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接着说:“嘉铭,问你个事情。”

我心里堵得慌,为了给沈嘉铭面子,我一直强颜欢笑。我对沈嘉铭不感冒,不管怎么说,那天在公交车上他帮助过我,让我摆脱了丢鞋的尴尬。

中年女人边走边喊:“弟妹,生日快乐!”

我用手倒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我的笑脸顿时消失了:“你说什么呢?我前天买鞋的时候,你说什么了?我问你,如果鞋跟断了,你说不管是什么原因断的,你拿来,立即给你换新的,或者直接退货。现在,你怎么改口了?”

老妈站起来,冲到老爸面前:“谁神经大条了?瞧你那没文化的样子,一辈子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抽的是二等烟,喝的是低价酒,穿的是廉价衣服,你还有脸了你?嫁给你,我倒血霉了。晓轩还年轻,找个你这样的男人,不如直接跳粪坑了。”

你看,生活中的男人就是这么猥琐,随意到令人指的地步。今天见的是一个穿双破拖鞋的,上周见的是一个说话还不到三分钟,就把恤衫脱了,上来直接就给你打赤膊的,说是热的实在吃不消了。

出了小区门,一眼看见沈嘉铭打着赤脚,坐在石凳上。他看见我来了,憨厚地笑了笑:“来了?”

后来,我自考了会计上岗证,参加了会计职称考试,接着,顺利应聘了南京贾世丽商贸有限股份公司,做了一个专业会计。&1t;8&{o}[o][小](说)网

沈嘉铭笑着点点头:“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我心里反对,嘴上还是很留情,顺便扯了一个谎:“算了,明天我休息,不上班了,大姨要开店,现在临近国庆节,是服装销售的旺季,耽误了她做生意,我可不敢。”

我看着黄丽婷,有点看不懂她了:“表姐夫是什么样的人?是孝子吗?”

黄丽婷“哦”了一声:“这么说房产证上的名字没有你?”

我简单回复了一个字:“好!”

甄母一把夺过报纸:“你什么意思啊?像他们这样的教育方式,洛洛以后长大了,就认识一个字‘钱’,我现在不管,等过几年洛洛沾上铜臭了,想管也管不了!以后我来一次管一次,嘉雨想翻天,难!”

一个响雷突然炸响,将沈嘉雨的思绪带回到现实中。她看了看怀里的洛洛,有点心疼,一下子抱紧了她,自言自语道:“神马都是浮云,全部是骗人的鬼话,生一个都不想玩,还梦想生一大群呢!”

沈嘉雨还在气头上:“这事都是你奶奶搞的鬼,好好的不在盐城待着,跑南京来干嘛?出场关她什么事?知识分子有什么了不起?我没文化还不是照样做官!”

沈母继续翻白眼:“杜晓轩像哪种人会写在脸上告诉你?人心隔肚皮,鬼知道啊!嘉铭,妈就你这一个儿子,以后的财产还不都是给你的,等你以后生了孩子,我就把孙子的名字直接落到房产证上,将来你们就是有什么意外,房子还是烂在我们自己的家里。”

沈母继续问:“杜晓轩家的人什么态度?同意还是不同意?”

甄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奶奶就是闻闻,也不是吃你的。”

甄母“嗯”了一声:“那当然,洛洛最喜欢吃生炝条虾了,每次春节回老家,都点名要这个菜。我这次来,带了不少。这里还有建湖藕粉圆子,已有百年历史。葛武嫩姜片,精选寒露前三天采收的鲜嫩生姜,经过13道工序制作而成的。”

沈嘉雨点了点头:“好的啊,洛洛和小朋友一起分着吃,只有两盒,分得过来吗?”

琪琪妈“哎”了一声:“就是啊,烦死人了,琪琪自己愿意出场,我有什么办法。现在的孩子本来就压力大,小小的年纪不是学这个,就是学那个,书法班就是他爸要报的,还要报什么英语班、童话班,我没有答应,我主张6岁前让孩子玩个够。怎么了,难不成你们也和我们一样,吵架了?”

模仿声惊动了老妈,她进屋后,到处找声音:“晓轩,什么声音在叫?”