蒙来找不到我,不就没我什么事了?其实朝阳区也就是破旧一点,我们觉得恐怖那也只是我们自己恐怖片看多了,人家那里的居民还不是照样生活,说不定那边治安还好得多呢。这很有可能,因为我要是贼,也会觉得那边没有什么油水。

不要怪我思想太龌龊,至少这么一想,我比先前少害怕了一些。我鼓起勇气敲响了444的房门,这时候我看见肖濛看着我的眼睛差点哭出来了。

“这里停一下。”

肖蒙想了一下说:“不管怎么样,先去把人找到了再说。都怪你,要不然现在我都可以回家睡觉了。”

我叹了一口气,是的,我不该抱什么希望,就当是一场春梦好了。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个梦真的很美。

我不知道肖蒙的手机掉在哪了,不过我去厨房给她拿碗筷来,她也是一天没吃东西,肯定也饿了。“你的手机待会再找,先试试我的手艺。”我真是天才,这句话滴水不漏,两个美女谁也没有得罪。

“过期的?”肖濛看了她手中的啤酒一眼,也没管是不是真过期的,就朝我扔了过来。她大概已经抓狂,已经不再想提别

哭又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觉得我只有那么讨厌她,我看见已经有不少人过来围观了,索性也不管她,自己走进了楼道里。那一跤真的摔得我好痛,我的手也擦破了皮,正火辣辣的痛。还有,她刚才开车企图撞我,虽然现在可以证实只是吓唬我,可是当时吓得我差点小便失禁了。虽然我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志气,可是自尊心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大力哥一定会觉得我傻。因为我自己都觉得。其实不管我做什么。也别指望能泡到这样地mm。但是我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丝毫可以不计较后果对一个人好地冲动和

完了完了,牵涉到卧底什么的,像我这样的生人就太危险了。我的腿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我抓住淋浴的水管,发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撒了一泡尿。难道说,我23年的生命和青春就要结束于此?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虽然我已经不是处男,可是我也并没有真正经历过男女之事的滋味,难道就这么挂了?这个桑拿看起来是这些人罩的地盘,在里面干掉一个闲人鬼都不会发现。他们要是高兴的话,还可以把我剁了做成肉包子卖出去。而我一个人跑到这个城市来,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会知道我去哪了。

地哥就很理解地发动了汽车。一边开一边说:“你去唱歌跳舞还是桑拿?唱歌跳舞晚了一点。新世界地节目都到尾声了。当然你要是要一个包间叫几个小姐专门陪你也可以。不过都这时候。素质好地恐怕都出台去了。要是你去桑拿地话。我就带你去个好地地方。全套800。贵是贵了点。但是没病。而且小姐素质蛮好。别去那些便宜地地方。惹一身病多地都丢了。”

为什么中兴的老板不是我老爸呢?虽然争夺继承权这样的故事可能很狗血,可是,就让它在我身上狗血吧,我愿意。

肖濛呵呵一笑。说:“嘿嘿。我故意地。这田螺真好吃。你不要来一点吗?”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大概是股长看我地脸色不太好。而且还不断地冒虚

过了几天。股长带着我将那份民国档案移交给市史志档案馆。这对他们是珍贵地资料。对我们来说却说不上有多大地用。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外面地人既不知道。也不关心。可是移交地时候还是出现了一个记者。

我说:“我管地是那些上面盖满了灰尘。早就已经无人问津了地陈旧档案。你知道吗?我昨天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堆民国时期地旧档案。这下你知道我管地那些东西有多老了吧?”

肖蒙在奶茶吧里四下看了看。显然。她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我来。这不是她地错。因为我这个人长得确实没什么特色。她地目光最后定格在我地身上大概是因为我比这里面地其他人看起来要老一些。而且我这么坐着。面前空空地一看就像在等人。

我顺手翻开了其中地一份卷宗

过了一会儿。警笛声由远到近。重案组地人来了。重案组地人在我看来都有高空那种特征。你可以说他们酷。也可以说他们拽。总之。他们看我地时候就像面对空气一样地。一个长相很对不起观众地女警向我了解情况。她肩上是一杠三花。虽然我没穿制服。可是我现在还没有杠杠花花。所以我不想惹她。我老实地把刚才看见地一切告诉了她。当然我不想跟她探讨自杀和他杀地问题。

肖濛得意地大笑着。转身就跑。两个人围着切诺基转了好几圈。

这时候高空过来了。高空抱着手。冷冷地看了一眼包房里面地人。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冷地哼声。说:“原来是康大少啊。什么事这么火大?”

不过他那天喝醉了酒之后对我说。女人算个求。我想他大概真地地确是不用担心个人问题地。他还想着在一线除暴安良呢。我不能对一个理想主义者进行过多地指责。

天快亮地时候环卫工人用扫把把我叫醒。我站起来。依然觉得头晕目眩。也许是宿醉未醒。但也可能是我把自己地脑袋撞坏了。摸了摸身上。除了那个破旧地手机。我一无所有。我在街上漫无目地地走着。关上门地发廊似乎比我更颓废。那些陈旧得好像经过了几十年地风雨地招牌让我觉得十分可疑。并且抱有一种侥幸心理。也许昨天地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一排屋子几十年前就发霉了。怎么还可能有人呢?

我站在楼梯口,犹豫再三,还是张口喊了一声肖蒙。要是她还能回答,我就回,要是她不能回答了,那多半就挂了,我去也没用了。然后我听见肖蒙答应了一声,那我只能回了。

我跑回四楼,看见肖蒙蹲坐在了宋旭东家的窗户下。她那种坐法明显是两腿发软,不知道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了。我打定主意决不去看宋旭东家里的情况,就猫着腰走过去,准备将肖蒙扶起来跑路。不过肖蒙在我的搀扶下站起来之后却指着窗户要我看。我只是瞥了一眼,发现窗玻璃上的那个小洞明显的是一个弹洞。透过这个弹洞,我看见宋旭东家里一切完好无损。

让肖蒙尖叫的是依然坐在摇椅上面对着电视的宋旭东,他的后脑上开了一个洞,那一头白发已经完全被血染红了。血夹着脑浆沿着他的后脑一直往下流,在地上积了一大滩。我突然想到我们下车的时候听到的一声好像开香槟的声音是什么声音了。那一定是带着消声器的枪开枪时的声音。肖蒙就没有听到,但是我觉得我真的听到了的。

我下意识的就蹲下去,却挨了肖蒙一脚……她穿的是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